“李自成死后,李过被众将推举为奉天倡义大元帅,成为大顺军余部的最高统帅……”王观沉吟道:“如果我没有看错,牌子应该是李过的身份军牌。不过,应该是最普通的令牌,用来传递军令的。”
“这样也不错。”李逸风笑道:“回去之后,把铜锈洗净,再小心修饰一番,应该能够看清楚上面的字迹了。”
王观轻轻点头,这样的军牌尽管没有多大的价值,但是也有一定的纪念意义,而且传世不多,也算是不错的收藏品。
适时,李逸风又好奇问道:“你这块石头呢,看起来好像是石砚,但是又没有砚台的那种细腻,感觉有些奇怪。”
“我也觉得奇怪。”王观笑道,把石头拿出来认真打量,只见这块石头轮廊有些坑坑洼洼,但是正面十分平整,甚至有些凹陷下去,确实很像砚台。
不过,仔细观察之后,王观又觉得,这块像砚台的石头,应该不是砚台。毕竟,砚台最基本的储墨、研墨功能,在这块石头上却体现不出来。王观隐约感觉这件东西好像有些特别,就准备做进一步研究的时候,他的手机铃声响了。
王观看了眼,发现是彭诚的来电,随手接听了。
电话一通,彭诚就开门见山问道:“诶,王观,你现在有空吗?”
“很闲,怎么了?”
王观注意力还在石头上,有些漫不经心道:“有事?”
“有事,急事。”彭诚强调了下,压低声音道:“黄婷爸妈现在就在我家。”
“咦,这是好事啊。”
王观一怔,然后笑呵呵道:“那要恭喜你了,你们的事情估计要成了。”
彭诚上门拜访女方父母,或者黄婷到彭家作客,那是一个意向而已,成不成还是两说。但是双方的父母见面,那就是见亲家了,事情基本就算是定下来,不会变了。
“确实是好事,这要多谢你……”彭诚轻声道,有些话不好说出来,但是心里非常感激。不用解释大家都明白,黄婷父母态度的转变与那二十五万有直接的关系。当然,也不能怪他们功利,毕竟社会就是这样现实。
“这是你自己的事情,和我可没有关系。”王观笑道:“他们来了,你好好招待就是,打电话给我做什么?”
“有关系。”彭诚急忙解释道:“他们拿了一些东西过来,想请你帮忙看看是不是古董。”
“嗯?”
王观眨了眨眼,敢情黄婷父母真的藏了一手啊。
“王观,有空的话就过来帮个忙。”彭诚小声道:“我刚才可是拍胸口保证,一定把你请过来的,别让我下不来台啊。兄弟下半辈子的幸福,就全指望你了。”
“切,我又不是医生,管不了你下半生(身)的幸(性)福。实在不行你可以去电线杆子瞧瞧,说不定管用。”王观轻笑道:“行了,我这就过去,挂了。”
“什么电线杆子……”另外一边,彭诚迷惑不解,忽然反应过来,很想吼一声,却发现通讯已经结束了。
与此同时,王观侧身笑道:“李老板,我有点事办,麻烦停下车。”
“不用这么麻烦,想去哪?送你一程。”李逸风笑道,反正县城也不大,无非是兜个圈子而已,就是十几分钟的事。
王观也不矫情,说明了地址,正好是顺路,两三分钟就到了。
“谢谢李老板了。”
适时,王观下了车,和李逸风打了个招呼,就走进了彭诚的家中。
“你这小子,总算是来了。”
这个时候,彭诚迎了出来,瞪眼道:“解释一下,电线杆子是怎么回事。”
“嘿,你好像不欢迎我来似的,那我就走了。”王观轻笑道,料准彭诚不敢拿他怎么样。
果然,彭诚马上泄气了,没有丝毫底气,软绵绵的威胁道:“这次就算了,下次再和你算总账。走,别让大家久等……”
说话之间,两人走进了厅中。
“小王来了,快过来坐……”彭诚的父亲热情的招呼起来。
和彭诚微胖的体型不同,他父亲有些消瘦,而且属,恰好与黄婷父亲一样。然而,在王观没来之前,两个人就寡言少语的人反倒是一见如故,聊得很开心。相反彭诚母亲和黄婷母亲平时很能叨唠的,现在却是沉默起来,有一搭没一搭的交流。
经常来玩的,王观也不拘谨,逐一问候之后,就坐了下来。
这时,彭父也知道王观过来的目的,配合的站了起来笑道:“咦,十点了呀,我去买菜,中午大家一块吃饭。”
彭诚的母亲也跟着去,留下彭诚在家招呼客人。
“家常便饭就行,不用太麻烦……”黄父黄母客气道,目送了彭诚父母出门,才回头看向了王观,迟疑着该怎么开口。
王观也识趣,直接笑道:“黄伯父,听说你带了不少好东西过来,能不能让我见识一下。”
“当然没有问题。”
黄父连忙点头,转身出了门,在车后箱把一个纸箱搬了出来。彭诚急忙上去帮忙,发现纸箱有些沉重,不知道里面装了多少东西。
一会,两人把纸箱抬了进来,搁在王观的面前。
“东西有些杂。”黄父打开纸箱,有些不好意思笑道:“都是祖传下来的,你帮我们看看是不是古董。”
王观没有急着看,而是好心提醒道:“黄伯父,希望你明白,祖传下来的东西,并不一定都是值钱的古董。”
“这个我明白。”黄父点头道:“不怕你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