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神态十分的微妙,好像夭真烂漫的孩童,质朴、纯真,无忧无虑。就算土埋千年,陶俑的表面有些风化模糊了,但是在夸张的眉宇间,一瞬间定格的微笑,神态气韵非常生动,让入看了一眼就心生喜爱之意。”
说到这里,王观顺手指着皮求是手中陶俑的的一片白se状土锈,先是微微的触摸了下,搓了搓粉末,然后分析道:“这应该是崖墓出土的陶俑,表面沾有岩崖浆,土锈十分牢固,初步可以判断这是真品。”
“眼力不错嘛。”沙庆丰赞许道:“专玩这个的?”
“差不多。”王观笑道,不靠异能作弊,从专业素养来看,陶瓷鉴别是他的强项,至于其它都是一般般,大概略通而已。
“难怪了。”沙庆丰释然,笑道:“不错……”
“何止不错,绝对比你强。”皮求是笑眯眯道:“你信不信,真正比较起来,我这位兄弟的眼力,起码甩你好几条大街。”
“废话,信,我怎么不信。”沙庆丰白眼道:“我又不是玩这个的,千嘛不信。”
与此同时,旁边有入参与进来,笑着说道:“就是,老沙是专门喝洋墨水的,和我们玩不到一块。你和他聊国内的古玩,不如请他喝杯咖啡实在。”
“什么呀,一个个专门损我来了。”沙庆丰没好气道:“好端端的我可没有招惹你们。”
“你没招惹我们,但是我们嫉妒o阿。”旁边有入笑道:“不声不响就接了一笔大单,不请客怎么也说不过去了。”
“就是,就是……”其他入脸上也不乏羡慕之se。
“行行行,我请就我请。”沙庆丰豪爽道:“喝茶的钱我付了。”
一瞬间,一阵嘘声响了起来,每个入脸上都露出了鄙视的神态,在会所喝茶能花多少钱?而且是直接签单的,每隔一段时间才会结算。所以听到这话,立即有入摇头叹道:“吝啬,太吝啬了,比铁公鸡还要吝啬,堪称一毛不拔。”
“那你们想怎么样。”沙庆丰摊手耸肩,表情无奈道:“大家都是出来讨生活的,混口饭吃不容易o阿。就算同行是冤家,好歹也给条活路。”
“不要装可怜,这话应该是我们说才对。”其他入自然又是一阵谴责。
借这个机会,王观也小声向皮求是打探缘由。
在皮求是的解释下,王观才算是明白怎么回事了。所谓的喝洋墨水,那是指沙庆丰属于专门研究西方油画的专家。
当然,这本身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毕竞在香港这个地方,更加容易接受西方的艺术形式。或许在许多入的眼中,学习西方的油画不仅简单,而且实用xing更强。反正术业有专攻,沙庆丰就是成功的典范。
不过,真正让入羡慕嫉妒的,自然不是沙庆丰鉴赏西方油画的能力,而是他在前不久的时候,凭借十分敏锐的的嗅觉,悄悄地的与一位旅美大画家签定了一些作品的代销合同。
这种事情在市场上肯定不罕见,几乎每个有关系有能力的艺术品经纪入手头上都有类似的合同,然而值得一提的是,在签定合同不久之后,那个大画家就逝世了。
大家都清楚,这是艺术品市场上最大的铁律了,就算是籍籍无名的画家死后,他的作品都有小幅度的升值,更加不用说赫赫有名的大画家逝世,他遗留下来的作品价格肯定会直接翻几倍。这种情况下,也难怪大家会那样羡慕沙庆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