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了……”
看到了照片,刑秋笑容愈加浓郁。
“笑得这样开心,果然有诈!”王观肯定道。
当然,这话是离开了裴洪泉的家之后,王观才光明正大说出来的。交易完成了。也不需要裴洪泉的暗示,王观就识趣的告知离开了。
裴洪泉也没有开口挽留,礼貌的送客之后,立即抱着石黄到工作室研究起来。这让本来以为能在裴家吃餐饭的刑秋格外失望,不过听到王观的调侃之后,却jing神一振,笑眯眯道:“不要污蔑人,我只是在创造条件而已。找不到天青泥,只好另辟蹊径了。”
“你打算怎么做?”王观好奇道:“把父亲的东西送给女儿。这有用吗?”
“有没有有,这要看怎么用。”刑秋得意洋洋道,显然充满了信心。
“是吗,小心别弄巧成拙就行。”王观随口道,也不追问了。毕竟相对刑秋泡妞的事情。他更加关心那个桃杯的奥秘。
想了想之后,王观问道:“不找天青泥了?”
“不找了,回去。”刑秋摆了摆手,干脆利落道:“也要谢谢你这些天的帮忙了。”
“客气什么。”王观轻笑道:“像你说的,与其说是我陪你,不如说是你陪我。毕竟几天下来,我也是有不少收获。”
“嘿嘿。我今天的收获更大……”刑秋笑逐颜开。
“彼此彼此!”王观一笑,与刑秋返回旅馆,立即收拾行李打道回府。不过两人的方向却各不相同,刑秋是返回鄂州。王观则是回瓷都。
一番告别之后,两人相约以后再聚,就分道扬镳了。
不久之后,王观顺利返回家中。正好与父母一同吃饭。晚餐结束,又顺手洗了盘子。这才开始研究那个桃杯。
之前在裴洪泉家里的时候,王观也仔细看过杯子了。现在再看,反复的研究,样子还是那个样子,但是感觉却不同了。
当然,所谓的感觉,也是心理作用。实际上样子还是那样,表面粗疏,颜se发乌,暗淡无光,甚至连款识都没有。
说起来紫砂壶和字画一样,也有款识的。在紫砂壶的盖内、壶底或把根处都刻有制壶人的落款,用以表明它产生的年代、制作者和使用者等情况。
一般来说,收藏家毕竟十分重视器物上有没有名家款识,就像人们见到一件jing美绝伦的瓷器首先要翻过来看看底部有没有官窑款识一样,觉得凡是没有书款的作品,它的经济价值要大打折扣。
不过,也不是说没款的东西不好。至少王观知道在故宫之中就收藏了一批没款的紫砂壶,但是那些紫砂壶的品质非常好,与名家相比也丝毫不逊se,甚至更胜一筹,可见不能单纯以款识论英雄。
现在这个桃杯就是这样,内涵十分丰富,只是表面上看不出来而已。
王观研究许久,还是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地方。考虑片刻之后,他干脆烧了一壶热水,再用热火冲洗这个桃杯。
说到这里,有必要提一下紫砂器物的护养常识,尤其是新买回来的紫砂器物,要用沸水内外冲洗一次,将表面尘埃除去。然后将东西放进没有油渍的锅里煮上两三个小时,这样茶壶的泥土味及火气都会去掉。
另外还有降火、滋润、重生几个步骤,就是经过煮豆腐、煮甘蔗、煮茶叶三个程序之后,紫砂器物就不再是了无生气的死物,而是脱胎换骨,吸收了茶叶的jing华,第一泡茶已经能够令人唇齿留香。
不过这三道工序下来,这个桃杯却没有什么明显的变化,却是让王观失望之余,也不觉得奇怪。毕竟他一个半吊子都知道有这样的程序,那么裴洪泉没有理由不清楚,估计肯定反复做过试验了,如果真有什么变化,人家早就了解通透,何必他多此一举。
常规的方法不管用,那又该怎么破解奥秘呢?
一时之间,王观皱眉苦思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