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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对……”
此时,听到了王观的提醒,高庄也反应过来,连忙起身招呼道:“来,你们坐,先吃饭,我再和你们慢慢说。”
“姐……”[
陶豆动心了,看着坛子中的佛跳墙,再闻到熟悉的香气,他已经有些垂涎欲滴,很想立即坐下来再品尝一次美味,但是又有些惧怕陶丽的威严,所以显得十分犹豫不决。
“不要客气,快坐。”
见此情形,高庄干脆走了过来,把陶豆拉过来按下,然后回头笑道:“说起来,我还是你爸的徒弟,你们叫我一声大哥倒也没错。”
说话之间,高庄又转头看向了丁老板,脸上『露』出几分笑容:“丁老板,小孩子不懂事,你大人有大量,就不要与他一般见识了。既然龙画是人家的东西,现在人家赎回去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如果你觉得有什么不妥,那么回头找个时间,我们再交流交流。”
“至于现在,东西先还给他们,让他们带回去吧。”
高庄这一番话,看起来和和气气的,但是却充满了不容置疑的意味,再配合他高大魁梧的身材,多少有几分震慑力。
“贵客你说笑了。”
丁老板八面玲珑,自然知道见风使舵,一瞬间就有了决断,立即笑道:“本来就是抵押的东西,现在赎回去了,哪有不答应的道理。而且也怪我有些斤斤计较,贪图小利了。该罚,再自罚三杯……”
丁老板也干脆,倒酒举杯赔罪。一连喝了五杯,这才抹了下嘴唇,笑『吟』『吟』地退了出去。与此同时,心里也有几分庆幸,幸好当时没有做得太绝,不然现在就不太好处理了。主要是高庄长得太像某些社团大哥,让他难免有些心惊胆战。
不管怎么说,图画赎回来了,陶丽也随之安心。自然开始打听高庄的底细。直到现在她还没弄清楚,所谓的徒弟,是哪方面的徒弟?
“开船打渔的徒弟。”
高庄笑道:“十年前,你们不是住在沪城吗?当时涛叔在渔业公司工作,那时我才入职。是涛叔手把手教我怎么行船打渔的。当时我还去过你们家几次,你们姐弟那时还在读书吧。后来涛叔积蓄够了,说是要回去自己当老板,还准备拉我一把。”
“不过那个时候,我母亲病了,而且妹妹还小,只好谢绝了涛叔的好意。”
说话之间。高庄也有几分感叹:“时间过得真快,一转眼就是十年了,不知道涛叔现在怎么样了?”
“……还行吧。”
尽管还是没记得高庄,但是听他把自己家的情况说得没有丝毫差错。陶丽自然不再怀疑,带着几分明媚笑容道:“身体还算硬朗……”
“硬朗什么。”
此时,陶豆没好气道:“做生意失败,公司倒了。意气消沉。如果不是靠阿姐在支撑,这个家早就垮了。早知道有今天。就不应该自己当老板,继续在沪城工作多好?要是一直待在那里,我现在该有沪城户口了吧。”
“瞎说什么,吃你的饭!”陶丽训斥一声,对于陶豆随便透『露』家里情况十分不满。[
“姐,高大哥是爸的徒弟,又不是外人,说给他知道又怎么了?”陶豆辩解起来,然后咧嘴笑道:“高大哥你说是吧。”
这小子赖是赖了点,不过也有几分眼力,看出高庄现在好像混得不错,赶紧顺着向上爬,扯上一层关系。
“是啊。”高庄点了点头,关心问道:“涛叔真的没事吗?”
“谈不上有事,也说不上没事。”陶豆随口道:“借酒消愁几年,身体垮了大半。这两年才算是重新振作起来,平时帮人补补渔网,晾晒鱼干什么的,有些事情做了,也勉强算是恢复了两分元气。”
“哦。”
高庄微微皱眉:“你们住哪儿,稍后有空,我过去拜访一下。”
“地方可不近。”陶豆美美吃了口佛跳墙,直接说道:“在马尾琅岐那边,本来是在福州城区的,后来没钱了,只得乖乖搬回破旧的祖宅……”
“豆子,少说两句你会死啊。”
陶丽真的生气了,她明白弟弟的心思,把自己家里说得可怜一些,非是想要博取高庄的同情,然后接济一下。但是陶丽的自尊心,不允许她这样做,自然格外的不满。
“行行行,不说,不说了。”陶豆从善如流,沉默不语,继续享用美味菜肴。反正该说的已经说完了,如果高庄真的有心,那么也明白该怎么做了。
“那回头再说……”
高庄笑了笑,不可能总顾着陶氏姐弟而忽略了王观和祝专家,了解一些情况之后,立即举杯示意道:“王兄弟,祝专家,我们也走一个。”
“我也来。”
陶豆却是自来熟的『性』子,也准备倒酒举杯凑热闹,可是却被陶丽制止住了。毕竟年长了几岁,陶丽的社会阅历比较丰富,自然明白王观和祝专家的身份应该不简单。
看在高庄的情分上,能够允许两人同席已经很给面子了,如果陶豆不知分寸,那么难堪的可不仅是他们自己,恐怕待会连高庄也下不了台。
想到这里,陶丽肯定不能让弟弟放肆,悄悄地警告起来。
收到了暗示,陶豆畏惧地缩了缩脑袋,乖乖地放下了杯子。不服还不行,如果现在不听话的话,那么以后闯祸了,就没人帮他收拾烂摊子了。
这样的小动作,王观等人看在眼里,对于陶丽的评价又高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