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做一件东西。”珑五拿出图纸,“一比一的要两份。”

吴蝶衣拿出来翻来覆去都去看了好几遍,也没看出来是什么。

“这是做什么的?”吴蝶衣好奇。

“不用你管那么多。”珑五把东西放下,“要多少钱随你。”

“好。”吴蝶衣见此也不多问,小心的把东西收起来,“什么时候要?”

珑五想了想道:“八月初十之前,越快越好。”

“好。”

钟明秋看着后院忙忙碌碌的下人,就知道珑五不在。

平时她在的时候是不要这么多人在旁边伺候的,她嫌烦。

钟明秋没说什么,默默的走了。

吴晖跟在身后连大气都不敢出。

钟明秋拿起书又放下,端起茶喝了两口也不是很和心意。

总是觉得珑五不在似乎少了点什么。

往常,他也不是时时刻刻都有时间粘着珑五,可现珑五不在,他就忍不住去想着。

所幸,钟明秋快要没有耐心的时候,珑五终于回来。

钟明秋迎出来,不对,应该说是他是老早就等在那里了。

“你回来了。”钟明秋掀开车帘扶珑五下来。

“怎么今天这么闲,还特意等我出来?”珑五笑着跳下来。

钟明秋忽然很认真的道:“我想你了。”

是啊,他想她了,很想很想的哪一种。

吴晖识趣的指挥着车夫退下去,把空间留给他们。

钟明秋这样的表现,珑五不说太出乎意料,但多少是有点意外。

钟明秋许是因为童年经历的缘故,性格老成稳重,温柔虚伪,独立性很强,甚至是有点隐隐的孤僻的。

又是在这样一个男尊女卑的时代背景下,钟明秋绝对不是一个知道什么叫黏人的人。

珑五和他进了外面的大书房:“咱们不是天天见?”

钟明秋摇摇头,“那不一样。”

他扶着珑五的肩膀:“这些天,你不知道在忙些什么,总是早出晚归的,即便是白天我们也见不到几面,见了面你也是草草的打了招呼就走。”

珑五:……

这是在邀宠吗?

“那晚上我们一起吃烤肉。”珑五咧开嘴,美食就是最好的交流感情的方式。

钟明秋一看她的眼神里的光芒,就知道她没有理解自己的想法,心中有些无奈,可又觉得,这样才对,这才是他那个玲珑剔透,又有些神经大条的宝贝。

“好吧,你要什么都好。”钟明秋揉了揉她的头发,“正好厨房新送了牛肉过来,你上次不是说喜欢那个,还有些蛤蜊。”

钟明秋给准备菜单。

珑五立刻被美食诱惑,晚风习习,属下装着木炭的铁盒子上放着黑理花石板,上面是滋滋冒油的肉块,和各种蔬菜。

认识珑五之前,钟明秋绝对没有接触过这种东西,但现在,他已经习惯了她生冷不忌的胃口。

桂花开的稀稀疏疏,珑五的面前摆着青梅酒,在烟火气息个花香酒香混合的空气里,偶尔蹦开的两个小火苗发出“啪啪”的响声。

直到月亮高悬,钟明秋才回去。

回到了屋里的珑五把空间里吴蝶衣做好的东西拿出来拼了两块,睡意渐渐上来,打着哈切把东西扔回去。

窝回床上睡了。

梦里,她坐在一个悬崖边上,靠着一棵粗壮的大树吹风。

眼前是一望无际的云海,身后是那金碧辉煌,硕果累累的大树。

梦醒了,天边已经微亮,珑五想起昨天钟明秋依依不舍的样子,翻了个身继续睡过去。

“你们是谁,怎么能随便闯入别人家,这可是知府置办的宅子。”门口,小丫头努力的压着门板,不叫外面的人进来。

“快快快,快拦住他们!”张茜茜拼命的挥舞着手里的帕子。

“快还钱!还钱!”外面十几个壮汉用力的砸着门,要不是门板结实,现在怕是都要坏了。

张茜茜哪敢出去。

外面的人吵吵嚷嚷了一阵见里面一直没有动静,暂时离开了。

张茜茜僵硬的靠在墙上,她的腿早就软的走不了路了。

她的家境并不好。

她父亲原来是个小童生,一家子老小都指望着他考了秀才,他们好能抬起头来。

可考了做多年也考不上,,反而把家底一点点的消耗进去。

这也就算了,毕竟是正事,可谁知他竟然受了同窗的教唆,参加了赌博。

正所谓十赌九输,她父亲哪里有赌场上那些人的头脑,没过来多久就赔的血本无归。

家里没有钱给他挥霍,他就出去借钱。

借来借去,赌场上不见赢,钱却借的越来越多,直到有一天,债主上门要他还钱。

他还不上,可人家不依,三天两头上门来催债。

张父一昧迷恋赌博不愿撒手,结果越陷越深,被放高利贷的人抓走了,打断了一条腿。

张家有三子三女,大女儿已经出嫁了,就是挂了个名,不担责任。

张茜茜看出她父亲有卖女儿的打算,现在家里只要了两个女孩,她和二姐。

只是二姐没有她好看,这件事多半要落在她头上。

张茜茜见情势不好,想着她一向得姑妈的宠爱,干脆,托了人求姑妈把她带着身边。

张青罗也是觉得她可怜,她又会溜须,把张青罗哄得开心,也就把她接过来。

凭着她的身份,实在不是能够嚣张跋扈的到那种地步,可事实上,她足足的遗传了父亲的狂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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