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老朽怀中抱着个哭泣的女娃,一瘸一拐地追着。
一旁寻街的衙役原本听到呼喊声还提刀前来看看状况,结果一看是个衣衫破烂不堪的老乞丐,面露讥色,嘁了一声扭头便走,路上行人皆是纷纷避开,生怕沾上麻烦。只剩下那老朽一人无助的顺河去追。
徐莫行上前道:“老丈莫急,钱财是小事我便再给你一贯钱便是。”
一旁李清影也皱眉点头,显然是想安抚他。可那知那老乞丐哭叫道:“恩公大人,公子爷,那褡裢里不止有一贯钱,还有我那儿生前留下的唯一红结铜币,这可是唯一的遗物呀!”那老乞丐指着前方逐渐远去的贼人,见追回无望,心中悲戚,“这可要了老儿我的命啊。”他哭的悲凉,那女娃娃年少无知,见自己爷爷都这么悲伤,自己便哭的更大声了。
徐莫行听此一说,看了看李清影,正好发现李清影也看着自己,对了下眼神便对着李清影道:“公子你便待在此处照看他们,我去去便回。”
还不待李清影说话,徐莫行便以敏锐迅猛的扎入人群,消失不见。
“余兄!”张远遥见徐莫行已然不在,心下略微沉吟便也一同追去。
李清影见二人消失的极快也来不上说话,便对老乞丐道:“老丈莫急,我朋友身手不差,区区蟊贼不在话下,定能追回你儿子的遗物。”
那老乞丐听罢却也坐不住,心不在此处,直往前走去,虽然行动不快,也如火急火燎,李清影没法只得跟着慢慢往前而去。
扎入人群的徐莫行脚力极快,身形闪烁,极为灵敏,遇人便绕,遇物则腾。
方才本在谈话间便已让偷钱的蟊贼跑出去了不少距离,好在人群不少,给他们的行动带来了不少麻烦。
那两人见后方穷追不舍的徐莫行也是心中惊凛,只觉后面这人身手好生了得,穿梭人群中竟如猿猴般灵活,不由得跑的更加拼命。
追了一条长街,小溪挽着,前方又是人群不少,徐莫行纵身一跃,跳入溪中,单足落下却没有落入水中,而是点着河中小舟的蓬顶借力一跃。
身形在空中腾出一道弧线,如燕子惊潭般在空中一个连环三挑,越过了拱桥,落在地上,绕过了人群,而前方十数步便是那两个贼人。
那两人心道不好,见前方高墙挡路,索性跃上墙边木车借力轻车熟路地爬上墙瓦之上,徐莫行抄起一旁斜靠墙边的竹竿,静心运力,猛的一掷。
长竿脱手飞出,破风声剌耳。对面闷声响起,长竿带着十足的劲儿扎中一人后背。
那人吃痛大叫一声,被搠翻进墙内。另一个蟊贼一惊赶忙翻身跳进了坊中,没了身影。
徐莫行追至墙边,见两人多高的墙拦路,心道墙后不定情况,他方才全力一掷,那人吃了一竿少说断两根肋骨。可坊内什么情况,他却不敢以身犯险。
正当此时,后方疾冲来一人,一看却是张远遥。徐莫行心中一愣,这张远遥自己从未见识过他的身手,只见他成天背一把剑,却不知是不是花架子。
可如今以脚力来看,能跟上自己,却也不会弱到哪儿去。
“张兄,蟊贼便在坊内,正好你来,我们一同入坊,以防不测。”徐莫行见状,开口说明了情况,见张远遥答应了一声,便踢起一旁的竹竿,只一个踏墙借力,便跃进了两人多高的坊内。张远遥运力上劲,紧随其后。
“嘿嘿,娘的。还真他娘敢追进来!”徐莫行刚刚落地,便响起一声冷笑。
徐莫行打量四周,才发现这是座染布坊,四周木架子上晾着各色的染布,四周挂着灯笼,黑夜里还算明亮的幽幽红光下站着四五个人。其中一个扶着背弓着身痛苦的哎哟着,不就是方才那两个偷钱的蟊贼?
“涂老三,就是这两个人弄伤你的?”又一声响起,从染布后面又走出七八个人,为首一人光头壮年人戏谑道。
那被徐莫行搠翻的那人疼的嘶着冷气,指着徐莫行道:“刘大哥,就是这个龟孙,娘的好大的劲儿!”
“这都欺负到咱们堂庵来了,刘大哥,你可要为咱兄弟两出个头啊。”另一个偷钱的蟊贼道。
那被叫做刘大哥的光头汉子讥笑一声,玩味的看着徐莫行道:“打堂子打到咱龙华道头上了,嘿,真他娘的不知死,说罢想怎么死?”
徐莫行余光瞥了一眼身侧早已抽出长剑的张远遥,又看着那光头男子道:“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他不偷东西,我也不会伤他。把褡裢还来,便相安无事。”
“还来?哈哈哈哈哈,还有人向我龙华道要东西的。”那人听罢放声大笑,转瞬间脸色一沉,狠狠道:“我龙华道的东西,只有进,没有出,今天不单要钱,还要你的命!”说罢,对方十数人已经摆开阵势。
“就凭你们?”徐莫行冷笑一声,他方才说话间早已打量过几人,步伐虚浮,精气神全无,只是几个市井痞子。
人数虽众,自己却全然无惧!
“余兄不爱跟他们费口舌,这龙华道表示,方才我与你说过的,白莲教中的一个分支,这些人都是白莲教徒。”张远遥在一旁低声道。
“白莲教?果然是一群难成大事的流毒。”徐莫行冷笑一声。
那个叫刘大哥的汉子见徐莫行冷笑一声,心中怒气更甚,大喝一声:“废了他们!”说罢那群人便抄着短刀木棒朝徐莫行二人冲来!
首当其冲的便是八个人对着徐莫行而来,徐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