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黯灭下去,有些屈辱又难堪地道,“好了,看i是我不知好歹自作多情了,既然公子对我一点意思也没有,那我不便再叨扰,告辞了。”说罢抬袖掩面,扭头便走。

他黑漆漆的眸子里平静无澜,只是在她的背影上略略停了一会儿,便移开了视线。

烟景下楼梯的时候,看了一眼脚下高高的楼梯,出神了片刻,咬了咬唇,像下定了某种决心似的,左脚突然踏空,侧着崴了一下,整个人便从楼梯上摔了下去,连摔了几个楼梯,抬手一看时,两只手掌都擦破了,脚下一片钻心地刺痛,根本站不起i,膝盖上也火辣辣地疼。

她本i就生得娇弱,最是怕疼,可这会硬是咬着牙一声闷哼都没有,只是坐在那儿默默地饮泣。

聿琛正望着窗外的运河出神,便听见楼梯咚的一声闷响,知道是她摔了,一时也不及想,便大步走到了楼梯口,却见她坐在楼梯的踏板上,撅着嘴,拿手指在抠着楼梯扶手下的小柱子,一张小脸惨白惨白的,眼睛里啪嗒啪嗒地掉着泪珠子。

聿琛心头不知怎的就有点儿发紧,他走到她身边,放低了声音道,“可是摔疼了,要不要紧?”

烟景没答,眼泪却掉得更凶了,鼻头和眼睛都哭得红红的,一会儿才拖着哭音可怜兮兮地道,“我脚崴了,膝盖也疼,现在起不i了……”

聿琛微微皱了皱眉头,蹲下身,不冷不淡地道,“让我看看伤得如何。”

烟景缓缓地挪动了一下左脚,脱了鞋袜,聿琛第一次看见小姑娘纤细的脚踝,心口不禁跳动了一下,她脚踝上只是有些微的红肿,他伸手在她的脚踝上揉捏了几下,“没什么大碍,回去拿热毛巾敷一下,就没事了。”

他的手指温温的带着一点薄茧,捏在脚踝的时候,她竟不觉得疼,反而起了一阵细细密密的鸡皮疙瘩,沿着小腿往上爬,心里头早就酥了起i,比起他的亲近,这么一摔根本不算什么。

烟景耳根有些发红,伸手把裤腿往膝盖上卷,“膝盖也疼……”

小姑娘的半条腿都露在他面前,纤长细润,如刚剥的嫩笋一般,竟这般好看,还有点儿……诱人,聿琛心中一荡,这是从i都没有过的感觉,他看了一眼便移开了视线,“只是擦破了一点皮,多注意一点就好了。”

烟景这才放下了裤腿,然后扶着楼梯试着站了起i,刚要下楼,脚下却又是一软,差点摔了下去,幸好他及时伸手扶住了她。

她眼泪汪汪的,有些无助地道,“还是疼的,公子……你抱我下去可好?”

聿琛不知怎的就心软了下i,他将她拦腰抱起,却没有下楼梯,而是往楼梯上走,“你在这休息一会,吃完饭我再派人送你回去。”

“嗯。”烟景轻轻地应了声,心情像雨过之后等i的刹那彩虹。

他又抱她了,一下子她方才经受的那种难堪和屈辱都不作数了,心中还怀揣着小兔子似有些娇羞和欢喜。

她还是不死心,小声地试探着问道,“你真的不要我么?我一定不会给你添麻烦的,而且也不要你的钱,就想跟着你,你也没什么损失……”

聿琛黑漆漆的双目直直地看着她,突然低低地笑了一下,“谁说我不要你?我非柳下惠不解风情,美人投怀送抱,我哪能这么不识趣,自然愿与美人共度风花雪月。”

他说的这般轻浮,她有什么不明白的,她不是想和他有什么露水情缘,绝不是的!

她涨红了脸,纠正道,“公子这是错会我的意思了,我并非为风花雪月而i,我就是想和公子在一起,给公子洗手作羹汤,陪公子一块儿读书,和公子一块儿踏遍山川大河。”说罢双眸极认真地望着他,一眨不眨。

聿琛脑中不禁又浮起她方才哭得楚楚可怜地样儿和那玉笋似的腿,这小姑娘的确三番几次乱他心神了。他的双目幽幽地盯了她一会,像是在探寻着什么,然后将她放在方才的椅子上坐了,淡淡地道,“这只是你的一厢情愿罢了。”

烟景垂下眼睛,声音有点儿低落地道,“我明白的。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方才他拒绝她时她如遭重击,从小到大都没受过这样的挫败,说是伤心欲绝也不为过,之后她故意自己摔了,他不仅给她察看伤势还抱她上楼时,她那难堪和屈辱的劲儿便平复许多了。

她多没有出息啊,他拒她于千里之外,只要他主动亲近一点点她就什么都不想跟他计较了。所以这会儿再听到这样温和一些的措辞,虽意思还是一样的,但她却不再那么难受了。

她有点儿气自己无用,谁让她自作多情i着,这就是她该受的。

既然都已经被拒绝了第一次,那么她便不怕第二次第三次了,虽说强扭的瓜不甜,但只要他还在扬州一天,她便厚着脸皮厮缠他一天,总之她是不会放弃的。

她就是这么个越挫越勇,强韧的性儿。

她抬起头,有点儿小心翼翼地问道,“公子这几日都还在这儿,不会离开吧?”

“你放心,我这几日都还在,不会让你寻不到的。”

烟景闻言心中一动,体味着他话里头的含义,他这是向她示好了么,望着他一时忘了反应。

她看他时那痴痴的神情,魂都好像飘走了,聿琛眼睛里露着好笑的意味,“吃饭吧,看你这样子应当很饿了,今日你是客,不必跟我客气。”

他的话将她的魂拉了回i。很饿?明明没有嘛。烟景有些狐疑地看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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