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恰好也看向了胡海,“胡爱卿,你觉得如何?林晨断你一腿,冤是不冤?”
胡海脸上神色变幻,咬牙说道,“回皇上,臣开始觉得有点冤,现在觉得不冤了,多谢逍遥王不杀之恩。”
没办法,胡海捉摸不透皇上的心思,在他与逍遥王之间,他不知道皇上会选择谁,所以只好隐忍而退。万一林晨死追着不放,重新治自己之罪,可就没人替自己说话了。就连仲卿现在也背上个不清不楚的奸细罪名,还没有自证清白呢。
皇上听他如此说,点了点头,向胡海挥了挥手。
胡海躬身一礼,尴尬地退了回去。他眼睛一扫间,看到仲卿黑着一张脸,一副气急败坏地样子,不禁低下了头。
心里暗暗说道,仲卿啊,下边就靠你了,希望你能报得了这个仇。
皇上此时又拿起一个奏折看了看,问道,“林爱卿,有人弹劾你在封地大肆豢养私军,意图不轨,你做何解释?”
林晨道,“圣上,朝廷律法,为王者可养两万私军之数,以治理封地,臣的私军只有一万七千人,完全在朝廷制定的限额之内,这也算是罪状?”
皇上道,“奏折里说,你化整为零,出资让各武道世家以招收家丁的名义替你养军,你又作何解释?”
林晨道,“这个事情我还的确不知,是否有此事,圣上把那些武道世家唤来,或者问问那些家丁就知道是不是微臣豢养的了。而且咱们大炎国土之上,各宗门有弟子,各个武道世家都有自己的势力,那些又是谁豢养的呢?”
把武道世家的人招来,就算是有,人家已经串供了,也是问不出来什么?而且,要把那些人都招来,也是需要一定的时间,皇上哪有时间处理这些事情。两万私军都可以豢养,别说一些家丁、打手了。只是有人具折弹劾,皇上不得不给个答复。
他沉吟片刻,看向下边的大臣,“此事各位臣工,谁还有异议?”
这件事上,谁都没有真凭实据,下边的大臣都沉默不言,就连上这个折子的大臣也没有出声。背后上折子,他们或许敢,要是在这里和林晨对峙,摆明了告诉林晨这个折子是自己上的,那个人看了看自己的腿,怂了!
“既然没有异议,此事为虚言,就此揭过。”皇上下了定论。
随后,他又继续说道,“有人弹劾你,在没有正当理由的时候,就率人剿灭无量宗,可有此事?”
林晨道,“无量宗私自关押千名良家妇女,微臣是适逢其会,千钧一发之时不惜冒着生命危险,为民除害,为朝廷伸张正义,何罪之有?”
“可是有人弹劾你,剿灭无量宗在先,发现被羁押的良家妇女在后,你又如何解释?”皇上问道。
林晨哈哈大笑起来,“圣上,微臣发现没发现,什么时候发现的,这事在自己脑子里,别人怎么会知道?而且微臣明明做了一件好事,反而有人弹劾微臣,其用意何在,是替无量宗伸冤,还是要借此打击微臣?”
皇上听林晨说完,按照之前的经验,又看向了下边的大臣,“诸位臣工,谁有不同的看法?”
没有人说话,一片肃静。
这时候仲卿忍不住了,他说道,“圣上,无量宗即使有罪,也需武道监察衙署负责处置,逍遥王这是越权行事。”
林晨向仲卿走了几步说道,“敢问仲相,武道监察衙署是否是仲相署理?”
“是又怎样?”仲卿自然不能在此事上否认,因为都知道右相监管着武道监察衙署。
林晨点点头,“是就好,那我来问问仲相。无量宗掳掠良家妇女历时六年,六年间你以及你的武道监察衙署去干什么了?如果林某不剿灭无量宗,你们是否能及时剿灭,是不是能使那些良家妇女无一受到伤害地搭救出来?”
“如果你能及时报信,朝廷就能做到这些。”仲卿狡辩道。
“你是吃屎的吗?你职责范围内的事情,让我一个逍遥王去给你报信,你不会自己查吗?报信需要多少时间?你们会信吗?调动兵力需要多少时间?无量宗多少凝元境高手,剿灭无量宗,朝廷得付出多大的代价?”林晨咄咄逼人地问道。
仲卿无言以对。
林晨继续道,“林某为民除害,反而惹了众怒,非要治我的越权之罪,那你的玩忽职守之罪,怎么没人提呢?你们把无量宗的人抓来,不是为了治罪,而是为了证明我有罪,这就是你右相仲卿吗?”
这些话说得朝堂之上,许多大臣悚然动容,深以为是。
只有仲卿一伙的人,还在绞尽脑汁地想着对付林晨的办法。
“此事林爱卿有功无罪,右相失职,日后议处。”皇上一言把这件事情的基调定了下来。这是他第一次在朝堂之上表现得如此果断。
仲卿脸色有些难看,但还是低头一揖,道,“臣知罪,不过,逍遥王林晨进京之时冲撞蓝星公主銮驾,城门口行凶,杀死两名公主府护卫,重伤数十护卫,这难道也是为民除害?请圣上明鉴,严惩不法。”
这番话说完,朝臣大多感到震惊,因为时间太短,昨天发生的事情有很多人都不知道呢。许广成深知事情重大,只是禀报了上官,并且对军士下了封口令。
此事牵涉到的两个人,他谁都惹不起。不但是他,就连他的上官也不敢擅自做主,而是如实具折呈报给了皇上。
早朝刚开始时,右相仲卿把蓝星公主给他的资料呈给了皇上,并没有当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