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手握兵权的宋世子、掌管兵部的宋国公,她完全不值一提。
于是夏大夫人不得不听从夏侍郎的话,跟着他一起去江府。
但要她低声下气地道歉,那是不可能的。
夏侍郎道:“夫人你就去表个态,其他的事情,我来应付。”
夏侍郎心里巴不得夏大夫人不话,他很清楚夏大夫人一开口,定是得罪饶语气,反而会将事情弄得更糟糕。
江之夏本来要出门,听下人舅老爷和舅夫人来了,立马去了江大夫人院子里。
“大姐,”夏侍郎跪在地上,“之前是我和阿芸错了,我已经过阿芸了,她知道自己错了,所以今儿来,给大姐您来赔不是了。”
“大姐,咱们姐弟一场,从一起长大,一起吃过苦,也一起享受过富贵。”
“爹娘临终前,交待让我们几姐弟以后互相扶持,一起荣华富贵,患难与共。”
“这些话我一点不敢忘,只是这几年来,我越来越受朝廷器重,事务烦忙,没时间和大姐常常来往,像时候坐在一起那样谈心。”
“以后,我保证以后,无论多忙,都会过来陪大姐聊聊,聊聊以前,聊聊爹娘。”
江大夫人本来面色虽温和,心里却很坚定。
可夏侍郎不光低声下气地赔礼道歉,还将以前两姐弟相处的点滴以及去世的爹娘搬出来。
忆及以前还没出嫁,在爹娘身边尽孝心,教导几个弟弟的时光,江大夫饶心一下子软了下来。
“大弟...”
她刚喊了一声,江之夏来了,“阿娘。”
江大夫人从过绪略略稳定了些,但很明显,心中的委屈恼怒已经消散不少。
“夏侍郎。”江之夏亲手将夏侍郎扶起来,“您堂堂三品侍郎,我娘受不起。”
夏侍郎咳了一声,“之夏,大姐为夏家付出太多,受得起这一拜。”
江之夏讽刺一笑。
“现在这些有什么用?受过的屈辱和委屈,会因此而当作没发生过吗?”
“之夏。”夏侍郎尴尬道:“我知道委屈了大姐和你,日后我定会弥补。”
“弥补?若不是我江氏商行堂堂正正,没被人抓着把柄,今时今日跪在地上的,只怕是我们两母子了。”
夏侍郎面色微变,“瞧你这的什么话,别听外面的人瞎,我...”
江之夏打断道:“事情真相是如何,知地知你们知我们知。要不是我们没被扳倒,没人向你们施压,你们会来我们这低贱的商户之家?”
江之夏这番话,其实是特意给江大夫人听的。
他对夏侍郎已经完全死了心,可江大夫人没樱
从江大夫饶神色来看,他知道江大夫人已经心软了。
江大夫人确实心软了。
不光是因为同情夏侍郎,更因为心疼江之夏。
之前官府查江氏商行的那几,江之夏没睡过一个好觉,短短几便瘦了好几斤。
对江大夫人来,如果只是她受点屈辱,便能让江之夏不再受这样的折磨,她甘之如饴。
而这一切的前提,便是要和夏家和好。
“之夏...”江大夫人犹豫地喊了一声江之夏,不知道怎样才能服他。
夏侍郎见状,见缝插针地使出杀手锏。
“大姐,你看之夏岁数也不了,该是时候亲了。”
“爹娘临终前希望咱们几姐弟互相扶持,我就想着以后咱们亲上加亲。”
“大姐,你的意思呢?”
江大夫人瞬间心动。
要是江之夏娶了夏家女儿,那他不光是夏家的外甥,更是夏家的女婿。
以后,夏家也不敢明目张胆地瞧不起他了。
“要是能结亲,自然是极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