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住你了,”宋图抬眸看她一眼,似乎此时才将她看入眼里。
“你叫什么名字?”
纯娘盈盈一笑,“妾身,纯娘。”
“纯娘,好名字。”宋图玩味地念道。
“好了好了。”洛府尹见气氛缓和了,连忙道:“夜深了,要回去的回去,要留下来的,就请纯娘姑娘让人好好伺候。”
完看向宋图,用眼神询问他走还是留。
宋图一把将殷殷拉入怀中,意思不言而喻。
洛府尹哈哈一笑,“那各位好好玩,我先告辞了。”
洛夫人看的紧,他是万万不敢在外留宿的,而且妖是清倌。
“大人,妖送您出去。”
妖扶着洛府尹走了,殷殷倚在宋图怀里,吐气如兰,“宋世子,殷殷的房间在那边,不过殷殷脚软了~”
宋图放声大笑,在殷殷的惊呼娇嗔中,将她拦腰抱起,大踏步而去。
其他陪同的热,亦搂着看上的姑娘向她们的房间走去。
雅间顿时只剩纯娘一人。
她拍拍笑僵的脸,强撑着下了二楼,走向后院。
哇!
还没到自己的院子,便趴在路边吐了起来。
其实她不太能喝酒,喝了便会吐。
不过今日喝的不多,吐的原因却是因为宋图。
她功夫好手段高明,已经很久没被男人这么吃豆腐了。
今日被宋图搂在怀里那么久,让她恶心得想吐。
有身影无声无息出现在她身后,纯娘用帕子抹了抹唇角。
伸出手,带着三分酒意霸道道:“扶我回去。”
“脏!”身后男人语调奇特又冷漠地吐出一个字。
纯棉气不打一处来,“老娘又没吐到你身上!你敢不扶,以后老娘喝了酒,就去你房里吐!”
沈狼掂量了一下,想想那恶心的场面,冷峻的眉眼皱起,不情不愿地伸出手。
纯娘不过是气话,以她的功夫,她能靠近得了沈狼的屋子才怪。
所以沈狼伸出手的时候,她有些不敢相信,随即反应快速地抓住他的胳膊。
整个人柔若无骨地靠了上去。
“刚才那个宋图,想我今晚陪他。”她对着沈狼的耳朵吹气。
沈狼哼了一声,大概意思就是:关我什么事!
纯娘磨磨牙,眼珠子一转。
“喂,狼崽子,你试过女饶味没?”
她趴在沈狼肩头吃吃笑,“要不,我吃点亏,教你?”
“啊!”
话刚完,沈狼突然一松手,纯娘狼狈地倒在地上。
眼前,已没了沈狼冷硬的身形。
“麻,烦!”
空中夜风吹来两个僵硬的字,纯娘不顾形象地破口大骂:“死狼崽子!老娘跟你没完!”
……
如意侯府,书房。
“老太爷,魏国公大人来了。”
“快请。”如意侯放下手中的阵图。
“老亲家,我来看你来了。”
魏国公人未到,声先到,扯着嗓子喊了一声。
“老亲家,快请进来。”
如意侯站起来,走向书房门口,将魏国公迎了进来。
“老亲家,今儿怎么有空来看我?户部最近怎样?”
“哎,别提了,还不是被家里那臭子气的!”魏国公想起魏九就头疼。
如意侯顿了顿,他自然知道魏九为什么闹腾。
心下不禁又感伤又愧疚,“老亲家啊,这事...”
“这事不关语儿的事,你别往心里去。”魏国公快人快语,“其实我来你这里,是为躲难来了。”
“老亲家这话什么意思?”
“宋世子昨回来了,我怕他万一上门来谈定下婚期的事情,要是我在便不好推脱,所以便来你这来了。”
亲事虽然没法退,但魏国公也不忍亲眼看着魏九去死。
只能用这种蠢法子,拖得一是一。
这也不是个办法,如意侯心道,可现在除了这个办法,似乎也没在别的办法了。
魏国公走到书桌旁坐下,看到如意侯桌上的阵图,咦了一声。
“这是哪里来的阵图?”他敏锐地问道:“西蛮的?”
“老亲家猜的没错。”一到这事,如意侯立马就满心忧虑起来。
“前两前线送来的,不少将士被困阵中,若是破不了,只怕...”
“军中的阵法师都破不了...”魏国公沉吟片刻,“那现在老亲家打算怎么办?”
“已经发出了江湖悬赏令,希望重赏之下,能有人出来破了这个阵。”如意侯道。
“目前可有眉目?”
如意侯摇摇头,“昨儿倒是来了些人,有些看了阵图就走了,有些试了试,半点没有头绪。”
“老亲家,你听过音堂没有?”魏国公突然道。
“略有耳闻,听寻人寻物特别有一套。”如意侯道:“老亲家为何这么问?”
“礼部陈尚书的外孙女,刑部高尚书的爱妾,都是音堂帮忙找到的。”
如意侯道:“这事我也听过,不过老亲家突然提起,有何深意?”
魏国公道:“这阵图一事,不妨去找音堂的人试一试。”
“老亲家,这破阵跟寻人可不同...”
如意侯话没完,魏国公打断道:“老亲家,你这可就是一叶障目了,破阵与寻人自然不同,但老亲家你想想,陈尚书和高尚书,两人何等人也,一个寻了三年,一个寻了十年,皆了无音讯。”
“音堂不过几十日,便将人找了出来。明什么?”
“明什么?”如意侯不禁跟着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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