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有姐楞楞地回过神,呐呐问道:“那...那是九公子吗?”
“我…我眼睛没花吧?不是九公子快那啥了吗?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
有姐看了一眼宋凝儿,“而且....还和苏语在一起...”
若是没退亲,现在站在魏九身边的人,应该是宋凝儿才对!
可惜了...这么好的姻缘...
姐们看向宋凝儿的眼神,有嘲讽,有幸灾乐祸,没人真的可惜。
宋凝儿的脸色,由白转红,再由红转白。
她暂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她看到如今完好无整、风韵更胜从前的魏九时,她后悔了。
疯狂地后悔。
“各位姐们好。”魏九对着众位姐,彬彬有礼的一拱手。
他本就生得俊雅,病了这近一个月,本该是憔悴削瘦的,然而他整个人却仿似脱胎换骨般,神色之前却比从前更加自如从容。
就好似这一个月他并没有卧病在床,病悬一线,而是去了哪个高人名师座下学习。
从前青涩俊秀的少年郎,经此一劫,一夜之间蜕变成可顶立地的男子汉。
一双眸子光华灼灼,明亮却又平静无波,竟是让人生出不敢觑之心。
“九公子,”有姐大着胆子喊了一声,“你这是病好了吗?”
“好了。”魏九含笑道。
“不是你病得很厉害吗?怎么不到半个月就好了?”
魏九向皇宫的方向拱了一下手,“蒙皇上垂怜,重金寻得名医,我才侥幸逃过一劫。”
一位姐诧异道:“寻到了名医?为何之前没有半点风声?”
“我魏国公府向来行事低调,那位名医比之我魏国公府更加低调,她暂时不愿让人知道她的存在,祖父信守承诺,这才没有出来。”
魏九着,满怀柔情地看了一眼苏语。
苏语面上微微发热,一双眼睛却明亮而大胆地看着他。
她明白魏九看她的意思,刚才魏九是为了给她一个惊喜,更为了避免宋国公府再次纠缠。
为了避免宋国公府的纠缠,就是为了跟她在一起!苏语心里甜蜜的想道。
半点没有魏九隐瞒她真相的不满,只有心爱之人死而复生的喜悦。
只要他活着,哪怕瞒她十年百年,那又如何呢?
有姐看了一眼楚玉珠与宋凝儿的神色,略带尖锐问道:“九公子,先恭喜你康复如初,不过你和苏姐在此私会,是不是太不懂礼节了?”
“刘姐!话请注意分寸,莫要随意毁人名节!”魏九厉声喝道:“看来我得禀告祖父母亲,让他们去问问刘大人和刘夫饶家教。”
那位刘姐被怼得面孔通红,不敢再了。
刘家虽然不错,但比起魏国公和安顺郡主,那还差得远了。
不过有人忌惮,便有人不忌惮。
“九公子。”楚玉珠站出来,微笑道:“刘姐的话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看到你们孤男寡女,在这菊花深处两两相望,难免让人多想。”
“谁孤男寡女了?”一道绵软空灵的声音响起。
随即,一名穿着淡紫衣裳的女子,从几株粉红色菊花中间,慢悠悠走出来。
“方才他们两人陪我在赏菊,何来孤男寡女之?”
先前楚玉珠和宋凝儿等人,看到魏九一时惊呆,且叶渺那身衣裳,往那粉色菊花中间一站,颜色重叠一起,竟是无人留意到她。
“有些人啊,心术不正,看什么都会往最坏的想。”
叶渺似笑非笑的眸光,从那些姐们身上一一扫过,不少姐们被那眸光一扫,不知为何面上阵阵发热。
“叶姐的极是,”魏九道:“我们特意寻了一处人少的地方,一边赏菊,一边等着给秦安奉飞苏宇三人一个惊喜,没想到被人搅和了不,还被人扣上一顶私会的帽子!”
先前指责他和苏语的刘姐,听到这话,只羞愧得恨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不过既然开了,我也不怕直言。”魏九看着苏语,深情道:“我心悦苏姐,已经央了母亲明儿上门提亲。不日苏姐便是我明正言顺的未婚妻。”
苏语顿时红了一张脸,刚才这话,魏九可没跟她。
魏九完,看向众位姐,“我不希望以后有人中伤我未来未婚妻半句,若再被我听到,我魏九发誓,定要追究到底!”
话到最后,语气已转为不容置疑。
虽然心里刚才不少人想着他们是在私会,但真正出口的,只有刘姐一人。
因此魏九这番话下来,除了刘姐外,其他姐们心里大多庆幸和羡慕,以及看好戏的心态。
庆幸刚才没附和那刘姐,羡慕苏语心想事成,终是觅得如意郎君。
看好戏,自然是看宋凝儿的好戏了。
好好一门婚事,想方设法要嫁进去的是她,结果一出了事,千方百计要退婚的也是她。
什么好事都让她宋凝儿占了!
只是没想到事情峰回路转,魏国公府寻到名医,魏九好了,让宋凝儿的一番算计落了空。
自打宋凝儿退婚后,各姐们心里对她是不耻的。
平时装出一副清高的样子,结果一涉及自身利益,跑得比兔子还快,算得比谁都清楚。
可惜人算不如算。
那些目光如针一样刺在宋凝儿身上,宋凝儿整张脸都红透了,站在那里,无地自容。
苏语的脸也红透了,却是幸福的、羞涩的、喜悦的红晕。
这时有位姐突然出声,“咦,夏语薇呢?”
要知道这种热闹,夏语薇一定是在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