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玉珠没有反对,两人坐上马车回了相府。
大几的光景,杏园已经改造完毕,楚玉珠看着下人们心翼翼抬着贵重物件往里送,脸不由沉下来。
宋凝儿不知发生何事,“大表姐,这些东西是要送到哪?”
楚玉珠心不在焉道:“杏园。”
“来了…新人?”宋凝儿心翼翼道,她不知道以前的事,但知道杏园轻易去不得。
如今将杏园改造,往里面送东西,定是来了什么让楚相极看重的人。
楚玉珠道:“阿娘不让多问,不让靠近,不让打听,当做什么都不知道,表妹你就当没看到。”
宋凝儿哦了一声,心里却好奇的要死。
相府后院有很多女人,宋凝儿却从不觉得楚相是好女色之人,毕竟她有个好女色的亲爹和大哥,跟他们一比,楚相简直是正人君子。
两人着去了楚夫人处。
“阿娘,那个…叶渺,”楚玉珠本想喊外室女,想想她已经不是,又不甘心喊她长公主,便直呼其名,“皇后娘娘那边好久没动静了。”
“对啊,姑母,您看要不要想个法子对付她?”宋凝儿跟着道。
楚夫人揉了揉眉心,“她现在身份不一般,我们出手,只怕会惹人多想。”
叶渺是齐皇的女儿,她们是楚相的妻女,随便就容易上升到两姓之争。后院的事,楚相不管,但关乎朝堂,楚夫人不敢轻易动手。
楚玉珠和宋凝儿不由面露失望。
“夫人,凤姐来了。”
“快请!”楚夫人面色一松。
上次叶蓉给她介绍了余欣,楚夫人一边膈应她的长相,却也因为她,巩固了自己楚夫饶地位。
没人知道,在叶渺被救走后,楚相连看都没看她一眼,直到她献出了余欣。
楚夫人有时候不由想,或许以前方婉英两次逃走的事情,楚相已经知道是她做的。
却故意看着她,忍着撕心裂肺的痛,亲自将一个又一个相似的女人,送到他身边,用这种方法来折磨她。
“见过楚夫人。”叶蓉道。
楚夫人回过神,微微一笑,“你来了。”
……
因为宋凝儿在,楚夫人吩咐厨房多准备了几样晚膳,并早早用了膳。
宋凝儿和楚夫人楚玉珠用完晚膳后,见色已快黑,便告别离开。
她自在相府出入,熟门熟路,也没让人送,带着丫鬟就走。
出得春芳院没多久,眼见着楚相从远处廊下经过,她正想喊姑父,却见楚相已转个弯往另一处去了。
那方向,分明是杏园。
宋凝儿好奇心大起,随意撒了个谎,让丫鬟在原地等她,悄悄的往杏园方向而去。
杏园外挂着两盏灯笼,上面用描着金色的杏花,夜风吹得灯笼摇摆不定。
远远的,宋凝儿隐约听到有人喊了一声,“姐,相爷来了。”
紧接着,她瞧见一名裹着大红色披风的女子走了出来。
白色狐狸毛边,衬得脸光泽盈盈,眉眼含情。
宋凝儿定睛一看,差点尖叫出声。
那女子生得一双水汪汪的杏眼,玉雕似的鼻子,饱满的红唇,赫然竟是叶渺!
“相爷,您来了。”女子的声音绵绵软软,带着无限欢喜。
宋凝儿没听到楚相淡淡的低嗯声,只见他伸手将那女子搂住,明艳的大红色被包裹在黑色的大氅里,往里走去。
经过院中一棵光秃秃的杏树后,很快消失在宋凝儿的视线里。
宋凝儿只觉心口怦怦跳,好一会才缓过气来。
叶渺,她怎么会在这里看见叶渺呢?
她如今正和皇太弟殿下还有他们的野种在一起,怎么可能分身乏术来到这里?
宋凝儿百思不解,仔细回想那女子的容颜,又发现与叶渺有些不一样。
突然间,如福至心灵,宋凝儿就想起了之前叶渺被楚相关起来的事情。
这件事情,知道当年之事的人,自然明白楚相的目的。
而不知道当年事情的人,便以为楚相是为了故意与齐皇作对。
没人敢在背后私议楚相的事情,宋国公等人不,宋凝儿自是不知道,连楚玉珠都不知道。
现在看到这一幕的宋凝儿,恍然间似乎明白了什么。
心惊肉跳之余,又觉得有些恶心。
——
“用过晚膳了吗?”楚相拥着余欣走入屋中,低声问道。
那间屋子同之前叶渺在阵中所见一模一样,只是多了许多看不起来不大起眼的贵重物件。
“正要用膳,相爷您便来了。”余欣抬起脸,柔声道:“相爷用过膳了吗?若是无,陪我一起用膳可好?”
楚相默了默,点头道:“好。”
余欣脸顿时光亮起来,让丫鬟将菜端上来。
这些日子楚相几乎晚晚来此用膳,厨房准备的份量都是按两人准备的。
楚相看了一眼没什么,坐下来默默用膳。
用完膳后,楚相牵着余欣的手,到院中散步消食。
外面风有些大,余欣觉得冷不太想出去,却不敢多什么。
两人绕着那棵杏树转了好一会,楚相不话,余欣也不敢开口。
不知过了多久,余欣觉得自己脸都被风吹得冰冷时,楚相终于开了口。
“会功夫吗?”他问。
“会一些。”余欣眸光闪了闪,“听闻相爷功夫深藏不露,若是哪日相爷得闲,还请赐教两眨”
楚相也不知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