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清醒过来后,聂清萱躺在床榻上,大口大口地喘气,体内奇异的收缩带来难以言说的快/感,说不上是舒服亦或是痛苦,清/潮到达顶峰又迅速降落,她酸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粘腻之感使得聂清萱无比羞愧,她细细地看了一番自己此刻这个衣衫不整的鬼样子,魂不守舍。
丧失了理智后,记忆迷乱,她隐隐约约觉得身体中的某种不适感,对于□□,她大概是知道一点的,全身的力气被抽丝剥茧后,聂清萱笨拙地挪动身子,把床榻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并未发现任何血迹,身上的各处完好无损,也没有任何传言中的痛感。
聂清萱依稀记得,林浣碧嫁给自己太子哥哥后,描述新婚之夜,用的是“简直要命”“我怀疑你哥想弄死我”“浑身上下都疼”这样的字眼。
正想着这些羞于启齿的问题,章葵打了盆热水朝她走来了,她立刻偏过头,避开了章葵,一瞬间,她彻底想起来是怎么一回事了,脸颊好死不死地泛起红晕,随后迅速滚烫起来。
章葵保持着沉默,严肃认真的表情和空气中带有的情/欲/气息格格不入,他替聂清萱整理好衣物,掀开被子,手中沾了热水的帕子来到双腿之间,他仅凭大概的感觉,替她擦拭。
整个过程聂清萱的脊背僵直,牙几乎要把嘴唇磕破了,人被定在原地,心却蹭的一下飞上了九重云霄,随处乱跳,连个着陆的地方也寻不见。
章葵替她穿好裤子,准备收拾盆子,堵在喉中的话,始终开不了口,像是过了许久,他跪在了聂清萱面前,嗫嚅道:“公主,臣有罪。”
一切都太荒唐了,聂清萱迫使自己不去回忆刚刚发生的事,明明是羞愧难当的,她却忍不住去想方才那种血液在身体里横冲直撞,夹杂着恐惧和淋漓尽致的畅快的奇异感觉。强行使自己七七八八的想法停顿下来,她依然是背朝章葵的,没有应章葵的话。
见聂清萱没什么反应,他继续说:“不必……有太大顾虑,没事儿了……公主仍然是,是清白之身。”说到此,章葵气息也有些不稳了,方才的某些画面出现在脑中,他的指尖流连过的那一寸寸娇嫩的肌肤,疯狂动作的时候,心中满是负罪感与羞愧,强忍瞬间被勾起的欲/望,对任何一个成年男子来说,都是一种莫大的煎熬。
“章葵。”聂清萱猜到章葵接下来要说什么了,她不用他负任何责任,就算章葵真的对她做了那些事情,那又能怎么样呢。
“臣在。”章葵低头,不敢看她。
像是过了很久,聂清萱背对着章葵:“就把此事,作为秘密,烂在肚子里。”
话里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他明明知道这才是最好的选择,却又割舍不下心里隐隐约约的某些期许。明明中毒的是聂清萱,可是真奇怪呢,这些毒好像是转移到了自己身上。一颗隐秘的种子在某处种下,终有一日将一发不可收拾
同时,一个无比清晰的事实横亘在两人之间:他们的关系发生了某种微妙的不同。
聂清萱和章葵默契地没有说话,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在安静的室内重叠,以及聂清萱整理衣衫时,无比清晰的衣料的摩挲声。
收拾好残局后,聂清萱从床上坐起,表面上又恢复了惯常的冷静与克制,她不想再过多提起方才发生的荒唐事,遂转移了话题,问道:“叶崇贞那边什么情况?”
章葵答道:“我出来寻你的时候,殷素素在劝他酒,现在估计被灌醉了,走吧,该做事儿了。”
她点了点头。
***
“卫将军这是何意?”李子翊指了指抵在脖子上的匕首,大气也不敢出。服下解药之后,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松了口气,再次对上了死亡的威胁。
卫樊稍用了点力气,细细的血丝从李子翊的脖子上渗了出来,他故意压低了点声音:“李大人,我呢没什么别的意思,最好从现在起好好交代,你知道,你的命对我而言,怎么说?我就是现在把你杀了,也不算什么。所以最好别耍什么花样,懂?”
李子翊全身战栗,面色惨白,一个劲儿的点头,匕首还架在脖子上,只要稍稍再用点力气,他便一命呜呼了。“这是自然。”
“叶崇贞和漠北蛮人有什么关系?”
“将军,这我真的不知道。”李子翊摇摇头,他从来都是叶崇贞吩咐什么就做什么,几乎不会去细问。
一声冷笑之后,卫樊漫不经心地将匕首下移,又划了一道细小的伤口,“还嘴硬,你忘了,我刚刚说了什么?”
眼泪都快被吓出来了,人在紧急状况下的反应不会有假,除非李子翊是个过分会演戏的人,就连身处死亡边缘时的极度恐惧也能够表现得以假乱真。
卫樊见李子翊再三重复,自己并不知情,尽管态度存疑,他也没再继续纠缠这个问题不放。
李子翊没有放过丝毫求生的机会,灵光乍现:“不过今天晚上,我舅父……不,叶崇贞,他让我把衙门侍卫和狱卒都抽调部分去巡逻了,说是年关了不安全。”悄悄抬眼,观察卫樊的反应,果然,他停顿了一下,抵在脖子上的气力稍稍小了那么一点。
敲门声骤起,打破了淮州府指挥台内的凝重气氛,李子翊在卫樊的逼迫之下,大声地问:“谁?本大人有要事,还不滚?”
响起的人声却是:“卫将军,是我。”
卫樊这下辨出了这是他的部下荀睿,去开门之前,把匕首插在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