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怎么想?”
骆重眯缝着眼在三人脸上扫过。
“这……不好吧!”
黎卓如满脸忧虑地道。不管他心里怎么想,表面上还是不由得呈现出一派大儒的风格来。
玩物丧志,沾赌败家。
他现在已经被拖着陪着一起玩了,再沾上赌就有失他作为当世大儒兼师者的做派了。
“有什么不好的?我们把赌局设置的小一点……哦,你这是不是怕一不小心,自己就沾上赌瘾了?”
老国公有心刺刺他,可不管他是不是当世大儒,孙儿的老师。
“是啊,我们可以把赌局设置的小一点,意思意思就行,也好知道打到最后谁输谁赢?”
关钰温润一笑,从中调和起来。之前翦清秋一席话,他是深有感慨的,在他的记忆中,他逝去的父皇就没有少感叹:“还真是没想到,在这场逐鹿中,最终是我们关家赢了。”
“要不,我在一边看你们玩?我这……也不是想扫你们的兴,原则上,为师者,就得先修正自身,才能有资格教导学生。”
关钰觉得他这话说得在理,所以在他起身相让翦连生上时,他也没强留。
而翦连生,却是满脸的不好意思,原本黎大人玩得好好的,却因为自家闺女说添点兴头,就使得他下了桌。
“要不,还是不添兴头了,玩乐玩乐就是要舒心肆意的玩,何必弄得那般紧张刺激?”
翦清秋也不想造成这样的现状,毕竟父亲虽也是长辈,但在她这,还是属于主人,哪有主人自己玩,把客人摞在一边的道理?
“要不这样,这个建议是我提的,兴头由我来添,不多,每人一百文,哪位一百文输完了,就算一轮完了。然后,输的人下桌,再由这里的人依次上,使得大家都尽兴。”
“秋儿这样设定更加合理!”
翦连生说着,麻利地退开了身子,再把黎卓如拉上桌。
一百文,且是每人发一百文,形同于计数,只不过换了一种方式,这的确不算赌了。
但黎卓如之前矫情过了,这会儿又兴冲冲地上桌,面子上又觉得过不去,于是笑着说让翦连生先打,他接手下一轮。
黎玉停见俩人似乎僵着了,便笑着说道:“翦叔,你就先上又何妨,也好让我爹爹在一边多看着、多学学,等会儿再轮上桌,便可以旗开得胜了。”
翦连生见对方不似作假这般说,便也依着上了桌。
一边,尉迟元浩又得瑟起来,说是让站在一边的人认真排序,事先定下来,别到时抢着上。
而疾风,已经迅捷地去取零钱了,等他取来钱,发放到每人手中后,翦清秋才仔细说了大胡、小胡、放杠等具体怎么算。
以五文为底,是放一杠所应出的钱。还说都是第一次,算得简单一点,明杠、暗杠都按每人五文付给杠牌者。
胡牌以十文为底,小胡放炮十文,自摸三方给胡牌者十文。大胡清一色算五底,放炮五十文,自摸三方给胡牌者五十文。
风一色算十底,如果做牌做成两个大胡也算十底。
翦清秋的規则说完了,这一圈关钰胡牌了,小胡子自模,算过钱后,便不急着洗牌了,先笑着向三方收钱。
老国公欢声叫着他有暗杠,出了十文钱后,又向三方各收五文钱,最终还赢五文,使得他比胡了牌的关钰还高兴,手舞足蹈地说这么玩的确更有意思。
骆井傳牌运一直不怎么好,所以也很少插言,第二圈的时候,一把牌摸上来,打眼一看,直接七小对听牌了,激动得都不知道怎么打牌了。
情急之下,亦叫起翦清秋来,自觉她是这里最懂欢乐牌玩法的。
翦清秋过来看了看,只有两张牌的选择,想他是因为激动才这样,可要她选,她还真不好选,所以让他由心任意出一张。
骆井傳想明白觉得也是,三方手里拿了什么牌?底下的牌会怎么来?谁都说不准,如果在她的属意下,恰巧选了绝张牌,没准到最后他还会在心底埋怨她……
于是,呵呵笑着任意出了一张,那脸上的得意表情任谁也看得出来,他已经听牌了。
关钰不相信地扫了他一眼:“就听牌了?”
翦连生与老辅国公兀自对着自己的牌,正在心底琢磨是不是能做大胡?听了关钰的询问,朝几人脸上都看了看,各自迷惑道:“谁听牌了?”
辅国公呵呵笑了笑,也不明着说,因为恰巧轮到他摸牌了。
边上看的人也跟着激动,尉迟元浩更是兴奋地提前喝彩:“自摸!”
骆井傳自己可没有这么大的信心,但把牌模起来一看,正好是他要的一张八条,气势一下就上来了,把模的那张牌往边上一磕,磕得特别响亮,然后把其余十三牌跟着亮了出来,声音洪亮地喊道:“七小对自摸!”
“这么快?”
“不会吧?”
“得好好看看,别是诈胡!”
“旁边这么多双眼晴看着呢,怎么会是诈胡?”
三人还是不相信地探过头来查看,同时感叹道:“还真是胡了。”
关钰更是补了一句:“我们的辅国公要么不胡牌,一胡就是一把大的,还这么快!”
辅国公可得意了,顺着杆就爬上去了:“那是!”
这一把还真够狠的,每人得掏五十文,而翦连生还只打了两圈,就只剩三十五了,再不胡牌,屁股下的椅子就是他人的了。
老辅国公笑着这么说他时,他好脾气地直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