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风,今天怎么只有你在这?青莺她们呢?”
“青莺她们被我主子派到那边院子去帮忙了。”
“他怎么能这样啊!”
青稞的脸上明显呈现出一份不快,小嘴也嘟了起来。
疾风见她这样,心底里不觉好笑:这丫头,还蹬鼻子上脸了,胆敢说他主子了。
“那边不是忙么!而且,秋收接近尾声了,我主子便想提前一天半天完工,可以让他在这里的时候,把一项一项的事情做一次妥善调度,省得他离开后,让你家大小姐操心。”
“可……不是有你吗?”
“……你还知道有我啊!我还以为你只想让小丫头们在一边帮衬,不想我在一边帮你?”
“……你怎么能这么想?人家……人家……”
青稞的小脸儿变得绯红,她本想把他缺失了一天,导致她一直没忘记那天的感受,可突然感觉到,这样的话说出来会不会让对方误会?
这下好了,对方会不会误会她还不知道,却让自个儿羞红了脸。
“青稞!”
疾风的声音低沉暗哑,青稞此时此刻听着,似乎有了穿透人心的魔力,让她不觉心慌意乱。
疾风面上亦有一丝涩然,虽然他只是在语气上做了调整,但如此用心地针对一个小丫头,他真的很羞愧,可想到主子交付给他的任务,他又不得不不着痕迹地继续:“青稞,你说你家大小姐现在有钱了,你是不是该把之前当出去的东西售回来了?”
“是哦!”
说到正经事了,青稞有些心猿意马的心瞬间收了回来,作势想了想:“按理是应该售回来,可我家大小姐似乎根本没在意过那些首饰,或许也没想过售回来。”
“那……你家大小姐那时当真把所有首饰都当了?”
“这……”
青稞歪着小脑袋,又作势想了想。
疾风一边忙,一边注意着丫头脸上的神情。相处以来,他很容易便了解,这丫头最是单纯,根本没有学会隐藏,亏得他主子还想着要他用美男计。
当时他就喷了,满脸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家主子,这真是从他嘴里说来的话?
“当时,我家大小姐确实把所有首饰都拿出来了,就是耳朵上一副不值钱的珍珠耳丁也取了下来,婢子还劝来说……咦,你怎么想起问这些?”
“顺嘴问一问,想想你家大小姐,也是大户人家出来的,怎么能不配置几样值钱的首饰呢?”
“我家大小姐不在意这些。”
“那时需要用钱,她只能不在意了,现在不缺钱了,或许想法也就变了。”
“那……疾风,若是婢子看到合适的,私下里买来送给我家大小姐,她会不会喜欢?”
“这……你又不知道姑娘真正缺什么,或许,当时,她把真正稀罕的……诸如玉佩什么的留了下来呢!而且,姑娘的眼光高着呢,你能买得起她中意的饰品?”
“是哦……呀,我家大小姐好像是有一个玉佩,婢子还是在京城家里的时候看到过一次,那时,她正捏在手中反反复复的看……哎,真是,很可能留在了家里。”
青稞兀自可惜着。
还真有玉佩!
疾风的身子明显一顿,看了看青稞,完全沉醉于玉佩被留在京城家里的惋惜中,仿佛她与她家大小姐再也回不到京城的家里,再也不能拥有那块玉佩。
就这样的丫头还用得着什么美男计。
他主子那时的回答却是肯定的。
疾风再度想起主子看到满脸不敢置信的表情后,竟嘴角微扬,很是笃定的道:“对,美男计。而且,只有你这位美男去,才能达到预期效果。”
他当真觉得主子这是在恶心他。
当然,他也自认为算得上一位美男,但不能以主子作参照物。
可,即便是这样,也不值当主子以此来恶心他吧?
疾风很是怀疑自己哪里不小心得罪了主子,所以,才能让他那么不要脸。
还真是,这是疾风首次发现他主子有这么不要脸的一面。
他仔细审查了近段时日自己的表现,似乎没有哪里有不恰当的,在姑娘面前,一直是谨守本份,不敢越雷池一步;对待主子,也是指哪,打哪,顺从得不得了……
“丫头,你也不用惋惜,或许你看到过的玉佩并没有落在京城的家里,而是戴在你家大小姐身上。那块玉佩能让你家大小姐反反复复摸索,应是她珍爱之物。既是珍爱之物,又怎么会不随身携带呢?”
“是哦……”
青稞恍惚突然警醒过来,认真地看着疾风:“疾风,你今天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
“说不好,就是觉得不一样……对,你往常不会与我聊这些。”
“这不是挣了钱,为姑娘高兴么……你是不知道,姑娘看到我放在她眼前的一摞银票,那双眼晴比平常睁得亮多了,仿佛在发光,笑得特别开心。我感觉,姑娘是发自内心的开心,那时,我也跟着开心。青稞,你开心吗?”
“我……我当然开心了。”
到这里,疾风的任务才算完成了一半——翦清秋有一块反复摸索过的玉佩。
可那玉佩有什么特点呢?
疾风却不敢再冒失的问下去了,丫头已经存了疑,他狠狠惭愧了一把,却也只能这样了。
也不知道主子是哪根神经搭错了,又是哪只眼睛觉得小丫头对他上心了。
疾风不觉肝颤了一下。
还好,一边做事,一边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