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紧了紧手中的两个从京都送出来的小竹筒,三步并作两步走到纳兰如墨的身边,躬身施礼,换道:“主子!”
“影,可是京都传来飞鸽传信?”
“回禀主子,正是!”
影恭敬的应道,将手中的竹筒双手递上。
“嗯?怎么有两个?”
纳兰如墨一直期待能看到关于舞倾城的消息,每每收到暗从京都发出来的消息之时,总是他最开心的时刻,可是看着手中两个小小的竹筒,他的表情不由得一阵错愕。
“回禀主子的话,其中一个的确是小王妃身边的暗发出来的,另一个则是贤王,九皇子托暗寄给主子的。”
“俊贤?”
“正是!”
“他可有说是何事?”
“未曾!”影摇摇头,对纳兰如墨建议道:“主子,不妨先看一看里面写了些什么!”
“嗯!”
纳兰如墨口头上虽赞同,却没有立刻打开纳兰俊贤寄来的信件,而是将着有舞倾城专属信件的小竹筒打开,一字一句细细的看着,眼神越发的温柔宠溺,好似透过字里行间能看到那个绝色甜美的可人儿。
一旁的影对此早已见怪不怪,已没有当初见到纳兰如墨这般举止时的震惊。
身为纳兰如墨的近身暗卫之一,影自然将他对舞倾城的那份深情看得分明,同时为也为其能找到想要携手一生的人而感到高兴。
当纳兰如墨看完了两个纸上的讯息之后,站起身走到书桌后,影机灵的为其备好纸笔,拿着墨条专心的研磨起来。
片刻之后,纳兰如墨将两张纸条折好分别塞入竹筒,将它们交到影的手中,道:“传回去交给暗,他知道该如何做!”
“是!属下这就去安排!”
影身子微倾恭敬的说完后,转身出了门。
“来人!”
“主子,有何吩咐?”
寂静的厢房内突然想起纳兰如墨醇厚的嗓音,眨眼之间房内多了一名黑衣劲装的男子,他单膝跪地,双手抱拳于胸前行礼,眉眼低垂不敢直视纳兰如墨的眼睛,静静的候在一旁。
“传本王之令,让剩下的暗卫去协助流和光,务必将此事在三日内解决。”
“属下领命!”
“退下吧!”
“属下告退!”
一道黑影从房中掠出,卢臻熹留下的眼线根本发现不了,若是瞧见了,顶多觉得是自己个眼花而已。
一而再,再而三,总是被事情绊住的纳兰如墨已然失去耐心。既然总是有那么些个不知死活的人,喜欢去一再挑战他的耐性,他可丝毫不介意将他们一锅端了。
阎王要人三更死,绝不留人到五更,惹上玉面阎罗之人,最后会恨不得一死了之,切身体会了之后,才发现死原来是多么奢侈的事情。
同一时间,远在京都的一处外观极为简陋的茅草屋内,两名男子正焦急的密谈起来。
“潘鑫,你说什么?什么叫联系不上?”
“大总管,这几日我总是眼皮直跳跳,这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这不急了么,才将你请了出来。我那侄儿一直与我有着书信来往,可是近来我送出去的信件,皆如石沉大海没有回音,我真的是担心了,怕……”
尖嘴猴腮的潘鑫一直是瑞王身边的一条狗,常会为他处理一些无法出面阴暗龌龊之事,而近十几日里他一直是提心吊胆的。
他那远房侄儿在边陲之地一直以来为瑞王收集军中情报,与珈蓝国和顺元国都有联系。再将两国密保经由卢臻熹的手呈报给纳兰子淇,若此事曝光必定是抄家灭族的大罪。
可他们不得不与瑞王站到一个队伍,若是将来事成他们是于国有功的功臣,事败定会身首异处,死的不能再死。
潘鑫的侄儿与卢臻熹之间的联系,他虽然知道却不敢点破,生怕瑞王怪罪下来,故而总是提心吊胆惶惶不可终日。他虽然为纳兰子淇做尽了坏事,却也知晓侄儿所做的事情,可是通敌卖国的大罪,若有个万一九族之内无一幸免。
因此,潘鑫与侄儿往来书信总会互报平安,可是,送出去的书信犹如石沉大海,难道……
潘鑫不敢往深处想,最近觉得脖颈总是阴风阵阵,才有了他找上瑞王府里大总管密谈的这一事。
“这般情况有多久了?”
瑞王府里的大总管极其轻蔑的扫了潘鑫一眼,对他这种依附着王府过活的市井之徒心生厌恶,自然他所说之事也并不是那么上心。
“往日里我侄儿的书信应该前几日便到了,可是……”
“你先别慌,听说瑾王被皇上派到边陲之地巡视,可能军中戒备森严了,总是得小心些不是么?再等上两日若他那边还未曾传来消息,你再来回禀!”
“是!是!是!大总管吩咐得是,潘鑫记下了!记下了!”
潘鑫一听是因为瑾王巡视边陲,想必他那个不争气的侄儿有所顾忌,对瑞王府里的大总管点头哈腰连声称是。
“嗯!那我先回去了,有什么状况速速来报!”
对于潘鑫此人,身为瑞王府里的总管还是有所耳闻的,不过就是一贼眉鼠眼,满肚子坏水的市井小人,真不明白自家主子会与他走得如此之近,真真是想不明白!
可是,瑞王的事情岂容他一个管家质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