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不弃点头道:“不错,只是此时到那里去找他呢?”
郝元道:“盟主既然同意,那就可以出手了,不知那一位先出手?”
随同菩萨来的少林慧通大师合十道:“老衲先想会会这位假冒老衲的师兄,不知他精通敝寺几种武功?”
“大师且慢,兄弟还有一件事,须先作个了断。”
宇文望话声一落,就洪声道:“宇文不弃,你假冒小儿,你们把小儿和楚人杰藏在那里了?”
(宇文不弃脸上易容药物尚未洗去)
宇文不弃灵机一动,点头笑道:“不错,飞龙公子和楚人杰确为在下所擒,在下来时,已将他们两位安置好,宇文某保证他们绝不会受到一丝伤害,宇文堂主但请放心就是了。”
宇文望厉声道:“老夫问你,你要如何才肯释放小儿?”
宇文不弃含笑道:“这个容易,不论今日之事,是不是误会,此间事了,在下立可释放。”
宇文望沉哼了一声,心头似是怒极,但因他独生子落在人家手中,是以只好忍了下来。
宇文不弃望着他,问道:“在下还有一事,要想请问宇文堂主一声。”
宇文望沉声道:“你要问什么?”
宇文不弃道:“贵堂有一位刘子贤,宇文堂主派他前往莱芜,不知可曾回来了?”
宇文望听他提到刘子贤,不禁神色微变,哼道:“你问他作甚?”
宇文不弃微微一笑道:“在下和灵山岛门下的刘得禄兄,在莱芜客店中,就是由贵堂刘子贤给咱们易的容,现在既然宇文堂主已经知道在下和刘兄是假冒之人了,自然毋须再假冒下去,但解铃还须系铃人,没有他的药物,在下和刘兄脸上,就无法洗去易容药物,所以想请宇文堂把他叫来,好让在下和刘兄恢复本来面目,不知宇堂主可肯俯允?”
宇文望听说他和刘得禄竟然会是刘子贤给他们易的容,一时不由脸现郁怒,沉哼了一声,但因儿子在宇文不弃手中,只得回头吩咐道:“你们去叫刘子贤来。”
只听屏后有人答应一声,急步而去。
这时菩萨已在大厅上首一张交椅上坐了下来,劳乃通、金奇分立身后。
菩萨抬抬手道:“宇文堂主、老神仙,你们也请坐呀!”
宇文堂主和老神仙郝元,老实不客气在他左右的椅上坐下。
各大门派的群侠,在他们从屏后出来之时,已经集合在一起,站在大厅东首。
副堂主蓝守乾和随菩萨同来的少林方丈慧通大师等五人则站在大厅西首,双方壁垒分明。
没过一回,只听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屏后走出,那正是刘子贤,他急步走到宇文望跟前,躬身道:“堂主召见属下,不知有何吩咐?”
宇文望沉着脸哼道:“本座听宇文不弃说,你在莱芜客店曾替他们易容,乔装传儿和楚人杰,可有此事?”
刘子贤听得宛如晴天霹雳,身子发颤,扑通跪了下去,连连叩头道:“属……下该死,那……那是属下被……宇文不弃所擒,属……下出于……无奈,堂主……饶命……”
宇文望脸上飞过一丝杀气,嘿然道:“你起来,现在宇文不弃要你去替他们洗去易容药物,你还不快去?”
刘子贤还当这下性命难保,听了堂主的话,宛如皇帝下了赦诏,死里逃生,口中连连应“是”,赶快爬起身来。
宇文不弃适时叫道:“刘子贤,你过来。”
刘子贤回头看到宇文不弃,急忙又应了声“是”,三脚两步,朝大厅左首走了过去。
宇文不弃道:“刘子贤,请你把洗容药物交出来,好让在下和刘兄恢复本来面目。”
一面以“传音入密”说道:“这假冒的慧通大师的五人,可是你给他们易容吗?是就霎一下眼睛,不是就不用霎。”
刘子贤连声应“是”,从怀中取出一个蜜色药丸,递到宇文不弃手中,说道:“少侠只须用药丸合在掌心,滚动两下,再分拭脸颊,即可把易容药物洗去了。”
他说话之时,故意睁大眼睛,一霎也不霎,表示那五个人不是他易的容了。”
宇文不弃心中暗哦一声,忖道:“林秀娟也会易容之术,莫非是她?”
一面依言把药丸合在掌心,转了几转,又把药丸递给了刘得禄,然后朝脸上一阵搓拭,洗去易容药物,回脸朝阮清香问道:“阮姐姐,小弟脸上都拭干净了么?”
阮清香点点头道:“都洗干净了。”
刘得禄把药丸还给了刘子贤也以手拭脸,恢复了本来面目。
刘子贤突然双膝一屈,跪了下去,口中说道:“宇文少侠,当时在下是受了少侠胁迫,才替二位易的容,在下实出不得已,但在日月堂而言,这已犯了死罪,宇文少侠总该救救在下这条命了。”
宇文不弃潇洒一笑道:“你的意思,是要脱离日月堂,要咱们收容你了?”
刘子贤连连点头道:“在下正是此意。”
宇文望还没开口,蓝守乾沉喝道:“背叛本堂,例是死罪,刘子贤,你当着堂主,胆敢投向外人,真是罪无可逭!”
凌空一指,点了过来。
宇文不弃默运“九阳玄功”,朝前挥了挥手,一面笑道:“戚盟主、老神仙都在这里,大家同属武林同道,何得把在下等人,视为外人?何况刘子贤昨晚确是在下逼他易的容,宇文堂主既然知道了,自然容不得他,也是事实,在这种情况之下,在下不得不救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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