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糖葫芦,冰糖葫芦,两文钱一串。”一个卖冰糖葫芦的在大街上来回叫卖。
“老板,来两串糖葫芦。”李依依很久没有吃过了,就跑过去,对老板说。
“老板,来一串糖葫芦。”是那名吉他少女,她带着丫鬟正好也过来了。
“抱歉,姑娘,这位公子已经把两串都买下了,您还是到别处去看看吧。”老板看看李依依,转而为难地对吉他少女说道。
“没关系,一人一串就好了。这是两文钱,给你!”李依依从荷包里拿出两文钱,递给老板。
“谢过姐姐!”吉他少女笑着对李依依说,然后让丫鬟付钱:“元儿,结账。”
“是,小姐!”元儿从荷包里拿出钱递给老板,接过冰糖葫芦。
“表弟!”徐玉卿拿着刚买的风车跑了过来,见到吉他少女,愣了一下。
“表哥,她知道我是女扮男装的。”李依依拿着糖葫芦小声地对徐玉卿说道。然后,走到吉他少女身边好奇地问道:“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我常常女扮男装,自然一眼便看透。”吉他少女笑着说道。然后指着李依依的耳朵说道:“你看,你的耳洞,已经暴露了自己。”
“说得也是!”李依依点点头。“对了,你怎么会弹吉他的?”
“你刚才也在琼玉楼?”她也边吃边问道。她对李依依没有什么印象。
“是啊,你弹得太好了,你是怎么想到用吉他弹《归去来兮辞》的?”李依依一边吃一边问道。
“表弟,不,表妹,你跟她萍水相逢,也问太多了吧?”徐玉卿把李依依拉过来,小声地说道。
“相逢何必曾相识,两位若是不嫌弃,我们到茶楼坐下聊如何?”吉他少女小声地试探。
“好呀,我们走!”李依依挣脱徐玉卿,上前挽住吉他少女的胳膊。
丫鬟元儿赶紧上前拦住她们:“小姐,虽然她是位姑娘,可其他人不知道,你们这样怕是不妥。”
“也对哦!”李依依傻笑着放开了吉他少女。之后,一行人就到了最近的茶楼坐下。然后,点了一壶茶,还有几碟糕点。
“对了,我叫张芙龄,京城人士,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李依依问道。
“我叫曹云曦,祖籍南京,半年前举家迁到京城,住在雍城胡同,打听一下便可找到。姐姐你呢?”曹云曦与李依依投缘,毫无隐瞒地自报家门。
“我住在,表哥,我住在哪里?”这么久了,李依依还是迷迷糊糊地,不记得自己家的地址。
徐玉卿无奈地摇摇头,对曹云曦说道:“曹小姐,在下徐玉卿,家父任职礼部,住在乌衣巷,门前有两个大狮子的徐家,便是我们府上。这位是在下表妹,也住在乌衣巷。”
“看公子器宇轩昂,原来公子是官宦之后。”曹云曦微笑着点点头。
“云曦,你们家是做生意的吧?那位出高价买吉他的,就是你父亲吧。”李依依问道。
“姐姐观人于微,妹妹佩服。父亲常年在外经商,我也跟着四处游历,吉他便是我认识的一位佛朗机先生所教。他临走之前还送了我一把吉他,只可惜,一年前琴弦被我弄断了。”
“所以,你父亲才会花高价买下那把吉他吧?”李依依问道。
“表妹,人家曹小姐心地善良,想帮助灾民而已。”徐玉卿拉拉李依依的衣袖说道。
“哎,你干嘛?你就见了她一面,你就知道人家心地善良了!也是,她长得那么漂亮,你不维护她才怪呢!”李依依转过头,小声地调侃徐玉卿。
“你不要乱说!”徐玉卿急得面红耳赤。
“你们,在说什么?”曹云曦皱着眉头问道。
“没什么,我表哥只是夸你长得貌美如花而已。”李依依笑嘻嘻地说道。
“我哪有?”徐玉卿连忙捂住李依依的嘴,不让她说话。
“姐姐说笑了,妹妹姿色平庸,在姐姐面前黯然失色。”曹云曦自谦道。
“曹小姐你误会了!”徐玉卿放开李依依,连连摆手解释:“曹小姐天姿国色,比表妹有过之而无不及。”这只是他的客套话而已,毕竟表妹是自家的。
“徐公子过奖了!”曹云曦脸上一红,拿起杯子喝了一口,用来掩饰。
“啊,云曦,你说你四处游历,那你是在大明游历,还是,全世界游历?那个佛朗机,是什么地方?”李依依见这种情形,便转移了话题。
“我与家父下过西洋,佛朗机便是在遥远的西方,乘船便需要三个月。”曹云曦说道。
“三个月?那你不晕船吗?”在大海上颠簸三个月,要是我,肯定吐死。李依依不禁佩服地问道。坐三个月的船,那是到了什么地方,不会是美国吧?不对,这个时候的美洲大陆还没有被发现吧?或许是欧洲,佛朗机,不会是法国吧,fr音译的吧?
“习惯便好。”曹云曦说道。
“郑和七下西洋,曹小姐也不遑多让嘛!”徐玉卿夸奖道。
“云曦你真的是见多识广,好羡慕你啊!”世界旅游,李依依也好想去啊!但是这个时候的交通工具,额,还是等回到现在再说吧。
“姐姐,大明的女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只能呆在闺房。我是家父唯一的女儿,从小他便骄纵我,我才能跟在他身边。有时候我便想,若是方便,我就云游四海,四处为家,姐姐,不然以后我们一起?”曹云曦神神秘秘地对李依依说道。
“不行!”徐玉卿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