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司马徽朗声大笑,“如此就多谢主公了,小老儿以后就专心替主公选拔人才,其他事情主公可就别往某身上压了,不然小老儿可真该罢工了。”
陈群冲着司马徽拱手道,“恭喜司马先生高升!”
司马徽指着陈群说道,“主公,眼前的陈长文乃是从容之士、相国之才,主公万万不可放过,要是不能任用,那可就是我荆州的损失了。”
陈群听到司马徽将火烧到自己身上,摆了摆手说道,“司马先生,可别把火头烧到陈某身上,家父年纪大了,陈某还得留在堂前尽孝呢!”
刘奇眯着眼睛笑道,“不妨事,不妨事,回头我亲自去找舅舅说道说道,表哥你有大才在身,可别偷奸耍滑,用心帮表弟我一把才是正理!”
看着空中月色,已是二更时分,看着众人一副恹恹的模样,刘奇朝着陈群拱手说道,“天色不早了,表哥就早点回去休息吧!可别让舅父担心。”
陈群好歹也在红尘中摸爬滚打三十多年,自然知晓人情世故,听刘奇这口气,就知道接下来的事情自己不适合插手,当下冲着刘奇拱手道,“陈群告退!”
刘奇轻轻颔首道,“接下来这些几天,晚上还要麻烦表哥劳累一番了。”
陈群朝着刘奇笑道,“你我既是姻亲,公子这话可就见外了,如今在襄阳城中,陈群能帮公子一把也是应当的!”
刘奇冲着身旁的窦衍说道,“窦衍,送陈先生回府。”
看着窦衍、陈群在黑暗中走远,司马徽意味深长的说道,“主公,你这表兄,心中的怨气可不小啊!”
刘奇晃了晃脑袋说道,“我这表兄,一直自诩天之骄子,没吃过什么苦头,现在看来,气量格局还是不足,比我那舅舅可是差远了。”
司马徽叹了一口气,“容老儿说句不敬的话,陈公毕竟是六十多岁的人了,以后这陈氏还得交到陈长文手里,主公还得安抚好陈长文才是,今日有怨气,日后恐怕就会成为祸事啊!”
刘奇轻轻颔首,随后开口说道,“世家百姓,本来就是对立的两个阶层,我这番手段,日后恐怕大多数世家大族都会心有不满,我那舅舅目光长远,是个明事理的人,要不然也不会举族迁往襄阳了,趁着他还有几年好活,希望他能将我那表哥教导的眼光能放长远一些,要是日后陈长文真的惹出什么是非,那也是他自找的!”
司马徽顿了顿,开口问道,“不知主公打算如何选贤举能?”
刘奇毫不犹豫的开口说道,“自当是唯才是用!既然做好了要同天下世家大族对抗的准备,那自然要收拢一些人才,寒门子弟未必比世家子孙差多少,不过是没有途径,无人举荐,名声不显而已,要是这地方功夫做到了,这天下大族,也并非是不可撼动。”
司马徽皱着眉头说道,“主公,此举是极好的,不过,要是有了成效,恐怕天下英雄,竞相模仿,到时候依旧是起不了太多作用。”
刘奇开口说道,“只要黑白学宫势成,日后我麾下无忧矣!”
听到刘奇的话,司马徽恍然大悟,朝着刘奇深深一拜,“主公运筹帷幄,目光长远,徽远不及也!”
陈府,看到书厅之中亮着的烛光,陈群疾步走了过去,站在门外说道,“孩儿向父亲请安!”
屋内传来陈纪沧桑的声音,“长文,进来说话。”
陈群推门走进书厅,看到低眉沉思的陈纪,走到陈纪身前,开口说道,“父亲,夜深了,早点歇息罢!”
陈纪没有接陈群的话茬,指了指席子开口说道,“坐!”
待到陈群坐下之后,开口赞叹道,“你那表弟不简单呐!此番声势浩大,日后荆州定矣!”
看到陈群有些不自然的神色,开口问道,“子瑾是怎么说的?”
陈群冷哼一声,“那家伙也太不把您放在眼里了,大言不惭说回头找您亲自说道说道。”
陈纪看着陈群的神色,厉声道,“长文,我看着你长大的,你有什么心思我还不清楚,好好说,发生了什么?”
陈群扭了扭头,有些愤愤的说道,“那家伙竟然将孩儿赶了出来,表面上看孩儿参与了,实际上什么都不知道,还亏得我们两家是姻亲呢!”
陈纪抚了抚自己颔下蓬乱的胡须,开口问道,“此次祭祀,除了你之外,还有何人参与其中?”
陈群顿了顿,开口说道,“除了孩儿,其余参与进来的两人你也知晓,一个是昔日颍川书院的司马德操,还有就是郭奉孝,以及身旁的两名亲兵头子了。”
陈纪开口问道,“长文,先圣有云: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不知你可知其中含义?”
陈群心中清楚,自家老夫问自己这么简单的话,肯定是自己的过错,但自己始终猜度不透,当下开口说道,“孩儿不知,还请父亲教诲。”
陈纪开口说道,“知道该知道的,不知道不该知道的,这才是真正的知晓啊!不论是司马德操,还是郭奉孝,都是孤身一人,你身后站着的,可是我陈氏,他们陷进去,犹如滴水汇入江河,起不了丝毫波澜,我陈氏掺和进去,那就是一股滔天巨浪,一个不好,就得船毁人亡,子瑾那是看在姻亲情分上,这才救得你,让你离开啊!”
陈群冲着陈纪摇了摇头,“孩儿还是不懂!不过刘子瑾将我请去,现在又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