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一道略有些不和谐的声音冒了出来,撇了撇嘴道,“就这几个脓包,也有那个本事当刺客?若他们真是刺客,我倒是很好奇,凭借着这几个脓包的德行,是怎么混进侯府来的?”
听到这道刺耳的声音,刘乂抬头看去,却是站在人群中的一道壮硕身影,虽然不认得,可听这口气,明显是在为自己解围,刘乂朝着那人点了点头示意。
王商看到这道身影,不由的有些头疼起来,当下皱着眉头喝道,“甘兴霸,此处哪有你插话的份?你可看清楚,这几人到底是不是刺客?”
甘宁面上闪过一丝诧异,伸出手指指了指自己的鼻尖,带着几分讶异说道,“王治中这是在威胁下官喽?或者说是,王治中这等名士大儒,看不起甘宁这样小门小户出来的士子?”
甘宁一句话,噎的王商不知如何是好,可网上毕竟浸淫官场多年,这点事情还应付的过来,当下厉声喝道,“甘兴霸,休要在此胡搅蛮缠。莫非你认得这几人不成?”
甘宁眯着眼睛点了点头说道,“当然认得了!下官倒是开始佩服治中大人糊弄人的手段了,这几人乃是成都街头的地痞流氓,整天在街道上惹是生非,欺软怕硬,成都市井上的百姓谁不认识这几人?到了治中大人嘴里,这几人就成了胆敢刺杀阳城侯嫡孙的刺客了,难怪下官盘桓数年,还只是个蜀郡郡丞的小吏,而治中大人已经是阳城侯的左膀右臂,不仅是我益州的治中从事,还是蜀郡郡守,甘某佩服,佩服!”
看到甘宁带着几分戏谑的拱手,王商气的三尸暴跳,要是目光能杀人的话,恐怕此刻甘宁早已被王商凌迟了数十回了,刘乂的面色也逐渐冷了下来,冷冷的看着王商说道,“治中大人,这位甘郡丞所言是否属实?”
王商的面色开始变红,随后由红转白,由白转青,由青转紫,就是不知道该如何说下去,自己已经担了这个责任,就是他人说起,也只是隐晦提点,哪里会像甘宁这样撕破面皮,红果果的将事情翻个底朝天,现在要是有个地缝,王商都恨不得能够钻下去。
就在此时,赵韪大喝一声,“来人,给我将李利带上来。”
随着赵韪话语落音,不一会,一名身着戎装的小校被带了上来,那小校冲着赵韪抱拳道,“见过将军!”
赵韪指着场中那几名被捆着的泼皮,厉声喝问道,“李利,你给本将说说,这就是你抓获的刺客?你倒是胆子大很呐!”
那小校跪倒在地,将头磕的砰砰作响,“将军饶命,将军饶命,小的立功心切,情急之下,就抓了几名泼皮无赖前来充数,还请将军饶我狗命!”
赵韪这才将目光投向刘乂,带着几分倨傲说道,“孙少爷,都是赵韪治下不严,才惹出了此等笑话,还望孙少爷见谅,回头赵韪定然擒获刺客,交由孙少爷处置。”
“哼!”刘乂冷哼一声,“赵将军治军的手段倒是好的很,今日刘乂才见识到了我益州军士的兵锋,我益州的军伍果然不凡。”
赵韪抽出腰间长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刀搠入那名小校的胸膛,在那小校不可置信的目光中,在那小校的衣甲上蹭去刀上鲜血,随后收刀入鞘,冷冰冰的说道,“孙少爷以为,末将的治军手段如何?”
赵韪的铁血手段,让一众人不禁皱眉,看来,恐怕赵韪的手段,已经将刘乂恐吓住了,最少,刘乂不敢在这件事情上追着不放。
“啪啪啪!”一阵掌声传来,“赵将军果真好手段,好手段啊好手段,看到王治中和赵将军无耻的模样,甘某才知道,自己和你们比起来,还差得远呢!”
“甘宁,莫非你觉得本将的刀不够锋利么?”看到甘宁胡搅蛮缠,赵韪再也忍不住胸中怒气,放声暴喝起来。
“那倒不是!”甘宁摇了摇头,指了指刘焉的灵位,笑眯眯的说道,“我只是觉得,赵将军三番两次在刘阳城灵前见血,这恐怕不大好吧!甘某一介粗人,不懂什么,可看到在座诸位无动于衷,甘某就知道,不是赵将军的刀不够锋利,而是赵将军的刀锋太锋利了些,你看,吓得咱益州这些名士硕儒都不敢吱声了。”
随后甘宁带着几分挑衅开口说道,“定祖先生,叔布先生,您二位是我益州儒林的前辈,不知道二位以为甘某所言如何?”
甘宁轻笑一声说道,“甘某倒自以为,这两三年来,读了几本圣贤书,长进不少哩!”
看到甘宁明显是倒向了刘乂,此刻话语中句句揶揄,不仅仅压倒了益州豪族世家在官场的文武代表王商、赵韪二人,此刻更是将战火烧到了益州的士林代表任安、周舒头上,许靖要是再不动,就太过无能了些。
许靖眯着眼睛说道,“老夫倒是觉得,甘郡丞敢于实话实说,这圣贤书,读的可比场上这些酒囊饭袋要深上三分哩!这些人的书,怕是都读到狗身上去了。”
“哦?许大家也这样看?我还以为,只有甘宁自己,才觉得这些人的书都读到狗身上去了呢?”甘宁笑呵呵地说到,“听说许大家善与品评人物,不知道许大家以为甘宁如何?”
许靖轻轻拂了拂颔下胡须,含笑说道,“甘郡丞人中豪杰,他日必将飞黄腾达!”
甘宁放声大笑起来,“那就多谢许大家吉言了,他日甘宁若能飞黄腾达,定然不忘许大家今日提点。”
“哼!”周舒冷哼一声,站起来说道,“看看,看看,诸位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