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孔融离去,郭嘉才不知从哪个角落里蹦了出来,幸灾乐祸的看着刘奇,“主公,如何?”
刘奇笑眯眯的说道,“嗯!还好,不过孔文举说,本侯府上下人不太懂事,本侯邀请孔文举,等到闲暇之余,就有他来教授本侯府上下人礼仪。”
郭嘉苦着脸说道,“侯爷,到时候,属下能不能,外出替侯爷跑跑腿。”
刘奇带着几分诧异道,“奉孝,你可是本侯府上内库总管,如今,没有什么事情值得一跑上一二吧!”
看到刘奇嘴角那抹若有若无的笑意,郭嘉懦懦着嘴唇道,“主公,大不了,大不了,属下不贪图主公那坛美酒了。”
刘奇直直看着郭嘉,“奉孝,这可是你说的,可不是本侯不给你的!”
郭嘉无奈的点了点头,“是,是属下不要那坛美酒的。”
刘奇这才朝着郭嘉说道,“去命人替本侯准备仪仗,本侯要入宫拜见天子。”
已经是午后时分,偌大的宫外,层层通传,一个消息传到了天子的案头,襄阳侯求见。
面对自己也叫敬称一声兄长的襄阳侯,天子很难说出自己心中是报以感激还是恶念,对于这便宜兄长,天子心中对刘奇也是捉摸不透。
说刘奇是忠臣吧!这家伙一入关中,就横冲直撞,刀锋直指,将自己内廷和那几个忠于自家的大臣扒拉了个底朝天,独断专行。可说他不是忠臣吧,自家这便宜兄长将朝纲整顿了一番之后,就撒手不管,虽说往朝堂上安排了一些人。
可不管是尚书令陈纪还是御史中丞蔡邕,也都是天下名士,德高望重,行事断然不会太过偏颇,除此之外就是光禄勋贾诩,可在朝堂上此人除了偶尔应和襄阳侯之外,也不见有别的出格之举。
虽说先后有人为了讨好自家那便宜兄长,先是给了个骠骑将军的头衔,前些时日又有人给加了了大司马的头衔,除却主动上奏改制军伍之外,在朝廷大事上,自家这兄长也就只有自己问起才发表一番自己的意见,平日里也就端坐首位,丝毫不多言语。
此番刘奇主动前来拜见,竟让天子觉得这破天荒的头一遭有了不通,天子寻思着,这时节,莫非有什么大事发生不成?
此番听到刘奇求见,天子也不作态,亲身率着左右相迎,再怎么说,也是刘奇将自己救出了西凉贼子的魔掌,如今这朝堂大势,也还算是在自己这天子的掌控之中,自己这点表面功夫还得做好,要不然惹恼了自家这皇兄,自己的小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看到天子亲自来迎,刘奇更加确认,能够在曹操的掌控中三番两次掀起风浪,更是让曹操惊惧,这小天子果真有几分小聪明,这才多大年纪,就已经懂得拉拢人心了,果真不愧是皇室子孙,耳濡目染之下,这些小手段玩的那个顺溜。
刘协身上满是平和,全无天子该有的那种盛气凌人的霸气,近乎是谄媚的开口说道,“皇兄,今日怎生想起到宫中来探望我了,皇兄可是不知,我近日在宫中,可是无聊的打紧呢!”
面对天子如此卑微的语气,刘奇也是恭恭敬敬的开口,毕竟,人生如戏,全靠演技,作为一个二十一世纪的人才,我飚戏还拼不过你一个毛孩子不成?
“陛下言重了,如今军队整合,为了我大汉军容肃整,早日清扫叛逆,臣却是有些疏忽了陛下的起居,还请陛下恕罪!”
“挨,皇兄言重了,皇兄为我大汉奔波操劳,朕帮不上忙也就罢了,岂敢让皇兄再为这些小事操劳。”刘协语气中满是诚恳,“不知皇兄今日前来,可是有什么事情?”
刘奇随着刘协走入宫中,君臣二人坐定之后,刘奇这才开口说道,“陛下,臣接下的话,或许有些僭越,可都是为了陛下,为了我大汉江山着想,还请陛下如实说,事后陛下若是要治微臣之罪,臣甘愿受罚。”
刘协摆了摆手,左右识趣的退了下去,刘协这才开口说道,“我汉室能有今日,全赖皇兄之功,皇兄但有问题,但讲无妨,你我兄弟,说什么罪不罪的,那就过分了。”
刘奇轻轻颔首,这才试探着问道,“不知陛下,可曾熟读孔孟五经之学?”
听到刘奇的发问,刘协心中一愣,这算什么问题?在朝中稍稍一打听那些公卿百官怕是连自己什么时候上朝迟了的事情都能给扒出来,更不要说自己读过哪些书的问题了,莫非是在试探自己?
面对刘奇的发问,刘协面上带着一抹羞赫说道,“不瞒皇兄,朕这些年没有硕儒在身旁教导,只是早些年读过《论语》《诗经》,听士孙司农粗粗讲过《礼记》,太尉杨彪大人闲暇之余给朕讲过些许《欧阳尚书》,至于其余典籍,还真无暇研读。”
刘奇叹了一口气说道,“陛下年幼,深受贼人欺凌,所幸如今苦尽甘来,臣没有想到这个问题,着实是臣疏忽,如今海内名儒,不过寥寥几人,在朝者陈令君、蔡中丞、杨太尉,如今都身居要职,怕是难以抽出时间来专门教授陛下,如今荆州倒有张元节和赵邠卿,只可惜这二人俱已垂垂老矣,不堪驱驰。”
刘奇语气一转,“不过前些时日孔文举来朝,臣观此人博闻强记、奇逸卓荦,才学通达,熟读五经,又习有圣人孔氏家学,臣准备保举孔文举为五经博士,专司为陛下侍讲,不知陛下意下如何?”
听到刘奇的话,刘协才反应过来,刘奇这是给自己找了个老师,来询问自己的意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