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台之上,许褚太史慈两个高手的交锋,反而有几分冷淡,倒是吕岱和董袭的争锋,一人使剑,飘逸非凡,端的是文质彬彬,另一人出手却是毫无章法,大开大合,满是绿林习气,倒是惹得观看的一众士子百姓叫嚷连连。
那些士子自然是希望吕岱赢,毕竟吕岱青衣长剑,看着姿态形容,就知道是文士儒生,不过看热闹的百姓更多偏向于董袭,毕竟大汉任侠横行,那些任侠除暴安良,铲除奸佞,惩恶扬善的事迹流传不少,倒是吕岱这番作态,让百姓心中多多少少有些愤世嫉俗之感。
“砍他!砍他!……”
听到那些百姓和一些前来观战的粗豪汉子那炽热的声音,刘奇不禁勾了勾嘴角,戏谑的说道,“很热闹嘛!”
杨彪淡然一笑道,“这武举乃是我大汉盛事,与民同乐那也是应当的,正好也藉此机会吸引一些人来看看,我大汉的赫赫声威,还是没有这么容易被消磨掉的!”
刘奇微微眯着眼睛说道,“几位就没想过,会有奸邪之徒混进来闹事?”
皇甫嵩淡定的说道,“大司马放心,扈司隶的手段,我等还是信得过的。”
就在几人说话间的功夫,吕岱终于在董袭那钝刀的胁迫下,闪身之时一只脚踩空,董袭乘势击上,吕岱跌落擂台,在一众百姓的欢呼声中,吕岱返身走上了擂台,长剑入鞘。
吕岱带着几分淡然拱手道,“恭贺董兄取胜!”
吕岱如此彬彬有礼,董袭反倒有几分不好意思,一手握着钝刀,一手带着几分憨厚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这才带着几分憨实的笑意说道,“俺也只是想赢而已,你没什么事情吧!”
面对如此浑人,吕岱也不好发作,只得拱手道,“恭贺董兄,吕某告辞!”
随着吕岱走下擂台,便被一旁侍候的小吏引到一旁的帐中,看到帐外的兵器架,吕岱很自觉地解下腰间长剑,放到了兵器架上,这才掀开帐门,走进了大帐之中。
看着那白衣翩翩的中年美男子,吕岱有几分失神,旋即就听到那男子带着几分淡然的声音,“坐!”
吕岱旋即回过神来,轻轻拱手道,“草民吕岱见过大人。”
那白衣男子浅浅一笑,“吕定公,你可是朝廷特召的武生了,而不是百姓,没必要如此多礼,再说,某家戏忠也无有功名在身。”
吕岱轻松下来,面上带着几分钦佩说道,“原来是戏祭酒,今日能见得祭酒大人一面,吕岱虽败也满足了。”
二人隔着桌子相对而坐,桌上摆放的是一张棋枰,戏志才开口问道,“不知定公是善守还是善攻!”
吕岱稍稍犹豫,随后开口说道,“守!”
戏志才抬手从手边棋篓中摸出一把黑子,抬手啪啪啪的在棋盘中央横出一道黑线,“此乃城墙也!攻城之士三千,守城之士一千,戏某,要攻了!”
吕岱沉吟片刻,开口问道,“不知城中有百姓几何?”
戏志才含笑说道,“男壮三千,妇孺老弱七千,计万人!”
吕岱抬手从棋篓中摸出一枚棋子,随手放在了后方空处,语气中带着几分狠辣说道,“吕岱有谍探百人,戏公欲屠城!”
听到吕岱的话,戏志才摸出一枚棋子,横陈在城墙之下,“按仁义之礼,戏某以有道伐无道,先声夺人,以连克三城之盛势,气势煊赫,凡不从叛逆者,皆无罪释之!”
吕岱听到戏志才的话,丝毫不见示弱,一枚白子落在城中央,朗声道,“吕岱以城中吏为起,百姓中威望无匹,以手中千余精锐之士,护佑一方安宁,事实胜于雄辩,吾未闻百姓不善近善者而附名盛者也!”
戏志才笑眯眯的拈起一枚棋子横在城下,开口说道,“吾有三千锐士,登高而击,区区一小城,不日而克!”
吕岱毫不犹豫拈起棋子落在城头,“吾亦有一千死士,居高临下,城中仓廪丰实,辎重详备,无恪守辎重短缺之苦,有火油、金汁之物为辅,可以一当十。”
戏志才将棋盘上棋子后撤,旋即拿起另一枚棋子落下,淡然说道,“吾军中有善掘地之士,一日十里,三日可入城中。”
吕岱拈起一把棋子,落在了城墙之后,“吾城中有大瓮以为备,守株待兔,祭酒做无用功矣!”
戏志才眉目闪烁,拈起一枚黑子落在城下,“吾三千人马,没时一攻,昼夜不绝,或攻之,或虚之,辅以悬羊为之用,昼夜袭扰,城中不得安,不知定公能坚持多久。”
听到戏志才的话,吕岱心中同样犹豫起来,随后缓缓从棋篓中摸出几枚棋子,横在城墙之上,“我有壮丁两千,分为四班,每班五百人,巡守城头三个时辰,时刻警戒,一千士卒养精蓄锐,若祭酒敢来攻,吕岱定然迎头痛击!”
戏志才笑眯眯的开口,拈起一枚棋子放入城中,“我有密探入城,焚尽城中粮草,围三阙一,不知定公该当如何。”
吕岱丝毫不做犹豫,开口说道,“吾当遣散城中百姓,拆民居以为用,堵死城门,率军死守,百姓无罪,何需受其殃?甲士有保家卫国守御之责,吾当率甲士死守之!”
戏志才换了口气问道,“若卿治理一方,当若何?”
吕岱带着几分淡然开口,“以律法御之,以公心衡之,不袒富,不欺民,凡事以律法为基,以理服人,则百姓安,吏治清,而一方无忧也!”
戏志才继续开口发问,“若有民田为之毁,收三石,而税为三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