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将目光投向了刘奇,“皇兄,不知如今军中,可有合适职位供赵爱卿任职!”
刘奇低着的脸上勾勒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陛下,想那白马义从,同乌桓征战多年,声名显赫,和当年董卓帐下征讨羌人的飞熊军,吕布帐下的并州狼骑并称我大汉三大强骑,赵子龙既然出自白马义从,想来多多少少也懂白马义从的训练之法,如今张辽张文远身为北军中侯,奉命训练我大汉骑卒,他已经三番五次向臣求诉,言说手中人手不够用,越骑营本是轻骑聚众之所!”
随后刘奇神色一变,带着几分凛然说道,“陛下,说到此处,臣就要参越骑校尉种辑一本,种辑身为越骑校尉,却不思练兵,整日沉湎声色犬马,留恋花街柳巷之间,不主动休整武备,以至于帐下人马荒驰,屡次违反军纪,臣今日请陛下除种辑越骑校尉之名,着赵云为越骑校尉,以训练白马义从之法,为我大汉训练出一支强兵,震慑四方宵小!”
听到刘奇的话,天子登时反应过来刘奇的险恶用心,种辑可是自己的人,赵云本身身为散骑常侍,如今自己开口要为赵云谋求一个武衔,自己要是除了种辑的官衔,让赵云出任越骑校尉,那刘奇就有举荐之恩,赵云定然对刘奇心怀感激,同时也就失去了对种辑的拉拢之力,种辑的心思会不会变还很难说。
可若是让种辑继续担任越骑校尉,否定了赵云出任越骑校尉的官衔,那恐怕,赵云就会因此彻彻底底的成为刘奇的心腹,和那执金吾甘宁一般无二,对刘奇死心塌地!
天子沉吟片刻说道,“皇兄,如今北军五校将领甚缺,就不能予以别的职位让赵爱卿一展所长么?”
刘奇丝毫不为所动,缓缓开口说道,“陛下,用人之道,则是用之以长,补之以短,则事半功倍,若是用之以短,而摒之以长,则事倍功半,也未必能成事!臣闻留侯可以决胜于千里之外,未闻留侯身先士卒也!今亦是此理,子龙既有所长,那统帅轻骑,定然有网训练处一支不弱于白马义从的轻骑,可若是统率他军,未必强于旁人也!”
天子将目光投向了赵云,“赵爱卿,朕若让你统帅轻骑,你可能训练出一支名震天下的轻骑来?”
赵云面上多了一抹激动,越骑校尉,那可是大汉有数的常带兵的武将,朝廷两千石的大员,在武将中就相当与文臣中的九卿一般,当下赵云压下心中悸动,朝着天子抱拳道,“若能由臣甄选人马,粮草辎重足量供给,臣定不负陛下所望!”
看到这一幕,身为越骑校尉的种辑再也坐不住了,自己的位置就要被顶了,还能坐得住,那就是彪了。
当下种辑三两下连爬带滚的到了大殿中央,头磕的如同捣蒜一般,“陛下,臣冤枉啊!如今京畿新定,臣麾下要人无人,要马无马,更遑论粮草辎重衣甲兵械全无,纵使巧妇也难为无米之炊,恳请陛下念在臣忠心耿耿,为国奔波的份上,替老臣做主啊!”
杨彪目光闪烁,看了刘奇一眼,没有说话,天子将目光投向了杨彪,“杨太尉,种辑所言,可否属实?”
杨彪细细思虑,想到身为北军中侯的张辽,曾给自己送过几份公文,自己虽然懒得看,可心中也多多少少有数,这面子工程,还是得做的。
听到天子询问,杨彪拱手道,“陛下,北军中侯负责监掌北军五营,这其间具体内容,臣不得而知,但这粮草兵马辎重武备,却是悉数拨给了北军,陛下如有疑问,不妨召北军中侯张辽前来一问。”
天子面上带着几分阴沉,开口问道,“北军中侯张辽何在?”
杨彪带着几分惊疑不定说道,“此子用心训练兵马,当是在营中无疑!”
张济面上带着几分尴尬轻咳一声道,“陛下,北军中侯张辽此刻当是在自家府上,昨日里张辽入城来和向老夫相询了武举的情况,说等到今日之后,要向太尉大人上表,请陛下和大司马为北军拨几个人才,他一人如今暂摄三营,力有不逮!”
天子朝着左右吩咐道,“来人,快马加鞭,速速去宣北军中侯张辽觐见!”
等到众人出去,天子带着几分尴尬将种辑晾在了一旁,开口问道,“尔等谁是蜀郡张任张子信?”
张辽上前一步,躬身道,“草民张任张子信见过陛下!”
天子开口问道,“卿既然所长将略,那不知卿所长在何?”
张任语气平和的开口说道,“陛下,草民之能,可为陛下御守一方,排兵布阵,抗敌于国门之外,攻守兼备,不至使我大汉边疆沦落!”
天子轻咳一声,开口问道,“皇兄,如今北军中侯张辽统摄北军三营,既然有寻觅人才之意,不妨将张爱卿也放到北军之中,不知皇兄意下如何?”
刘奇轻飘飘的开口,“全凭陛下做主,不过,如今北军五营全是骑兵,子信出身西蜀,臣怕……”
刘奇话说了一半戛然而止,可众人都听出来了刘奇的意思,北军都是骑兵,可张任是蜀中人士,多半是不懂骑兵,还请陛下三思,若是陛下决意这么做,那到时候出了事情……
张任虽然未曾经过官场的熏陶,可自家师父传授的韬略也非寻常,自然听了出来刘奇的意思,想到刘奇如今掌管天下军马,自己自信凭着本事,足够拿到足够的战功证明自己,可要是忤逆了刘奇的意思,到时候刘奇给自己穿小鞋,那自己纵然有天大的本事,也是怀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