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风城中,看着帐下诸将济济一堂,刘奇心中多多少少松了一口气,旋即带着些许无聊将目光投向郭嘉,“奉孝,说一说那魏文长的行事手段!”
郭嘉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旋即开口说道,“主公这下可是问到点子上了,那魏文长统率大军如何属下不知道,可让那家伙统率偏师,那家伙行事可是鸡贼得很,虽说此次带着一千多人进攻成德,出乎了众人的意料,却误打误撞立下如此大功,若是别的小将,听说成德城中有两万军队,恐怕绝对会小心小心再小心,可魏文长那家伙偏偏要打上门去,单是这胆魄,就足以让人佩服!”
郭嘉顿了顿,继续开口说道,“更何况,那家伙率兵行事,颇有主公用兵那种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的游击战精髓!更加上嗅觉敏锐,一番征战下来,倒是让陈兰、雷薄二人吃了好几次亏!最后察觉到成德城中变故,一千多人大张旗鼓一番恐吓,就让陈兰、雷薄二人弃城而走!”
刘奇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刘奇心中清楚,魏延此人,若是用好了,就是一柄利剑,若是用不好,那就是个麻烦!
刘奇继续开口问道,“合肥的情形如何了?”
郭嘉笑眯眯的点了点头说道,“主公放心就是,先是张多被杀了,部众被兼并,随后在鲁肃和刘晔的谋划下,许乾部众被兼并,尔后鲁肃二人又连同陈策,杀了郑宝,现在合肥城中势力,大多数掌握在刘晔手中,在过上几日,等到那两个家伙除了车侧,合肥城中便无误了。”
戏志才缓缓开口问道,“主公是打算以成德、合肥二城为庐江屏障?”
刘奇点了点头说道,“到时候以张文远驻守合肥,分兵兼顾成德,内部由文仲业统筹兼顾,有此二人齐心协力,则庐江无忧!”
就在三人商议之际,就看到杜畿急匆匆的走了进来,开口说道,“主公,曹孟德军中使者王烈王彦方求见!”
刘奇顿了顿,笑意吟吟的说道,“志才,你和奉孝见一见这王烈,本侯避上一避。”
戏志才笑着指了指靠近帐门的地方,开口说道,“主公何需如此烦扰,莫忘了主公还有第二个身份,现在也只能请主公屈尊末座了。”
刘奇笑着点了点头说道,“如此,志才,帐中军务就暂由你处置吧!”
王烈带着几分淡然走进安分县衙之中,看到厅中诡异的气氛,纵然见多识广,心中也不由得有几分发毛,一袭白衣的中年男子高坐堂上,次座是一名二十四五,带着几分不羁的年轻人,再次是一名看着老实忠厚颇为干练的三十余岁的中年男子,再次是一名弱冠之龄的男子,颇有几分灵动之气,末座坐的反倒是一名看起来颇有几分人主威势的弱冠之龄的男子。
王烈心中一寻思,当即就明白了过来,恐怕,这些人是想为难自己,此番刘奇大军出动,军中人物也大抵都到的差不多了,能够独坐高位,又是一袭白衣,那多半是刘奇帐下头号心腹军师祭酒戏忠戏志才了,至于那二十四五,颇为不羁的男子,若是自己得到的资料没错的话,那就是刘奇帐下内库总管郭嘉郭奉孝了,剩下两人,那忠厚一点的,有曹昂所说在前,若是自己没猜错,就是此番刘奇军中主簿,大司马府长史杜畿杜伯侯了。
唯有端坐在帐门口那名年轻男子,让王烈看不出深浅,浑身上下华袍,看似与这大帐格格不入,可身上那股子气势,分明是上位者才有的气息,若是自己所料没错,那此人,理当就是朝廷那位年方二十的大司马刘奇刘子瑾了!
当下王烈侧过身子,朝着帐门口的刘奇躬身道,“兖州牧曹公孟德帐下参军王烈见过大司马!”
看到王烈如此作态,刘奇丝毫不觉意外,旋即屁.股轻轻挪了挪,更往帐门口挪了几分,旋即才打着哈欠说道,“王彦方,你们儒门可莫要害我!若是胆敢算计小爷,小爷我通天公子的名号不是白叫的,纵然花光手中钱财,也要让你儒门讨不了好!莫要以为胡孔明那家伙叫孔明就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了!也不要以为有郑康成那老家伙撑腰,小爷我就不敢动你?更不要以为,你年轻时候师从陈太丘,现在那位给你面子,可小爷却不吃你这一套!你王彦方的小命值几个钱?小爷我别的没有,就是钱多,买一条命的钱还是有的!”
听到刘奇一番话,王烈心中不由一个咯楞,京师之中英杰汇聚,年轻才俊不少,可除却把持朝政威势无双的大司马刘奇,也就是刘奇帐下那深居简出的军师祭酒戏志才和那个数日之间名动京师的四海商会钱氏的三公子通天公子钱多多最为出名,此番大司马虽然没有出现,可戏志才和钱多多都出现在这帐中,自己认错了人,倒是有几分尴尬。
同时王烈心中对那所谓的通天公子,多了几分好奇,此人言语见满是铜臭,动不动就开口拿钱砸!可王烈心中清楚,这家伙身上的气势做不了假,所谓英雄之辈,多为草莽,虽然王烈从这家伙的言语之间听出来了一种别样的意味,也知晓这家伙不是刘奇,可能够无所事事被带在军中,王烈更是意识到,这通天公子,也是手段非凡之人!
当下王烈苦笑着拱手道,“通天公子身上颇有豪气,震慑人心,王烈还以为是大司马落座帐中试探,如有得罪之处,还请大司马多多见谅才是!”
刘奇冷哼一声,破口大骂道,“你身上才有豪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