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张勋如此识趣,刘奇明白,眼前这家伙是个聪明人,虽然未必如同戏志才等人当得上是千里之才,可也是百里之才中的佼佼者,最少此人识趣这一点就让刘奇心中很是喜爱,别的不说,想想杨修,恃才傲物狂放不羁,屡次在曹操面前卖弄,虽然是弘农杨氏高门之后,最后还不是……
等到张勋离去之后,看到走进来的戏志才,刘奇笑着问道,“志才,如何了?”
戏志才面上带着一抹淡淡的喜色,“主公,那曹孟德倒也识趣,让手下兵卒驻扎城外未曾入城!”
看到戏志才面上那近乎便秘的神色,刘奇点了点头问道,“志才,还有什么事情?”
戏志才缓缓开口说道,“主公,那张炯还或者,并且还躲藏在寿春城中无恙!”
刘奇听到戏志才的话,面色不由一沉,开口问道,“怎么?志才,张炯还活着似乎很出乎你的意料?”
戏志才缓缓开口说道,“有些事情,主公做不得,那属下就替主公做了,张炯所行之事,乃是大逆不道的杀头之罪,当时属下让奉孝接应到张炯之后,就暗中杀掉,嫁祸给道门!”
刘奇面色有些阴沉,想要说些什么,可最终还是没有开口,当下缓了缓说道,“既然如此,张炯也算有大功,就将他送到镇平城中,褪去道袍安心养老吧!”
刘奇轻轻敲了敲桌子,嘴角闪过一抹狰狞之色,“你回头论道!”
戏志才似乎有些意外,可看到刘奇的神色,戏志才缓缓说道,“属下谨遵主公命令!”
刘奇摆了摆手说道,“志才,你且先退去吧!”
等到戏志才走出帐中,刘奇的面色当下就黑的能滴出水来,刘奇感觉到自己对帐下文武的掌控力度有几分弱了,可没想到,身为自己心腹的戏志才,敢背着自己行这样的事情,若不是张炯侥幸活了下来,恐怕自己最多知晓,有个叫张炯的假道士,为了自己一统大汉的大业牺牲在了寿春城中……
虽说戏志才也是好意,可刘奇分明感觉到,戏志才的态度,似乎有些太过随意了,最重要的是,刘奇清楚,现在戏志才已经大致能摸清楚自己的心思隐秘了,这样下去,对自己而言,那是非常危险的!
不说刘奇心思自起,就说曹操营中兵马才刚刚驻扎下来,就迎来了朝廷大军派来的使臣,若是文士还好,可来人偏偏是个小卒,若是寻常兵卒,曹操也就可以无视了,可此人却偏偏自称是戏志才的贴身亲随,最重要的是,这家伙无视曹操众人也就罢了,可这家伙偏生不安分,直言戏志才在城中开庆功会,请曹操军中参军王烈入城坐而论道。
最让曹操愤懑的是,那小卒在自己心头上狠插了一刀,“曹兖州,不知你可愿放行?迎接王参军的马车就在帐外候着……”
曹操只得点了点头,开口说道,“彦方,替曹某向大司马和祭酒大人等我大汉各位大人问好!”
王烈此番才感觉到戏志才等人深深地恶意,更明白此番自己是陷入龙潭虎穴之中了,当下捂着肚子说道,“王烈今日身体不适,还请使者大人转告祭酒大人一句,就说王烈身体不适,改日定当登门拜访!”
那小卒笑意吟吟的说道,“王参军若是身体不适,那更要往寿春城中走上一遭了,祭酒大人身子骨不是很好,华佗便派了嫡子跟随在军中,为祭酒大人调理身体,华元化的名声,想来王参军也听说过,定然不会让王参军失望就是!”
看到曹操郁黑下来的脸色,那小卒恰逢岂会的补刀说道,“若是曹兖州身体也不适,不妨一并进城,请那位医官为曹公诊治一番!”
曹操带着几分豪气说道,“不用了!某家没什么大碍!”
旋即曹操转过身,仰天长叹一声,用几分哀求的神色看向王烈,王烈当下就明白过来,曹操是想要自己再一次入城,刺探一番城中汉军虚实。
当下王烈朝着曹公拱手道,“曹公,既然祭酒大人盛情相邀,那下官就往寿春城中走上一遭,军中军务,就有劳曹公多多费心,安排人手操持了!”
王烈的话语说轻不轻,说重不重,等到王烈随着那兵卒走远,曹操才反应过来王烈话中的意思,安排人手操持,也就是说,王烈意识到,自己很有可能有危险,要冒险行事,刺探汉军军务虚实,要曹操派遣人手配合自己。
明白王烈话中的意思,曹操严重等十多了一抹亮色,自己帐下英才不少,可若是论胆量,只有这王烈的胆子不小,其余人……曹操心中已然不想去过多评价!
不说曹操如何,等到王烈被引入城中,到了一处华宅之内,看到一身青衫相对的军中良臣,就连那粗莽无双的许褚也不伦不类的换上一件儒生长袍,王烈心中疑惑更甚,这汉军将领搞什么鬼,如此大好时机,部曲整合兵马安抚城中军民,反倒是聚在此处宴饮作乐,王烈心中已然是疑惑更甚,那大司马若是这样带兵,那手下并非为何有如此锐利,这事情,说起来十分费神!
看到王烈惊疑的神色,戏志才坐在首位上笑道,“彦方先生,今日我等宴饮,乃是为张勋将军弃暗投明,能够为我大汉效力而庆贺!”
听到戏志才的话,王烈心中一惊,目光在厅中转了一圈,看到端坐在刘奇身侧的张勋,心中的疑惑更甚!看到王烈那副模样,刘奇带着一抹笑谑说道,“张勋,还不向彦方先生行礼,彦方先生可是陈太丘高徒,今日能见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