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海坤在她身边就是个陪衬,除了书记说话看了他两眼,从始至终没发一言。
他都不晓得她带自己来干啥,他媳妇跟书记谈话哪看出像害怕了,侃侃而谈的样子分明自信的不得了。
舍不得和他分开就明说,非要搞这一出,讨厌。
离开公社,徐海坤终于有了说话的机会,一手搭在夏芊美的肩上,“媳妇,买地的事随缘吧,人家书记也是拿工资吃饭,地又不是他的,办事还得按流程走。”
“如果人家尽力了还是办不下来你也别灰心,我们再想别的出路就是,书上说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我觉得这句话非常有道理。”
夏芊美暗赞,啧啧,看了书的人就是不一样,海海这大老粗如今也文艺了起来。
不过他莫名其妙的说啥呢,她怎么觉得自己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了一丝安慰的味道?
一定是她听错了,海海这是在夸她呢,夏芊美赞同道:“是挺有道理,所以我相信我种竹子一定会大有出息!”
徐海坤:“……”你书都白看了,理解能力这么差,咱俩说的不是一回事好不好!
她那么坚信种竹子会大出息,这爆炸式的自信到底从哪来的,徐海坤百思不得其解。
算了,她现在沉迷于竹子能挣大钱无法自拔,为了家庭氛围和谐,夫妻关系和睦,他还是闭嘴吧。
回去的路上,夏芊美和徐海坤遇到穿了身红衣服,挎着篮子的辜巧芬。
面对面相遇,擦身之际辜巧芬斜了他们一眼便扭过脖子,高昂着头走了。
夏芊美茫然地问徐海坤:“我惹到她了吗?为什么从她的眼睛里我看到了仇恨。”
你男人魅力无人可挡,她喜欢你男人当然看你不顺眼,不过这话徐海坤可不敢说,一提准捅马蜂窝。
他脑子一转,给夏芊美解释道:“有钱就是罪过,光你有钱别人没钱,看你当然是那眼神,这不叫仇恨,这叫嫉妒。”
夏芊美眼神古怪的看了看辜巧芬的背影,又看了看徐海坤,“她不会还想着你吧?”
徐海坤心里一个咯噔,媳妇这是又打算翻旧账?
他心里慌乱入狗,面上却一片平静,还趁机表忠心道:“谁知道呢,管她想不想,反正我只喜欢你,她这辈子也不可能得到我,想也是痴心妄想。”
面对突如其来的表白,夏芊美的脸瞬间烧了起来,脸蛋红扑扑地低下头,心里乐开了花。
他就知道他媳妇爱听好话,见状徐海坤知道这关算是过了,心里暗暗松了口气。
“坤哥,嫂子,坤哥等等。”刘二娃扛着锄头跑了过来,“好久没看到你了。坤哥北京长啥样啊?”
“嫂子好。”后头挑着两捆柴的铁蛋赶上来,放下柴说道:“对啊坤哥,我们都没去过北京,你能不能跟我们摆摆,让我们也涨涨见识?”
“你们好。”夏芊美笑着和大家打了招呼,想着家里还有一堆事,便出声告别,“你们慢慢聊,我先回去了,孩子还在家呢。”
徐海坤点头后夏芊美回家了。
“北京,还不就那样,人多房子多车多…”说到这徐海坤想到一个好玩的,他兴致一来,过去揽着他们的肩膀,跟两个小弟摆起了北京趣事,“你们不知道啊,北京的男人可时髦了,人家都穿裙子,留长头发编辫子……”
“奶奶,我回来了,丑丑有没有哭?”夏芊美进屋就先去找儿子。
徐奶奶笑得开心,“没有,我把海坤说的这个拨浪鼓在他面前摇啊摇,他盯着看得眼睛都不转,乖得很。”
看孩子被放在摇床里,夏芊美边走近摇床边问:“他还在看吗?”
夏奶奶一手拿拨浪鼓,一手摇摇篮,她声音压低道:“没有,刚睡着。”
小孩子觉多,打了两个呵欠就睡着了,小鼻子一吸一吸的特别可爱。
“那等他睡吧,奶奶你坐累了就上外边走走,他一时半会醒不了,我去洗衣服了。”夏芊美挽起袖子就往外走。
徐奶奶叫住她:“不用,衣服我已经洗完了。”
“奶奶,你怎么能帮我们洗衣服呢,说好要让你享福的,你…这…”让年迈的奶奶帮他们洗衣服,夏芊美心里十分过意不去。
“我在家啥活没干过,来这里已经是享了你们的大福。再说了,你们的衣服少,洗两件衣服还累不到我。”徐奶奶拉着夏芊美坐下,跳过了这个话题,关心道,“海坤呢,你们不是去办事吗,事办成了没?”
“还不知道,书记说他要找人问问。海海遇到了他的朋友们,在外头摆龙门阵,过会就回来。”奶奶的手好冰,夏芊美坐下后把她的手放进手心握着,夏奶奶想收回去,夏芊美加重了力道,“奶奶我帮你暖暖,别感冒了。”
听到这话徐奶奶便由她握着,孙媳妇说得对,她不能感冒,她不能生病。
难得有这么静静的坐下说个话的机会,徐奶奶想起在火车站遇到他们时大包小包的场景,问道:“你们上回是从哪里回来啊,怎么还坐上火车了呢?”
在火车站住了那么久,徐奶奶也知道只有去很远很远的地方才坐火车,近了只需要坐坐驴车客车就行。
“北京。”不等徐奶奶准问,夏芊美主动说道去北京的原因,“我们家有个恩人,可以说是我最大的恩人,也是恩师。她姓李,我叫她李奶奶。”
“奶奶你有所不知,我小时候摔跤伤到了脑子,本以为我这辈子就是个傻子了,后来嫁给海海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