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对她没有兴趣,她的死,应该跟我是没有关系的。”
百里绝宸当然是相信她的,只是这事情着实蹊跷,是不是也太凑巧了?
这其中肯定有问题。
“仵作可查验过了,那女人的死因真的是自尽?”
阿月道:“这个奴婢就不知晓了,奴婢只是听说,那贵人昨夜一夜未归,第二日便被下人发现实在了太子府的莲池内……”
大家都在传,说是她心高气傲,自觉在云潇书那处受了奇耻大辱,不堪重负便自尽了。
可是阿月却是不信的,她是相信他家公主的为人的。
再者,那死掉的小妾,若真是什么心比天高之人,又怎么会甘愿嫁到太子府成为一个侍妾?
说不通,完全说不通。
百里绝宸低垂着眼,看不见神色,斟酌了片刻道:“此事定然另有隐情,咱们也不能坐以待毙,还得亲自去太子府看看才是。”
如今二人被软禁,这正门肯定是不能出入的了,只能剑走偏锋。
百里绝宸轻功绝佳,带着云潇书悄无声息的离开,本不是什么大事。
云潇书却以为然,“何须这么偷偷摸摸的出去,咱们本来也不忙,那就再等等吧,这门口的守卫我看着也待不了多长时间。”
她自信父皇他们绝对不会坐以待毙,也是绝对不会困住她太久的。
*
于此同时,正阳殿上已经乱成了一团。
司长带着几个亲眷以及往日里交好的官僚一同进宫面圣,希望北梁皇帝能够给他的女儿一个说法。
前两日还好端端的女儿,怎么今日就成了一具泡发了的冷冰冰的尸首了呢。
北梁皇帝被这大群人哭天喊地吵到不胜其烦,“央司长,关于令爱的事情,朕也感到很痛心,虽然她还未过门,却怎么说也是太子的人了,是皇室的一员。”
“她如今遭此不幸,朕也深感遗憾,可是人死不能复生,更何况令爱的尸首不是已经送回慎刑司调查了吗?”
“这死因还没有出来,她是自尽还是惨遭贼人毒手都还未可知,你这带着全家老小来向朕要什么说法?”
死因都还没有定,他想要什么说法?
司长老脸拉长,悲戚道:“陛下,微臣的女儿能歌善舞,性格直爽,臣是无论如何都不相信她会这么轻描淡写的就丢下老臣去了的。”
“再者,歌儿她即使真的是自尽而终,难道这催生她自尽的人不必出来给个说法吗?”
他来之前都已经把一切都打听得清清楚楚了,人证物证也都基本搜查齐全了。
相信这些,北梁皇帝肯定心里比他还要门儿清。
他今日要的就是要那个害死她女儿的凶手付出代价。
无论她在其中是主谋,还是仅仅只是附加的作用,都无所谓。
她是不是公主,是不是百姓口中的天之骄女更无所谓。
北梁皇帝感觉脑仁儿都要被吵炸了,他自然是无条件的偏向云潇书的。
哪怕这事情闹得再大,他都得想尽办法去把一切都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