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餐后,马楚准备告辞,彭师昺说:“公子得空务必多来走动,彭昌、王庭和你年岁相近更要多多亲近、相互扶持。日后但有所命,必效死力。”又对凤凰说:“姑娘回家后,代我向你爷爷问好,并告诉他我很想去见见他。”凤凰说:“彭爷爷放心,改日我把他拉来见你,让你们好好叙旧。”
马楚和遇到彭师昺一事和李彦温说了。李彦温听完,想了一阵说:“和他们见面的事要等我和刘彦瑫商量好了再说,你们可以和他来往。楚儿做的对,那些特别的事就不必告诉他们,就当成一般朋友吧。”然后叫马楚准备夜探许府,但不许鲁莽行事。凤凰嚷嚷着也要去,李彦温不许,以防万一泄露身份,那就难以处理。马楚也说只是查看一下,一个人行动更隐秘方便,好说歹说总算说服了这位大师姐。
入夜后,凤凰拿来一套黑色夜行衣和一片黑布,给到马楚。马楚谢过便急换上,背上长剑,对凤凰说:“大师姐早点休息,我去了。”“一个人要小心,不要动手,我等你回来。”凤凰道。马楚点头答应,蒙上黑布便朝许府奔去。
不多时,马楚便到了许府西侧高墙外,又凝神细听,院内万籁俱静。马楚提起轻功飞身跃上高墙,朝前查看了看,飞身上到了附近一棵最高大树上。站立在树枝上,仔细打量观察着周围。大树周边是一片树林,过了树林是一个十余亩地的花园,花园内道路曲折,假山花圃环绕着一个池塘。花园尽头是一片空旷地,然后才是几排房屋,错落有致。空旷地上有两队人交叉巡视,每队约莫十人。
马楚看完,便径奔花园。正行间蓦地见前面有一身影窜进了花园。马楚心想遇到飞贼,刚好带路,便紧随黑影。那身影三拐两拐便出了花园,显然熟悉此地路径。那人把握住巡视队远去的间隙,越过空地,飞身上了屋檐,越过屋顶。见院内无人,便纵身下了房屋轻轻地落在地上。马楚跟着上到屋顶,见此人轻功了得,应该不是一般飞贼。马楚看了看下面,见是由四面房屋围成的院子,院子中间空荡荡,周边有些几盆花草。对面房屋灯光明亮,隐约传来声音。
那人落在院里后,靠墙而行,不一会就到了亮灯的窗户边。用手指轻轻捅一小孔朝里观看。没听一会,听得里面有人喊道:“什么人在外面?”紧跟着里面冲出一中年男人。那人一惊,闻声立马退开,并跃身上屋。冲出屋外之人已经看到,便也飞身上屋,他速度疾快,后发而和那人同时上到屋檐。跟着就是一掌直击那人。那人显然没料到对方如此迅疾,已来不及拔出背上宝剑,便出掌抵挡。然而显然那人功力不足,双掌还未接触,那人便被击落。
幸得那人反应极快,顺势后翻卸掉了对方刚猛掌力,但人已经落在院内。此时听得动静,出来不少人,灯火齐亮,院子已经是宛若白昼。只见他也是一身黑衣,黑纱蒙面,已经被团团围住。他见情形不妙,拔出宝剑护在身前。那男子站在那人对面,手中多了一柄宝刀。那男子原以为刚才一掌至少可打伤对方,可没想到对方竟然毫发无伤,心知不能托大。“你是什么人?敢夜闯总管府。”那男子喝问。“许老贼呢?叫他出来受死!”那人道,却是一女子声音。
马楚在屋顶上一听声音,便知道原来是那个周文香姑娘。心想从刚才她和那男子交手来看,她应该不是对手。既然她也是来找许老贼的晦气,那是友非敌。马楚便拿了片瓦在手,以备不测。
“哼,想见总管,先得过了我林震山一关。”那林震山道:“你不是我对手,姑娘,识相的自己放下兵刃,等会大爷让你少受点罪。”“做梦。”周文香娇喝一声,声到剑到,直刺林震山眉心。林震山挥刀来隔,周文香剑已反转,斜刺对方前胸,还是那招“园剑飞花”。可她快对方也快,林震山大刀一回,恰好砍开来剑。刀剑一碰,周文香户口发麻,长剑几欲脱手而飞。周文香大惊,可事已至此,只能拼命一搏了。但见她剑法一变,但见剑光飞舞,剑花朵朵,快如闪电,身形飘忽,宛若美女起舞。马楚远远观看,顿觉其剑法奥妙,招式奇幻,身形曼妙又赏心悦目。林震山在她的快剑之下一时到也奈何不了她。幸而她内力不足,不敢再和林震山大刀相碰,致使剑法威力大打折扣,同样奈何不了林震山。但这等使剑又极耗内力,十多招一过,周文香已显露疲态,剑速微缓。林震山何等老辣,择机硬碰,宝剑一被荡开,大刀直劈。眼看周文香就要伤在大刀之下,忽然飞来一物砸开了大刀。众人定睛看是一瓦片,大惊失色,四处张望。
马楚刚才见周文香遭遇危险,只得将无极内功运至最强抛出瓦片。其实马楚也没把握能否撞开大刀,毕竟林震山功力深厚,比马楚的无极六层功力只高不低。之后双手连连抛出瓦片,分击众人,立时现场混乱。周文香乘机飞身跃上房屋,迅疾离去。那些家丁正想追赶,林震山大喝一声:“不要去追了,马上四处搜查。”又接着喊道:“什么人背地偷袭,有种站出来较量。藏头露尾不算好汉。”边喊便凝神戒备,刚才一破瓦片竟然挡开了自己的雷霆一击,足见来人功力不亚于自己。
马楚见周文香脱险离去,便飞身跟随。不多时便在一小山坡赶上了她。马楚提气猛跃,已越过周文香头顶飘然的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