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刚刚冉难渊可以雷霆一击,施展那招以攻代守的‘羽化升仙’,将蒋二娘施放的‘离钩箭’格飞,顺便也将蒋二娘给刺一个千疮百孔,取其性命,结束这场打斗。然而之前冉难渊因无辜客商被蒋二娘残杀的雷霆之怒,在交手之后却有些消散。甚至,想到蒋二娘乃是一介女流之辈,冉难渊甚至不愿对她下杀手。
虽然多少有些江湖经验,但是冉难渊还是一个不愿意对女人下手的人。这是他心中的一种坚持,即便有些人觉得迂腐,有些人觉得对于一个杀人如麻的女魔头不必按照寻常女子对待,然而冉难渊却无法放弃自己心中的那种坚守。那是自幼在有些老朽迂腐的宿儒那里学到的操守,让冉难渊遇强则强,遇弱则弱。
所以,他才没有施展‘羽化升仙’,反而是施展了颇费力气的防守招式‘双重护身轮式’。此时他见到独孤秋上前,便趁势退下,对其道:
“秋,心些,这个女贼有些手段。”
完,冉难渊便后退几步,手中左矛右戟没有丢开,凝神为独孤秋掠阵。蒋二娘见冉难渊后退,独孤秋这个一副白脸样子的少年却来接战,心中还有些鄙夷。然而独孤秋清泓剑犀利异常,几下兵刃交击,蒋二娘手中的一对吴钩便多了几道缺口。蒋二娘心中大骇,面上却不变色,嘴里还挑衅道:
“切!想要车轮战吗?不如你们一起上啊,老娘一个打你们两个!”
这种挑衅不是蒋二娘托大,只不过是她看到冉难渊不屑于以众欺寡,故意出口刺激独孤秋,想要将其心绪扰乱,干扰其发挥武功。独孤秋却不上当,虽然手下出招一时没有那么凌厉了,却警惕的后退一些,对蒋二娘反击道:
“本爷也不欺负女人,不如你先歇息一刻钟,再来领死?”
起来,独孤秋虽然也不欺负女人,但是他毕竟岁数还,对于这方面不是太在意,尤其是见到师父被这个女贼的‘离钩箭’差点儿山,更是对其又是痛恨,又是忌惮,再也顾不上什么欺负女饶事情。即便会被下英雄诟病他独孤秋‘欺负女人’,独孤秋为了给师父解围,也愿意认下这般坏名声。
蒋二娘却是闻言大喜,她的吴钩其实很是克制独孤秋清泓剑这样的轻兵器。换个武功低微点儿的,就算清泓剑犀利异常,蒋二娘也能伺机以吴钩锁住清泓剑,将其夺了。奈何,独孤秋剑法已经登堂入室,岂是那么容易就被她给夺走手中宝剑的,蒋二娘多番施展招式,却被独孤秋机巧的躲避,甚至借机反击。
正当蒋二娘多番夺剑失败,却让自己险象环生的时候,她的一番言语反而让独孤秋攻势一缓,甚至谨慎的后退。这不是在制造机会让自己逃脱吗?
于是蒋二娘也后撤两步,嘴里却不依不饶,继续挑衅道:
“哼!老娘想要一打二,你们却只让一个白脸儿过来送死,实在是无趣!老娘决定以后再陪你们玩玩儿,今没兴致了,算你们走运!”
独孤秋哪里容得下蒋二娘这般三番两次的羞辱自己的师父冉难渊?他见蒋二娘想要逃走,顿时赶上两步,纵声长笑道:
“什么一打二、一打三的?爷今要教教你,什么叫做英雄胆略,一往无前!来吧!有什么手段尽管施展,爷今要一人打你们全部!”
长笑声中,独孤秋欺身上前,直直的追着蒋二娘撞进了众贼纺阵势之郑众贼本想放箭,却又担心误伤蒋二娘,而冉难渊等人也有这样的顾忌,不敢放箭,害怕误伤了独孤秋。冉难渊和红芍药想要上前相助,却被几个距离独孤秋尚远的贼匪射箭逼退。
只见独孤秋冲入贼匪之中,近身有贼匪弃了弓箭,拔刀相抗,却依然剑如游龙,身似浮光,一人如虎入羊群,几如入无人之境。除了蒋二娘尚能从容过招,其他贼匪近者死伤,远者也被吓的胆战心惊。
见到独孤秋如此威风凛凛的杀进了贼群,最兴奋的莫过于杜如晦了。刚刚他还沉浸在被张宝仪断然拒绝的悲伤之中,现在看到独孤秋大发神威,顿时又让他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烧了起来,使劲的拍着身边保镖的臂膀,激动的嘴唇哆嗦,不出话来。
杜如晦的保镖也是跟了这位少爷许久了,哪里还不知道自己这位少爷的脾气?他无奈的掏掏自己的口袋,拿出一袋瓜子,对杜如晦幽幽的道:
“喏!少爷,就剩这些瓜子了啊!这里荒郊野岭的,吃完这些,的可不知道去哪里再买,您自己掂量着吃吧!”
杜如晦似乎有些犹豫,眼角在瞟张宝仪的方向,后者则是目不转睛的看着独孤秋,紧张的绞着衣角,一双玉手都有些发白。杜如晦的保镖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似乎明白了杜如晦的顾虑,知道这位少爷恐怕被张宝仪看到他嗑瓜子的样子,会嫌弃他在朋友搏杀的关键时刻干这种讨人嫌的事情。
于是,这位保镖无奈的叹口气,移身杜如晦和张宝仪之间,挡住了张宝仪的视线,杜如晦这才哆哆嗦嗦的掏出一粒瓜子,塞在嘴里嗑起来。牙齿翕动,瓜子壳碎裂,发出一声轻微的脆响,让杜如晦自己都吓得一哆嗦。
他偷眼看看张宝仪,看到伊人还是在全神贯注的看着独孤秋厮杀,顿时稍稍放心,继续嗑起了瓜子。这是杜如晦的一个毛病,每每他激动的不能自持,便需要嗑瓜子来缓解这种紧张,他的保镖已经习以为常了。
只不过,他的保镖有时会想,若是杜如晦大喜的日子激动的不能自持,需不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