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国人把丹麦渔民从渔村里清走时,并没有完全破坏掉渔民的船只,有几只船因为隐藏的好,这些德国人仓促间并没有找到,又急着押送丹麦人去内6,就没有仔细搜寻。
雷震云和卡尔在到这里不久时就现了一艘藏在个小水湾里,上面盖着蒲草席和一些树枝的小渔船,这也不算是丹麦人故意藏起来的,他们存放船只的习惯就是这样,卡尔与那个战友极熟,所以才了解他们生活习惯的。
卡尔领着洁西卡和孩子们上船了,雷震云帮着他们离岸之后目送他们远去,自己却不由得眉头紧锁,那个臭小子要到哪去找啊?这个捣蛋鬼皮得很,平时就让人头疼得厉害,这一跑丢可要上哪找去好?
见渔船远去,雷震云只得又返回渔村里,开始挨门挨户的找那小子,然而连一点他的踪影都没有,雷震云头疼异常,他最怕的就是应付小孩了,关键是预测不出这些小东西的想法,不知道他们下一步会干出什么来。
就在他四处乱跑找孩子时,那些山里面逃出的丹麦人也到了这里,都匆匆忙忙的钻进渔村之中,雷震云气得直咬牙,这个时候让他们赶的,到是去别处啊,难道这一片区域就这么一个渔村?
自己现在可要怎么办好?出去见他们?他们能相信自己?虽然德国军装让他扔了,但脚上这双德国步兵靴他却没扔,第一是他没找到其他合脚的鞋,第二是这德国军靴做的确实好,他都舍不得扔,脚下一双好鞋可是保命的关键啊。
耳听着那边乱哄哄的一片嘈杂,雷震云闪身钻进一间屋子,快如狸猫一般的钻进了天花板里。
他刚钻进去找了个地方躲稳,就听见有几个人走进屋中,一边四处乱翻,一边用自己听不懂的语言交谈着什么,他们说的是丹麦语,雷震云现在能通德语,英语勉强能稍微应付应付,但是丹麦语就完全听不懂了,只是感觉他们说的和德语稍有些像,也只是像,略一分析,他就知道里边的话他完全听不懂意思。
几个人又翻又找,听那语气还在不断的咒骂着什么,但没过多久,雷震云就听到一个孩子用德语喊道:“放开我们,你们放开。”
他一听就知道说话的是自己正在寻找的那个孩子,但他说放开我们是什么意思?卡尔他们几个都上船走了呀。
就在孩子的吵闹,和一些丹麦男人的咒骂声中,一个男人用英语道:“你们干什么?抓他干什么?”
一个丹麦男人带着浓重的丹麦口音,用英语道:“这小子说的是德语。”
那个英语男人道:“那又能怎么样?”
丹麦男人道:“德国人被希特勒煽动得男女老幼都是**的死硬份子,个个都该杀,就算这孩子不是,他的父母,他的亲戚也一定有**。”
英语男人语气冰冷的道:“您确定吗?照您这样说,那些投降德国了的丹麦人岂不是更加该死了?你能负责的跟我保证吗?”
丹麦男人顿了顿后大声道:“对,那些投降的丹麦人也该死。”
英语男人笑道:“很好,照您的判决,您这里绝大部分人的亲友都是亲德份子,对吧?”
屋中顿时鸦雀无声,英语男人又道:“这样一来,我就不能保证每个人都能上船去英国了,您和您的同伴商量一下,留下哪些人在这里等死,这些人的数量定到8o不算过份吧?”
其他丹麦人焦急的道:“少校先生,您不能这样做,他……他是胡说的。”
英国少校道:“他胡说?见到一个德国孩子都要赶尽杀绝的人会胡说吗?但我就是不太理解,面对德国成年人时,他跑什么呀?”
雷震云在房顶暗笑,这个英国少校太刁毒了吧?其他几个丹麦人道:“少校,您原谅他吧,他的家人孩子都让德国人给杀干净了,所以……。”
英国少校沉默了一会叹了口气道:“有些事情可以作,有些事情不能作,不然我们和**又有什么区别?好啦,这两个孩子交给我,你们到外边准备防守,我们的船就快到了。”
几个人全都鱼贯出屋,那个英国少校笑道:“孩子,你们怎么自己在这里呀?”
那个男孩唔唔哭道:“这个小孩是我在这里拣到的,我是和卡尔叔叔,妈妈,姐姐,还有雷叔叔一起到的这里,我自己出来玩,可回去时就再也找不到他们了。”
孩子话音刚落,雷震云赶忙道:“雷叔叔在这里,雷叔叔在这里,雷叔叔这就下来。”说罢推开天花板探出头来,但当他看到端着枪正指着屋顶的英国少校时,两人却全都愣住了。
雷震云吃惊是因为出现在他面前的,竟是一个亚洲人,而那个亚洲少校也吃惊的现了雷震云的亚洲面孔,而且他俩还同时现,两人的面容有很多相似之处。
雷震云嘴唇颤动了几下道:“中国人?”
那个少校举着手枪看着雷震云道:“你姓雷?叫什么?”
雷震云一脸惊呀的看着他道:“雷震云,京城样式雷家的,你……是不是也姓雷呀?”
那个少校面露喜色,收起手枪道:“我叫雷景云,也是京城雷家的,你……来,兄弟你先下来。”
扶着雷震云下了房顶,雷景云上下打量着雷震云惊喜的道:“兄弟,你是雷家哪一枝的?家里都还好吗?”
雷震云一看就知道对方比自己大七八岁,所以下地后先是单膝跪地叫了声兄长,才苦笑着道:“我是海南雷经天那一枝上的,京城那边让日本鬼子给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