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第一次冲她妈妈瞪眼睛。
“我已经让他发了誓。”
“什么誓？”
“不会跟董婉婉在一起。如果跟她在一起，就任我处置。”
封北燕面露快意，“他答应了？”
“嗯。”
“妈妈，您还是有把握让他回到我身边的吧？”
封老太太面色一凝，“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封北燕气妥地坐在沙发上生气，却迟迟不肯在上面签字。
“你还不签？”封老太太冷光大盛。
封北燕哆嗦了一下，拿起桌面上的笔，刷刷地就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签完之后，把笔一扔，狞戾道：“林瀚，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林瀚在外面坐了半天，一个小时后，封老太太给他打了电话，说协议签好了，让他去取。
“好。”林瀚就上车，去了封氏老宅。
进了老宅的客厅，他先交出了车钥匙，然后从茶几上拿起了协议。
目光掠过了封北燕那恨之入骨的眼神儿。
“我的衣服，可以拿一下吧？”
封北燕踢了一下，脚边的两个塑料袋子，“都在这里，拿走吧，别弄脏了我的地！”
“好，以后不会再弄脏你的地了。”
“戒指。”封北燕抱着肩膀，高高地扬着下巴。
“对不起，忘了。”林瀚从无名指上取下戒指，交给她，她却不伸手。
转头对管家说，“管家，拿去金店洗洗，我嫌脏。”
林瀚的胸臆起伏了两下，然后终于叹了一口气，拎着两个塑料袋走了。
车子还了，他只好打出租车走，等了十分钟，出租车来了，他上了车，司机问他去哪里，他想了一下，说出了公司附近的一家小旅馆的名字。
半小时后，他住进了小旅馆里。
在小旅馆的床上躺了一会儿，他就起身写辞职信。
与其被人开除，不如自己辞职，还来得体面一些。虽然，他跟封北燕离婚的消息，很快就会传开，那时，他的身份地位会一落千丈。
但，他仍然想给自己留一份体面，也好找下一个工作。他有学历，有能力，也有些人脉，那些，他还是不怕的。
第二天一早，他就把手写的辞职信递到了封行烈的办公桌上。
封行烈淡淡地看着他，“这是干什么？”
“我跟你姑姑离婚了。”林瀚干脆地说。
封行烈的眸色深了一深，“那又怎么样？和这个有关系吗？”
“嗯？”林瀚疑惑地看着他。
“你不辞退我吗？”
“为什么要辞退你，公是公，私是私，一开始我就已经说过了，你我也都一直在遵守，会有什么改变吗？”他仍是一惯的，冰冷的眼神。
林瀚咧了咧嘴角，压抑住内心的大喜过望，“那好，我去工作去了。”
封行烈点了点头。
出了办公室的门，林瀚就举了一下胜利的拳头！
直到遇上金敏诧异的目光，他才笑了笑，恢复了平日里的表情。
但金敏觉得，他今天的笑容要比平常明朗多了。少了一分卑微。
直到进了电梯，他才哈哈地大笑出声。
能够不离开封氏当然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