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嘉林看到她的表情,“娘亲,你知道这件事?”
张氏说道:“我不知道他现在还有做这件事,以前娘亲年轻还是弟子的时候,他就仗着师兄的身份对我们这些新进来的小弟子毛手毛脚,直到我们都大了,我以为他已经改过自新了。”
“然而他并没有,而且他无意中知晓了女儿是女子的身份,他几次威逼轻薄猥亵女儿,你知道吗?”宋嘉林说起这件事还是满是恨意。
“你为什么不阻止他?以你的武功……”
宋嘉林打断张氏,“你以为我不想吗?可是他威胁我,说如果我反抗他就告诉爹告诉所有人我的身份,娘亲,那你一直以来所做的事全到白费了。”
张氏听到原来是因为自己女儿才一直被这可恶的陆勤威胁,她留下眼泪,“是娘亲的不是,是娘亲的不是,如果不是娘亲的自私,你这么多年就不用隐瞒身份,活得这么累了。”
“不,娘亲,这一切都过去了。”最后一次,当陆勤这个老头想要侵犯她的时候,她将一直以来的怨气就撒到他身上,毫不留情地杀掉他,那一刻她感受到无比的自由,于是她扔下所有事,逃出快刀门,逃出奉天城,她不想在墨守成规,守着快刀门二弟子的名头活着了,她只想以一个普通的女子身份活下去。
一旁的梅兴元听到师姐诉说的一切,原来自己的师伯竟是如此的小人,他回想起他幼时练功的时候,师伯曾贴身教导他,可是当时他还小不懂,只记得被师伯抚摸的不适,直到后来得到师姐的亲自教导才脱离这一切。
突然,厢房的门被踢开了。
宋嘉林看到来人是颜裕昌,霎时守在张氏面前。
梅兴元不知道为什么大师兄他为何会出现在这里,难道他跟踪自己?他走到宋嘉林身边,害怕她会误以为自己是告密者,于是紧张道:“师姐,我不知道大师兄没什么会在这里。”
“放心,我知道他在这里不会是你说的。”宋嘉林心想定是颜裕昌早已跟踪梅兴元和娘亲。
“二师弟,又见面了!”颜裕昌得意地让身后的师弟们关上门,“这次我看你还想怎么逃?”
“师娘,这可是杀人犯,难道您还想包庇这个罪犯?”颜裕昌恶狠狠地说道。
张氏抹掉眼泪,想要解释,“林儿杀害你们师伯陆勤是有原因的……”
宋嘉林拦住张氏,“你不必说这么多。”她并不想让所有人都知道陆勤曾经猥亵她的事。
“林儿……”张氏不解女儿为什么阻止她说下去,如果裕昌知道女儿杀害陆勤的原因,或许能放过女儿一马。
宋嘉林叫住梅兴元,将张氏推到他身边,吩咐他:“帮我照看我娘亲。”
“是的,师姐。”梅兴元拦住张氏推到一边。
颜裕昌一挥手,他身后的师弟全都上前,“抓住她!”
“是——”
这些快刀门的弟子当然不是宋嘉林的对手。
颜裕昌见此,于是趁宋嘉林不备,直接从梅兴元那里抢过张氏,他掐着张氏,大声叫道:“宋嘉林,你还不快住手!你的娘亲现在在我手上。”
“师姐!”梅兴元叫住正在打斗的宋嘉林。
宋嘉林将最后一个人打倒在地,就看到被挟持的张氏,“你放开她!”
张氏索索发抖,“裕昌,你在做什么?我是你师娘啊!”
颜裕昌已经没有半分尊卑,也不管这么多了,他这一刻只想抓住宋嘉林,好好折磨她,杀了她,他绝不会让她有翻身的机会。“闭嘴!”
宋嘉林不敢乱动,她劝说,“颜裕昌,你为何要处处针对我?还要置我于死地?放在以前,我还是男儿身,你觉得我会抢走下一任掌门之位,所以你跟我挣跟我抢,我还可以理解,但是现在我是女儿身,快刀门一直以来都是男人继任掌门,你还担心什么?”
“放屁,你就是想看你死!”颜裕昌一开始还是想着宋嘉林是女儿身,那快刀门的掌门之位一定会落到她手上,可他在师父病倒之后,忽然有一天听到师父对师娘说想要破例将掌门之位传给宋嘉林这个女人,而且他还打算找好替罪羔羊,将杀害师伯的罪名加到那个替罪羔羊身上,把宋嘉林身上的罪推得一干二净。那一刻,他知道这个宋嘉林绝对不能留,而且他也知道原来师父从来没有想过将掌门之位传给他。
就在这个时候,紧闭的门口被推开,朝暮雪看到厢房内混乱的场面,有些惊讶,“不好意思,我没有打扰到你们吧?”
梅兴元看到救兵立即大叫,“朝公子,救命啊!”
颜裕昌不耐烦地喊道:“梅兴元,你这小子闭嘴!”
梅兴元绕到宋嘉林身后站着。
刚才那几个被宋嘉林打伤的弟子在颜裕昌的一个眼神示意下,转身奔去朝暮雪。
朝暮雪一个闪躲,不屑于对付他们。
其中一个弟子见不好对付朝暮雪,于是从怀里拿出一袋粉末向朝暮雪扔去,打算弄瞎他的眼睛。
朝暮雪用掌风将粉末打回去,几个弟子中招,捂住自己的眼睛大声地疼叫。朝暮雪本来还不想伤害他们的,可是被这卑鄙的行为激怒,他决定要教训一下这个使用阴招的弟子,他使出阴冥掌,直接打伤这弟子。
“阴冥掌!”颜裕昌认出朝暮雪的武功,“你是幽冥派的朝暮雪!”
宋嘉林也认出朝暮雪的武功,这才得知原来这个男人就是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