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妈妈桑你觉得这一笔买卖不划算,待日后大将军府有何紧要之事,也都来百合楼操办,妈妈桑你看这一笔买卖如何?”
“……”
妈妈桑沉思了一阵,旋即又叹气道:“大将军,我说大将军啦,这确实是一笔难得的好买卖。只是这一笔好买卖,苏、扬二州两位姑娘不从,妈妈桑我又能奈何啊?”
“大将军啦大将军,咱们百合楼向来都有契约也合王法,确实不比军中有先斩后奏之权、也有将在外君命有所不授之变通,妈妈桑我说的也是实情,大将军以为如何?”
“……”
陈显贵心中大怒,觉得这一个妈妈桑软硬不吃,既然如此,又何必再给百合楼一丝颜面。在东府镇中谁又能奈何大将军府?
陈显贵正了正身子,旋即又张口大呼道:“百合楼妈妈桑听令:本大将军限你即刻交出苏、扬二州两个姑娘,否则军士杀入百合楼,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何其尴尬!”
妈妈桑丝绢一拂,旋即仰头大笑道:“大将军,陈大将军,妈妈桑我这百合楼又不受大将军府节制,又无官府文书手令,如今欺负一个妇道人家,还有没有王法?”
陈显贵不嗔不怒,一脸云淡风轻道:“哟嚯,百合楼中,原来还配有王法?本大将军如今不也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想百合楼中这一些年来发生了这么多奇葩至极之事,本大将军即得亲王之令,即使百合楼是龙潭虎穴,今日必定闯它一个底朝天!”
“妈妈桑,本大将军已经给足了你的脸面。如今,觉得本将军给的脸还不够大,那撕脸吧!第五刀,来呀,安排!去,领军捉人!”
“……”
第五刀鱼鳞甲撞击窸窸窣窣的声音极速往百合楼外奔去,陈显贵紧握了腰刀盯住妈妈桑身边的两个彪形大汉。陈显贵以为:只要彪形大汉动手,腰刀出手必定见红!
妈妈桑旋即与两个彪形大汉使了一个眼色,两个彪形大汉心神安静并未上前一分、并未退后一寸。
就在这一个时候,从楼下传来了一阵女孩儿的惊呼声,之后卢贵在堂中大呼叫道:“众位军爷,众位官爷,大家可不能伤了和气!”
妈妈桑心中一喜,知道御史台的人来了,旋即又幽幽说道:“陈大将军,妈妈桑我也忍耐了多时,眼下之事妈妈桑我是左右不了了,你自看着办吧,在百合楼折戟沉沙可有辱大将军一世英名的哟!”
“哈哈,哈哈,哈哈。大将军,如今你怕了吗?不知道待会儿还有没有力气说:不怕、不怕啦?”
正当妈妈桑得意之际,陈显贵扭头高声向楼下大呼道:“第五刀,领军杀入百合楼,一个不留!”
突然,又一个声音骤起道:“陈大将军,别来无恙啊!你说的是真的吗?那御史台又有得忙了!”
陈显贵一阵惊讶,没想到谭中天来得这么快,身后跟着卢贵。
卢贵一边故意又得意喊道:“妈妈桑,巡城的军士正与御史台‘十二飞鹰’楼下对峙呢!眼下一颗火星子就能燃起来,这可如何是好?”
陈显贵紧捏腰刀,怒目直视谭中天道:“你,你,你,谭大人,真是好兴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