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要贫道说你什么好呢?此刻,贫道只有借杨恩社长之言送你一程了!老子今日有话对你讲:贫道送你上天看太阳!”
申屠力夫仰头大笑之际,之后又正了一正身子,旋即腰刀用力一掷,“嘭嘭”猛然入地一尺,接着又前后半蹲了马步,双手从后背衣襟里用力一杵,一双铁爪护手。
这每一根铁爪如外罩罗衣,不松不紧之间露出了手指之外一寸长的尖锐锋尖,似剑尖如箭头。
陈静心中一怔,江湖中传闻的白莲社右护法申屠力夫的残花点穴手,看来就在眼下了。
陈静自然觉得:残花点穴手,顾名思义“残花”为飘悠的落花,故而有夺人性命之意;“点穴”为攻击全身要害之处,特别是任督二脉上的大穴取事半功倍之效;“手”即是手指上那十根铁爪,手中无长短兵器但是不能说手无存铁!
如今陈静第一次见到了残花点穴手本尊,回想刚才王光明在暗处的大声惊呼,又回想刘一跃气海穴上中了申屠力夫一刀,自然不能对申屠力夫等闲视之。
毕竟,陈静一直以来都觉得这一个人并非等闲之辈,有时候一个人的直觉就是这么准确无误。
陈静沉思之间突然想起刚才在和“二叔”的打斗中使用了错负轮回剑法剑招,这一个“二叔”都对错负轮回剑法出招了然于胸,又何况是白莲社右护法申屠力夫。
白莲社弟子对错负轮回剑法避之不及,避不过去的白莲社弟子必定也在研究破剑之招。
况且,白莲社还有传闻说先前刘文之受错负轮回剑惊吓过度。
贸然与申屠力夫出手,陈静必定也占不得多少便宜,但是今日又必须杀了申屠力夫,不然没法与幽嫣谷墨家交代,也没法与死去的幽嫣谷墨家弟子交代。
陈静一时想起“草庐”中花木兰的“无影刀法”又心安了许多。花木兰曾言使过的越女剑剑招太过于花哨,还好有“无招胜有招”!
陈静缓缓越女剑一斜,自知:剑剑无常影,剑左而伤右、剑右而伤左,左右出剑却斩上下游离之处。剑过影时,身却回;影没剑时,血纷飞!……
申屠力夫率先游离了步子,铁爪似鹰勾前后、左右极速上前,一爪一探、一爪两探游离双臂大呼道:“残花点穴手,第一式,先礼后兵!姑娘,贫道这就得罪了!”
申屠力夫大呼之际,一对闪了火光的铁爪已然再一次近身陈静胸前三尺之处,铁爪入胸穿肺、一刺一勾之间必定雾血纷飞!
陈静心中一惊,申屠力夫这一式铁爪确实太过于无礼,旋即越女剑一横,又轻飘飘一带,铁爪横身与剑锋相撞,骤起一阵电光火石,再一次惊吓了这一排又一排的大黑猪,大黑猪怒目狂躁不止。
申屠力夫铁爪用力向前三尺,越女剑向后退去了三尺;越女剑用力向前三尺,铁爪又不得不缓缓后退去了三尺;如此反复不止。
申屠力夫一双铁爪钳住了越女剑剑锋,越女剑剑锋前后、左右皆不能动,只得如磨石磨这般反复。
正当陈静与申屠力夫僵持不下之间,从暗处又极速闪出一阵飞镖针影直刺申屠力夫双颊与双眼。
咻咻、咻咻,……
当当、当当,……
申屠力夫一只铁爪回手一扬,如风又极速一旋,挡去了飞镖针影闪去了一边,有的射去了猪舍条石上一荡消失了身影、有的笔直立在猪舍木栅栏上闪了火光,……
妈妈桑一边左摇右摆的扭动了腰肢,旋即丝绢又重重一掷,回手之间指住暗处大骂道:“哟哟,哟哟哟,还什么‘天下第一逍遥扇’,恐怕是‘天下第一缩头乌龟逍遥扇’啦,都没脸出来见人的家伙!”
王光明在暗处没有吱声,也没有与妈妈桑一般见识。毕竟,老王镖局这么多年来看透了建康城中太多的悲欢离合与兴盛衰败。
世事如棋步步坎坷,唯有笑到最后才是大哥,老王镖局就是要做笑到最后的那一个人。
妈妈桑趁申屠力夫与陈静打斗激烈之际,又瞅了一眼猪舍中的三朵金花,摇头叹气之间又丝绢轻轻一扬,指住暗处骂道:“老王镖局的孬种!张三李四王二麻子,说的就是你们老王镖局!”
“张三李四王二麻子,这可不是坊间路人瞎说。看你们江南王家不三不四的样子,还非说老王镖局要传家中二儿子,没有二儿子都要抱养一个,真是奇葩至极!”
“王二麻子,你就躲吧,你就继续藏吧!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藏得了一时、藏不了一世!”
“……”
妈妈桑尽情大骂之际,依然没有激怒王光明从暗处现身。
虽然妈妈桑骂的都是事实,王光明确实排行老二,因为膝下没有第二个儿子,只有名义上的“二儿子”王僧虔来传承老王镖局。
王光明觉得:君子不做无谓的口舌之争。与妈妈桑出口就与市井泼妇无异,更是有损老王镖局的大名、有辱江南王家的英名。
王光明心中坚定:妈妈桑自顾骂她的话,与己何干?隐形藏身才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出其不意,更如一把利剑悬在妈妈桑身后。
妈妈桑身边的一群家丁腰刀左右相向,一时极其警觉环视四周,就怕王光明从暗处现身偷袭,毕竟也怕飞镖针影。
慕容秋霞与慕容雨菲在猪舍里极速的吐了一回舌头,旋即又白了一眼贺兰云青,慕容秋霞眉头紧锁十分不满意的说道:“贺兰云青,这一回你都满意了吧?”
慕容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