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道成又急切追问道:“张道长,仓促之间又如何能寻一个和谭中天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远水解不了近渴,这不是杯水车薪吗?”
张伟并没有理会萧道成,径直从衣袖里取出了一张面皮贴脸,然后又取了一面铜镜,接着银针轻点额头与脖子上的若位,原本张伟那一张脸越变越像谭中天。
张伟一边对着铜镜,一边缓缓又对“十二飞鹰”说道:“你们说,贫道像不像御史大夫谭中天?”
“十二飞鹰”面面相觑,心中又如巨石落地,萧道成旋即抱拳追问道:“莫非,张道长也会易容术?”
张伟摇了一摇头,旋即又缓缓说道:“易容术只此申屠一家亲传,贫道这是穴位**所悟,确实比不过易容术,短时间能以假乱真,但是长时间就不成了。所以,御史台困局,只能快攻不可温火!”
萧道成其实心中也万急,可是有人假冒谭中天,那就如同上了一条贼船。倘若不上船,必定死得极其难看;倘若上船,虽然前路艰险九死一生,以后还可见招拆招。
有道是:树挪死,人挪活。只要有一线活命的生机,还不如奋力一搏。所谓:好死不如赖活,没有一个人不懂!毕竟,“十二飞鹰”上有高堂、中有妻妾、下有儿女。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萧道成毕恭毕敬又急切追问道:“不知张道长所言:调虎离山与关门打狗,又是何法?”
张伟旋即就道:“所谓的调虎离山,就是让建康城中的几股势力远离建康城中;至于关门打狗嘛,贫道还更希望是狗咬狗,咱们作壁上观,然后坐收渔翁之利!”
“十二飞鹰”别无选择,萧道成又道:“以张道长之见,如今,咱们御史台又将做何准备?”
张伟一边遥指案台边上的谭中天,一边又轻声说道:“只需找一个上好的地方把他埋了。如今御史台御史大夫这一个上好的位置,风水轮流转从右护法转向左护法了。”
张伟吩咐已定,旋即又厉声往屋外大喝一声道:“来人啦!”
一群御史台大差役蜂蛹而入,一手火把、一手腰刀,一个个目光如炬盯住“十二飞鹰”。
张伟旋即又对“十二飞鹰”一阵轻笑道:“实不相瞒,右护法在御史台这一些年,除了‘十二飞鹰’之外,全部已经换成了白莲社弟子!”
萧道成一时心惊肉跳,倘若方才“十二飞鹰”从正门而入,难不成还要在御史台府前火并一场?
萧道成突然觉得,这一个白莲社左护法张伟,只怕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某一天又如何下这一条贼船,值得夜深人静时好好琢磨。
张伟接着厉声又大喝道:“好生让右护法入土为安,倘若泄露一字半句,杀千刀斩万剑!”
“方才商议之事,即刻飞鸽传书孟婆江南北。咱们这一次,要火中取栗,就看谁能笑到最后!”
“十二飞鹰”尴尬至极,看来“十二飞鹰”已经在御史台被架空了。
萧道成心知肚明,又不得不毕恭毕敬对张伟说道:“启禀御史大夫谭大人,老王镖局王光明已死,要不要借机再取一些钱财过来?”
张伟旋即大笑道:“这主意非常好!趁火打劫,必能出其不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