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静一时无话可说,旋即又轻声问道:“既然如此,那么刘一虎指名道姓纯依香儿女侠出手相助,这又是何意?神机营军主萧顺之都是他徒弟了,何惧‘十二飞鹰’啊?”
王僧虔支支吾吾没有再说一个完整的字眼,旋即又跳转话茬子,接着说道:“公主久居刘府,一听说骑猪大赛也来了兴致,骑猪大赛上必定少不了她英姿飒爽的身影。”
陈静倒也觉得不足为奇,毕竟每个月初一、十五才去一次报国寺上香,似骑猪赛这般千古奇闻,想必建康城中没有一个人不想去看。
陈静一时似有所悟,策马奔腾之间又急切追问道:“少主,既然如此,那一些人能骑猪?”
王僧虔倒也不想隐瞒,况且也没有隐瞒的必要,接着就道:“咱们老王镖局张三叔、李四叔两位前辈自告奋勇,自然从了他们!”
“神机营军主萧顺之,队主王广之,以及大将军府中一些旧将,还有元老朝臣之后,人数确实不少!”
“陛下诏令还都说了,这一次骑猪大赛无论谁夺得桂冠、无论有什么要求,陛下都会盖上玉玺大印!”
“……”
陈静一时倒也乐了,没想到这一次夺得桂冠者,不就等同拿到了皇帝的一纸免死诏书?如此,要官有官、要钱有钱、要粮有粮?
“既然如此,谭中天要是夺得这一次骑猪赛桂冠,那不就比一手遮天更为无法无天了,莫非这就是白莲社所谓的‘无法无天之法’?”
“谷主,谭中天以及御史台大差役没有一个人参加这一次骑猪大赛。听‘十二飞鹰’萧道成说,御史台这一次是要把机会让给能者。”
“……”
陈静还是觉得不太妥当,旋即又急切追问道:“如此,即是骑猪大赛,御史台又没有一个人骑猪,谭中天会不会在猪身上做手脚?”
“比如,在猪身上涂满‘无毒不丈夫’之毒,又或者谭中天暗中使诈想让谁赢就让谁赢。然后骑猪者赢了之后再与御史台同声同气,这并非孟婆江南万民之福啊!”
“况且,一个骑猪赛,玉玺都要带来,太过于儿戏!”
“……”
王僧虔一时沉默不语,策马又跑了一段路程之后,王僧虔才缓缓又开口说道:“谷主,依你之见,老王镖局又当如何?”
陈静沉思了一个眨眼的功夫,旋即又道:“只怕老王镖局如今不得不被迫如何了吧?既然谭中天在建康城中布局,想做魏国冯太后似的人物,必定暗处也不由人左右啊!”
“正所谓:明枪厚盾躲、暗箭促难防。方才说了这么一大堆,无非都是对付谭中天明处之法。倘若谭中天故意示弱,你又当如何?”
“……”
王僧虔突然仰头轻笑,快马又加一鞭,如释重负道:“谷主,这就是咱们三,火急火燎来孟婆江北‘十山八寨’寻你的理由啊!依谷主之见,‘十山八寨’亡这么快,估计谭中天也脱不了干系!”
王僧虔这一句话倒也说到了陈静的心坎上。
毕竟,陈静与慕容川东前脚刚踏上孟婆江北之地,慕容川东没走多远就被宇文武捉住了。
要没有孟婆江南北官府来往,宇文武会在孟婆江北守株待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