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罢,刘一虎好歹是官。
刘一虎与王僧虔之后的一席话如耳,陈静完全也记不起了,旋即只捉紧了筷子大快朵颐。
折腾了这么一大圈,确实先饱了肚子再寻御史台“破绽”。
既然御史台谭中天诚心要亡老王镖局,上一次事急没能潜入御史台,待宴席散后再行潜入御史台。
陈静一想到这里,又使劲夹了两筷子菜食,有道是:饿汉不知饱汉苦、饱汉不知饿汉饥。
既然民以食为天,那么能多食一筷子的时候就多食一筷子,倘若如魏地野店想吃而只有凉白水的时候,确实倍感凄凉无比。
夏侯子兰在席间只顾侧耳倾听,也没说一句话,也没动一次筷子,宛如就是门外侯着的丫鬟。
张三与李四也觉索然无味,旋即先夹一筷子,然后又慢慢咀嚼一筷子,缓缓放下筷子长叹一口气息又捉回了筷子,如坐针毡之感。
刘一虎正与王俭玉盏把酒言欢之际,一时除了酒中情、醉中意,好似三日后神机营的骑猪大赛完全就似一场儿时的过家家。
王僧虔在堂中只得左右逢源,一时又左右为难,毕竟先少主所言:礼之用,和为贵。特别事关老王镖局生死存亡的时候。
就这样大概过去了一个时辰,堂外突然闪进一个下人,急忙上前禀报道:“启禀少主,亲王二殿下府中总管传话,说得让亲王二殿下急速回刘府,亲王殿下有要事相商!”
刘一虎也有七八分的醉意,旋即耷拉了脑袋斜眼与众人半喜半惊道:“亲王殿下,亲王殿下可是我这一个亲王二殿下的兄长呀!同处一府之中,好似老死不相往来,却也相安无事了这么多年!”
“也罢,用寻常百姓人家来说,长兄为父,酒后之言:兄即是父、父即是兄,我这一个当弟弟的,还不得不回去应承一声!是不?”
“亲兄弟明算账。这一回当是上阵亲兄弟咯!诗云:王于兴师,修我戈矛。……王于兴师,修我矛戟。……王于兴师,修我甲兵。……”
“……”
刘一虎缓缓挪开脚步,左右步子跌跌撞撞,下人极速上前护住刘一虎袖子离开了案前。
“各位英雄豪杰、女中豪杰,三日后,神机营骑猪赛再见咯!”
“各位不必拘礼,谭中天的人头已如案板上的鱼肉,再放三日必定臭气熏天,哈哈,哈哈,……”
刘一虎摇摆了身子离开了这一间屋子,张三与李四目送刘一虎远去的身影,又过了一会儿功夫,旋即双双立身,李四玉盏一掷碎成一半,然后裂为两半、四半,……
“不就是一个亲王二殿下吗?摆什么臭架子?猪鼻孔里插葱,就是一头大象了啊?少主,求人不如求己,咱们还得靠咱们自家人啦!”
张三玉盏案台上重重一放,环视一眼,旋即也抱拳说道:“少主,方才去请刘一虎时,刘一虎还极其摆谱,咱们还真得靠自家人为妙!倘若受了刘氏恩惠,将来只怕几辈子的性命都搭进去了,在别人眼里也觉得没还够恩情。”
王僧虔倒也没有过分张三与李四,瞅见方才王俭与刘一虎眉来眼去的样子,急切又道:“我儿王俭,不,侄儿王俭,眼下你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