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咕叻,哪咕叻。……”
“……”
“黄金八部”内侍闻声全部拔出了明晃晃的弯刀,径直左右张望之间极速大呼,如临大敌之感。
冯太后倒也并未惊慌,左手护住右手一横,径直镇定说道:“道上的客人,现身吧!既然人都已经来了,又何故躲躲闪闪?老身这么多年来,大风大浪见得可多了!”
“这么多年来,该见的,不该见的,都曾入过老身这一双眼睛。”
“……”
陈静顺势一个后空翻起身,之后仗剑极速一式前空翻“咚咚”落地,紧接着一身飘逸的白影似云不是云,立于八角亭台十步之外。
陈静透过面纱斗笠再一次极其警觉的环视了一眼,悠悠说道:“幽嫣谷墨家第一百代谷主在此。听说太后图谋小女子已有多时,不知太后有何说辞?小女子洗耳恭听!”
“黄金八部”内侍闻言旋即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好似木桩子僵直了一个眨眼的功夫之后,接着挥舞着弯刀围住了陈静。
正当“黄金八部”内侍弯刀齐刷刷举过头顶之际,冯太后却轻飘飘如风喝道:“住手!——”
“黄金八部”内侍接着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之后又瞅了一眼一脸镇定的冯太后,旋即也都收好弯刀退去五步防御于外。
冯太后缓缓上前了一步,径直左右踱步了三回,一边又如风一般说道:“不错,老身一直图谋幽嫣谷墨家第一百代谷主。老身身为一国之主,你私刑杀戮魏国臣民,老身为江山社稷岂能不图你?”
“无论好人也罢,坏人也好。在魏境伤大魏国子民,老身岂能置之不理?倘若不理,颜面何在?”
“虽然白莲社弟子固然该死,拓拔子推固然也该死,但是他们都是老身的人。死与活,都将老身一个人说了算。这才是天威浩荡!”
“姑娘,你都听明白了吗?”
“……”
陈静一时无言,但是一想到对独孤信一家人以及“十山八寨”赶尽杀绝,心中又骤起一阵不快。
“太后倒是一番好说辞。三言两语就推脱得一干二净,不愧一国之主。不知道独孤信一家又是为何?难不成,独孤信一家对不住你?”
“还有,本谷主与白莲社杨恩有不共戴天之仇。十年前,杨恩合谋灭了燕国,有多少无辜将士、多少无辜幽嫣谷墨家弟子死于非命?”
“这一笔笔血债,太后又当如何与本谷主三言两语说道清楚?”
“……”
冯太后闻言倒也实诚,并没有发怒,也没有摆官架子,更没有打官腔,左右踱步三回,缓缓云淡风轻一般说道:“姑娘,独孤信一家之事,老身与你说了也没用。姑娘你自孟婆江南而来,你当知道孟婆江南祖传的美德:看破不说破!”
“至于,要说老身与白莲社杨恩有什么盟约,自始至终本就没有什么盟约,无非是各取所需而已。”
“老身希望孟婆江北邦国都合为一国,饮马孟婆江逐鹿天下。姑娘幽嫣谷墨家都不分孟婆江南北,老身生平之愿又何尝想分南北?”
“天下原本一家,老身一切所为,只为天下一家。至于白莲社杨恩,那人如今已然成了气候,魏国朝堂上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又在私下图谋魏国江山社稷!”
“姑娘,杨恩是不是该死?该不该杀千刀、斩万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