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方圆闻言一时来气,白了一眼杜大壮,厉声又道:“啊你一个大头鬼,道你一个大头鬼,你真是害人不浅,真是害人不浅啦,……”
杜大壮有苦难言,支支吾吾又道:“杨方圆,我,这,那么,你看,他们,哎,……”
杜大壮只得低头不言,眼下两个人都已经被五斗米道捉住了,唯有自认倒霉,除此之外别无他求。
张智见杨方圆那一副可怜又可恨的神情,径直一脸笑意,旋即转身弃了杜大壮,旋即立于杨方圆身前,之后从上往下嗅了一回!
张智一手指住杨方圆,一边又眉飞色舞的对十二个五斗米道士一阵窃笑道:“身上全无一点五石散兑酒的味道,居然还自称喝了五石散兑酒,还骗了乡民这么多年!”
“这一次终于落到贫道手中,诸位道友,你们说该怎么办?孟婆郡中的刁民,真是太让人生厌了!”
“……”
十二个道士大笑之余,还未来得及说道一字半句,杨方圆却厉声大骂道:“埋汰旮旯,你这一个臭道士,你这一群臭道士。在下身为杨家人也为张家人感到不耻,你们都是一帮不是爹生娘养的畜生!”
张智先是一惊,之后面有三色喜色,径直右手往杨方圆衣襟里摸了过去,一边轻声笑道:“贫道让你嘴硬,贫道让你嘴硬,贫道一定让你竹篮打水一场空,信不信?”
杨方圆心中一惊又一凉,衣襟里可是方才好不容易才挣来的一把铜钱,可不能就这样没有了。
杨方圆极速挣扎中,一边又凶狠的目光盯住张智,厉声又道:“摸一摸,三百多!拿钱来!”
张智“噗嗤”一笑,径直厉声反驳大骂道:“你当你是建康城中春香坊的姑娘?贫道摸了就摸了,摸了你的铜钱,一个也不会给你留下!”
张智右手一拉一滑,从杨方圆衣襟里掏出一个陈旧棉布袋子,在手中一抛又一掂,缓缓又道:“这一摸,确实也有三百个铜钱的样子,贫道还真是看你杨方圆了!”
杜大壮闻言一阵惊讶,扭头面色骤起一阵苍白,杨方圆方才已经说了三七分,那张智手中的铜钱接近有一百个铜钱就是自己的!
杜大壮自以为:一百个铜钱那可以活得多潇洒!至少近半年内一定活得比一般穷人活得潇洒。
杜大壮旋即又一阵蛮力,要挣脱身前六个五斗米道士,双手正要去夺那一个钱袋子之际,六把长剑又一次重重的压在脖子上。
杜大壮心里又一阵拔凉,沉思之间又盯住杨方圆道:“方才,没见有多少人舔衣角,莫非以前你没有尽数与我三七分钱?是不是?”
杨方圆白了一眼杜大壮,厉声大骂道:“人心不足蛇吞象。你看你那一副样子,在下被捉了,你还有脸与在下谈钱?你配吗?”
杜大壮闻言一脸愧疚。
张智在一旁又极速掂量了一回钱袋子,径直又瞥了一眼杜大壮,轻飘飘的说道:“大壮,贫道以为,你还真是不配。罢了,罢了,罢了,你们通通都不配,既然这铜钱取之于穷人,那就得用之于穷人,贫道就先替穷人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