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要是满口胡言,那你也是一个女仙人板板。哼,……”
陈静倒也不与这一个人老妇人一般见识,毕竟天下人苦五斗米道已久矣,受惯了被欺负的日子,也便觉得被欺负是理所当然了。
陈静旋即马缰绳一拉,高头大白马一阵“咴儿、咴儿”的撕裂之声后,前蹄极速抬高六尺有余。
“让开,请听在下一言!”
正当高头大白马前蹄轰然落地之际,里外数层的乡民旋即分开了一个大口子,陈静倒提越女剑策马而入人群正中央,急切又道:“诸位乡民,请听在下一言!……”
围观的乡民好似一时受了惊吓,径直骤起一阵刺耳的声音。
“你谁啊?人家丧子,你还在这里耀武扬威,真是的!……”
“对,看你年纪真没有一点同情心!真是:最毒妇人心!……”
“哎,在孟婆郡从来也没见过你这一个女子,爱干嘛干嘛去!别碍着咱们!真是的,催人命来了!……”
“……”
陈静一时忍无可忍,剑鞘从左指向右、从右指向左,径直破口大骂道:“埋汰旮旯,你们这一些人还有没有一点丁良心?人都死了,凶手在山上,还又不去追凶,这算怎么一回事?你们又算什么东西!”
“你们所为与畜生何异,生而为人,不,生而为畜生,难怪这么苟且,真是活在孟婆郡之大不幸!”
“你们这么多人,一人一口唾沫星子,也都能把凶手淹死。真不知你们这一些猪脑子是怎么想的!”
“……”
围观的众人闻言虽然一脸恼怒,但是没有一个人吱声,人群正中的中年妇人哀怨的看着陈静,中年汉子耷拉着的脑袋缓缓抬头,一绺感激的目光盯住陈静。
陈静旋即越女剑一正,极其警觉的环视了一回四周,紧接着厉声又道:“张家人如此滥杀无辜,是男人的随在下一道前去捉拿凶手,在下一剑封喉,一命抵一命!”
“人高马大,看你们一个又一个胆如鼠的样子,难道都被五斗米道胁迫叫多了‘吱吱’?诚然如此,鼠辈就是鼠辈,还说什么堂堂男儿七尺身,扯!老鼠七寸都太长了!”
“……”
陈静一席话,激怒了围观人群中的男人,一时又如孟婆江波一般涌动起来,紧接着厉声反驳道:“大言不惭,大言不惭啦,……”
陈静也不与这一些人争执,径直调头往九尺驿道一边的那一座山丘奔去,厉声大喝道:“是男人的就跟上在下,一点血性都没有,算什么男人?那只是一只只鼠辈!”
陈静大喝之间心中一阵窃笑,众目睽睽之下的激将法,就不信没有一个男人跟上来!要是真的没有一个男人跟上来,那这一个世道已经完了,全然无药可救了!
还好,就在陈静微微扭头之际,人群正中的中年汉子拣了两个木瓢一般大的石头狂奔而上,同时厉声大喝道:“女侠,等一等我!老子要为儿报仇雪恨,一石头砸死了他,两石头砸他一个稀巴烂,……”
紧接着,又跟上了一群五大三粗的汉子,拣着九尺驿道边大不一的石头一涌而上,齐声大喝道:“杀人偿命,天经地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