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咕,咕咕,咕咕,……”
无论这一只老母鸡怎么挣扎,脖子下方的那一片鸡毛早就被张智娴熟的手法拔得一干二净。
张智长剑剑鞘在屋边角落处入地一尺,旋即一闪寒光剑影,老母鸡脖子一滑,闪昙花一现,一绺海棠花枝入碗,翻滚着一腔热血。
张寡妇半蹲在一旁,一根筷子在左边一旋、右边一转,一股咸湿的气息入鼻,接着打了一个冷颤。
无论这一只老母鸡如何挣扎,又如何僵直着身子,总也犟不过张智的那一双手臂,直到老母鸡温热的体温消散,断气之后还滴血如屋檐之水落下,最后归于平静。
张智又来回张驰了鸡翅膀,径直又抛之于地,这一只老母鸡就这样被杀死了,自然全无半点动弹。
“拿鼎来,烧水,去毛!”
张寡妇白了一眼张智,径直捧着鸡血入了屋子,之后左手缓缓拖着木架子,右手提着一鼎而出。
张智旋即一路小跑,又捉了一只木桶满上了一大半鼎水,接着上了木架子,之后寻了一些柴火,掏出火石“噼里啪啦”一通之后,第一绺青烟与火光在鼎下骤起,……
火光跳跃不止,张智与张寡妇面色一时像打了鸡血,鼎中的冷水总算如江波一般翻滚了。
老母鸡入鼎,前后左右一个翻滚,过了一会功夫之后,又从鼎中捉了出来,热气腾腾的落汤鸡。
张智手法极其娴熟,一边自言自语又道“过了滚水的老母鸡,鸡毛确实好拔多了,鸡毛都有一身鸡肉味;好过了那没过滚水的鸡,一手都是鸡粪味。天壤之别啊!”
没过多久的功夫之后,鼎内换上了一半锅清水,张寡妇放进去了一些葱头与干辣椒,又放下了一些干豆角,就等张智斩鸡入鼎。
张智长剑极速一旋,一道寒光一闪,剖开了鸡胸,折腾了好一阵子之后,长剑上下一斩,一块又一块鸡肉落入热气渐浓的鼎中。
又过去了好一阵子的功夫,鼎内的老母鸡飘出了一绺又一绺浓郁的鸡肉清香,张智长剑一撩,叉出一只鸡腿闻了一闻,旋即送与张寡妇鼻前,旋即又轻声问道“香不香?鸡腿香不香?真香吧!”
张寡妇一时也不客气,捉过鸡腿就“吧嗒、吧嗒”的啃了起来,张智从马鞍前取过一壶五石散兑酒,旋即席地而坐,之后又叉出一块鸡胸脯,嗅了一嗅,接着长叹道“好肉,好肉,好香的鸡肉啊!”
张智旋即一口五石散兑酒,一口鸡胸脯,又有张寡妇相伴,大慰平生之感更是心满而意足。
此时此刻,张智全然不知吴长志与陈静一众人等已经停在了张寡妇家不远处的一片松林中。
突然,奔来一个吴家家丁急忙上前禀报道“老爷,太守府差役头领吴大人他不领命,说中了刀子,不便行事,还说让老爷忍一时风平浪静,还有,小不忍则乱大谋!……”
吴长志大刀一正,厉声大骂道“埋汰旮旯,吴明这小子推三阻四,又是何道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