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仁正想使天地无法无天之法从背后捅刀子治住杨明利之际,陈静一闪白影从落日亭上凌空而下,越女剑先是一式抱剑剑气斩开、吓掉了张仁手中的长剑,旋即手中一只大罐子剑锋一旋,厉声又道“该死的五斗米道张仁,狗血淋头!”
张仁一时还在惊呼夜色中不知是谁一闪而过的白影,大呼“草上飞、水上漂”之际,已然被狗血淋了一次通透,后背一惊又一凉。
长剑落地,天地无法无天之法又如何背后捅刀子?中了狗血,一身污秽之物又使不了“天河之流”。
正当张仁抬眼目视之际,又见是白纱白袍、白色面纱斗笠的陈静,骤起一阵拔凉。与此同时,越女剑已然重重的压在了脖子上。
不用说,张仁也明白,此时此刻倘若乱动,必定被越女剑一剑封喉,唯今之计还得另寻活命之法。
落日亭中的其他五斗米道道士已然被合二为一的两拨杨家家丁治服住了,杨家家丁虽然全部都是湿漉漉的一身,但是人多势众。
张仁惊悚道“怎么又是你?吴明那一个混蛋,不是说你去南山郡了吗?害贫道白跑了一趟!”
陈静一时倒也不为难吴明,径直脱口而出道“在下本想去南山郡寻人的,只是半道突然变卦,改变了主意!如此,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之法,孟婆郡五斗米道必亡,……”
杨明利摇了一摇浑身湿漉漉的衣裳,之后右手极速一扬,杨家家丁湿漉漉的绳子反手绑住了张仁。
杨明利又瞅了一眼身边的五斗米道道士,一边又对张仁一通轻笑道“方才谁说大话来着?哈哈,还是纯依香儿女侠说的极好,五斗米道必亡,老夫不得不信啊!”
正当张仁浓眉紧锁要张口大骂之际,又一团湿漉漉的布头塞进了张仁的口中,支支吾吾没人能听清楚骂了一些什么不堪入耳的话。
张仁眉头深锁,旋即也心知肚明了,看样子一时半会也死不了。要死早就被越女剑一剑封喉了,只是,眼前好似置身于陈静布的一盘棋局中,被擒必定成为一颗棋子。
张仁一时担忧五斗米道与孟婆郡张家人,毕竟“张杨费吴”中的杨家人都听陈静差遣,要是孟婆郡中非张家人都听陈静差遣,张家人与五斗米道必定有一场灭顶之灾。
张仁一时想到这里,除了一身咸湿的狗血极其刺鼻之外,后背骤起的一股拔凉直冲任督二脉。
张仁眼下在心里只有默默的乞求张家人不要辜负了“张杨费吴”之名,五斗米道也不要中计。
杨明利见张仁的这一身丧气的样子,径直由衷一笑,道“张仁呀张仁,老夫就让你多苟活一时。脖子上的脑袋,就先让老夫这一把大斧头先保管它一时,哈哈,……”
杨明利右手一扬,一个杨家家丁取下了落日亭中的那一个大红灯笼往草庐这一边左右来回一扬。
没过多久的功夫,水性不好的杨家家丁趟过了这一弯溪水,还牵过来了杨明利与陈静的坐骑。
杨明利毕竟也上了年纪,溪水中反复湿漉漉的衣裳一绺轻风吹过,由不得人不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