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杨方圆还商议了,要把十把蒲葵扇挣得的金银多花在穷人身上,读书人说什么来着穷得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挣的那一些金银不够兼济天下,就为郡中的穷苦人家雪中送炭一回。……”
“……”
陈静急忙止住杜大壮,长叹一声道“好了,好了,好了!在下受不得如此大礼。再磕头下去,这可是要折了在下的寿命啊!”
杜大壮闻言一惊,急忙止住了磕头,似陈静这么好的人,又如何能折了寿命呢?万万不能的啊!
杜大壮一脸无辜,又瞅了一眼吴长志与杨明利,又侧目瞅见杨方圆还是一根昏昏沉沉的木桩子。
杜大壮一把抓住杨方圆的领子像捉了一尾河鱼,前后、左右、上下一通急促的摇晃,急切又道“杨方圆,快醒一醒,你快醒一醒呀,别醉了,别醉了,醒醒吧!”
杨方圆迷迷糊糊之间,一听到杜大壮口中的“醉”字,摇晃之间又吸入了几口急促的空气,径直又摇头晃脑道“喝了五石散兑酒,饮罢方抬头,抬头,是抬头了,我杨方圆也能当孟婆郡的太守;喝了五石散兑酒,醉后万般有,当了孟婆郡的太守,自然应有尽有;喝了五石散兑酒,梦送黄金楼,梦梦你在那里?黄金楼你在那里?我还要酒,还要五石散兑酒,再来一壶,就能寻着梦梦、寻着黄金楼了,……”
杜大壮拳头一直,在杨方圆左脸重重一拳,厉声大呼道“杨方圆,你快醒醒吧!别做梦了!喝多了五石散兑酒,尽说一些不着边际的瞎话!五石散兑酒,真害人!”
杨明利与吴长志一时无言;杜大壮更觉丢脸又无地自容,要是眼前有一个洞,恨不能把头埋进去;陈静旋即又与吴长志使了一个游离的眼色,径直盯住还沉醉在五石散兑酒中的杨方圆。
吴长志会意,径直右手一挥,撤去了两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径直厉声又道“来呀,安排!来呀,来呀,安排!让杨方圆醒醒!……”
没过一会儿功夫之后,又一个吴家家丁端正了一个一尺宽、半尺深的木盆,木盆中是半盆凉水。
旋即,又上前两个吴家家丁,先撇开了杜大壮,一人摁住双手,一人摁住脖子,推头入木盆中。
“咕噜、咕噜、咕噜,……”
片刻,两个吴家家丁旋即又松手拉出了杨方圆,杨方圆又是惊悚长叹一声“啊”,之后一阵咳咳。
“咕噜、咕噜、咕噜,……”
“啊,……”
待吴家家丁反复三次之后,吴长志旋即止住了吴家家丁,见杨方圆一阵急促的“咳咳”之后,脸色与眼神越见正常了许多,旋即又撤下了这几个吴家家丁。
杨方圆一抹湿漉漉的发际,又一抹湿漉漉的双颊,从后背骤起了一股拔凉已然凉透全身,眼前看得万分通透。
“我这是在哪儿?我这是在哪儿啊?吴族长,……杨族长,……纯依香儿女侠,……杜大壮,……”
“杜大壮,你快告诉我,你快告诉我,五石散兑酒都喝完了吗?这算怎么一回事呀,你们,……”
“……”
杨明利一时恼怒,旋即案台上重重一声,“啪”,厉声又道“还怎么一回事?这话是老夫问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