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辈多谢诸葛前辈。待天一放明,晚辈就去寻陶渊明。只是,晚辈有一句话,不知当问不当问,似前辈这般高人,为何独居在此?”
诸葛长风轻摇了一回鹅毛扇,径直轻笑道“纯依香儿女侠,难道你没听说过人各有志,道不同、不相为谋吗?小隐隐于野,中隐隐于市、大隐隐于朝。老朽受不了天底下的五石散兑酒,故而小隐于此。”
“呵呵,……”
陈静淡淡一笑,全然明了,这世间喝多了五石散兑酒之辈,一副飘飘欲仙的姿态与诸葛长风一副世外高人的仙风道骨比起来,不可同日而语,也不可相提并论。
“老吴诶,老吴诶,……”
大灰猫急促的弓起身来,隔空对着黑漆漆的夜空一通狂叫,两只眼珠子泛着绿光,如临大敌之感。
紧接着,高头大白马又一阵急促的“咴儿、咴儿”撕裂之声,旋即大白鹅“鹅卖嘎”又吵起声来。
陈静旋即紧握越女剑,极其警觉,想不到大半夜还有人跟来,一时又不知是为谁而来,兴许是为诸葛长风的天地三才阵阵法吧。
诸葛长风面色一惊,旋即隔空一通大喝道“来者皆是客,为何如此这般鬼鬼祟祟的,要是见不得天光,那就休怪糟老头子我无情,……”
正当诸葛长风大喝之际,鹅毛扇极速往外一扬又一拂,从鹅毛扇中的杆子里射出一道数十支针影。
咻咻、咻咻,……
茅草屋外突然一阵重物轰然落地的声音,紧接着一声“哎哟”。
陈静旋即一式左步右行、右步左行的身影一闪而出,在烛台明亮的屋内待久了时辰,出屋入眼一大片全是黑漆漆的混沌之感,完全看不清任何人影,待诸葛长风手执一方烛台立于草屋前,发现在堂屋偏西的地方,一连滴出几绺血迹。
“诸葛前辈,这人逃了,……”
诸葛长风又极其警觉的看了一回黑漆漆的天色,径直隔空一通大呼道“无论你受何人指使,老朽的天地三才阵阵法只与有缘人!谁想要强来争夺,一个人来是死,一百个人来还是死,多少人来都是死!”
诸葛长风沉默了片刻,旋即又迎回陈静端坐,歉意道“如今,眼馋天地三才阵阵法绝学的三流九教甚多。老朽虽然不善使刀弄枪,却精通于机关暗器,鹅毛扇中的飞针与连弩、武侯战车之法等同。”
陈静一时释然,如今全然明白诸葛长风养猫、养鹅之故了。
“如此,诸葛前辈神机妙算,晚辈佩服,佩服啊!看来,前辈的神机妙算之法,比谢氏神算子之法更接地气,也更让人信服,……”
“纯依香儿女侠高看老朽了,老朽无非是多方思虑后的周全;而谢氏神算子之法,乃《易经》中的大道至简,老朽不及,不及万一啊!”
“……”
诸葛长风一时说的兴起,毕竟很久没有生人来拜访,不知不觉已然说到了头遍鸡鸣。
“咕咕,咕咕,咕咕喔,……”
听了后半夜,陈静受益匪浅,鸡鸣之后起身道别。
诸葛长风也不挽留,径直指路让陈静去寻陶渊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