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丘长乐与贺兰大山点头,策马缓缓与消失的皂衣身影与青色道袍处一同寻了过去。
……
诸葛长风又看过了几篇古书,一时闲得发慌,径直鹅毛扇一摇,又想到蒯忠良这一个读书人,径直去院里捉了一只大白鹅抱着,赶着大灰猫去蒯忠良家。
“鹅卖嘎,鹅卖嘎,……”
“老吴诶,老吴诶,……”
大白鹅与大灰猫一通急促的争鸣,诸葛长风鹅毛扇一扬,眉宇之间倒也生出了三分不屑之气。
“老伙计,你就别叫唤了!你再叫唤,她也回不来,都已经化为一堆黄土了。说什么百年好合,说什么举案齐眉,最后还是留下我诸葛长风一人,就像一道长风,……”
“大白鹅呀大白鹅,就先委屈你一回了,让你换一个家,去给蒯忠良家下蛋,他家比咱家更需要你啊!千里送鹅毛,礼轻而情意重;十里送白鹅,堪比雪中送炭。鹅,鹅,鹅;鹅下鹅蛋鹅孵鹅;鹅,鹅,鹅;曲项九霄向天歌;……”
大灰猫与大白鹅一时也不叫唤了,径直盯住诸葛长风脚下的路。
蒯忠良一大早送蒯忠义去找庞飞龙习武,难得的一个好日子,自然也高兴,回家之后径直在屋前高声的读起书来,道:“大风起兮云飞扬,安得猛士兮守四方,……”
“忠良兄,好诗,好诗,真是好诗啊!都是汉家重臣之后,如今,孟婆江南、江北人心思汉了吗?”
诸葛长风一言,蒯忠良一时大惊失色,旋即竹书一扔,长袍一扬,拱手从头落到脚,亲切疾呼道:“恭迎长风兄光临寒舍。长风兄一来,蒯家蓬荜生辉啊!”
诸葛长风鹅毛扇轻轻一扬,径直又举过大白鹅到头顶,半弓着身子说道:“汉家忠良是忠良,老朽又岂能不来助一臂之力呐!”
“来,来,来。这一只下蛋的大白鹅,先借你养它一年半载。待出了鹅,鹅又长成了大鹅,可别忘记了老朽今日这一番情谊啊!”
“……”
蒯忠良愣住了一时半刻,旋即半弓着身子接过大白鹅,先是一通跑去了后堂,之后左手提一个木案,右手又着一副担子。
咚、咚、咚,……
嘭、嘭、嘭,……
蒯忠良轻轻的摆下了木案,又轻放下了担子,径直捉起两个陶盏,旋即满上两盏凉茶,右手相迎道:“长风兄,天为梁、地为席,席地而坐共享汉家凉茶,请!”
诸葛长风鹅毛扇一扬,径直席地而坐,拱手又道:“不愧为汉家忠良之后,汉家这一碗凉茶,得用咱们这一身暖,入肚融热了它!”
大灰猫规规矩矩的立在诸葛长风三尺之地,之后尾巴左右摇摆之间,又坐在尾巴上盯住蒯忠良。
“依长风兄所言,莫非你已经寻着了有缘人,天地三才阵阵法也该有一个上好的去处咯?”
“诶,明人不说暗话。忠良兄《战国策》中的秘密,这一回,想必也该遇见了有缘人了吧?”
“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
蒯忠良目中有光,诸葛长风目中亮晶晶,旋即一同举过凉茶,陶盏微微凉的飘浮着一张茶叶,那就好比是各自悬在半空的心。
“干了它!”
“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