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迟那时快,杜福落地之际全然躲闪不及,被越女剑这一式剑法中的劈剑剑气一分为二。
噗嗤、咔嚓、哐当,……
昙花骤然一现,落地又是一树怒放的海棠花枝,地砖飞石与木盆飞屑还未全部落地,杜福的身子已然横放在东、西数十步之外。
杜福到死都还没明白,陈静的剑招之快,一双麻鞋还未着地,就这样在下落的空中丢了性命。
当然,杜福已经死了,已经不用再明白了。即使最后一丝游离的气息明白了,那也是回天无力。
正当陈静越女剑回手之际,慕容白惊天一呼,急切道:“纯依香儿女侠,好剑,好剑,好剑啦!”
杜福真的死了,这一回又目瞪口呆哀嚎着一群五斗米道道士。
“青云道长,不是吧?你怎么可以就这样死了呢?叫咱们这一些道友往后都该依靠谁去啊?……”
“是啊,青云道长,你不能死,你不能死!你死了,咱们这一些道友就成无父无母的孩子了,……”
“青云道长,你不能死,万万不能死!青云道长是南山郡五斗米道的衣食父母,这几个使越女剑的男女杀了衣食父母,等同杀父弑母,此仇不共戴天!诸位道友,为青云道长报仇雪恨,有死而已!……”
“诸位道友,报仇雪恨,无非有死而已,杀,杀,杀!……”
“杀,杀,杀啊!……”
“……”
五斗米道道士怒目圆睁,长剑极速一扬,从四方攻杀上前,恨不能一剑就能杀光陈静四人。
慕容白先是一惊,而后越女剑极速一扬,紧接着厉声大喝道:“尔等住手!幽嫣谷墨家弟子从不滥杀无辜,尔等本为裹挟而下者,赶快散去。否则,休怪越女剑无情!”
此时此刻,这一些五斗米道道士怎么可能还听得进去慕容白的只字片语,长剑恨不能剜心剔骨。
慕容白一时无可奈何,旋即越女剑一式平剑而出,又一式左步右行、右步左行攻杀进一边。
当当、当当、当当,……
噗嗤、噗嗤、噗嗤,……
慕容白并未使用剑气,越女剑一旋一收、一斩一劈、一挑一刺之间,并未伤及这一些五斗米道道士要害之处,越女剑剑锋多数伤及这一些五斗米道道士的“精明穴”。
虞丘长乐与贺兰大山见状,一时会意,径直越女剑也如法炮制。
陈静一时明了,旋即越女剑剑锋一旋一收之间,剑鞘一挑一刺专点这一些五斗米道道士“精明穴”。
这一些五斗米道道士自知不敌陈静,一通热情高呼之后,一阵又一阵拔凉之感从后背而生,又不得缓缓退后了数十步,一时僵持。
“哎呀,哎呀喂,……”
“嗷,嗷,嗷嗷,……”
突然,从这一些五斗米道道士身后一声声悲惨的哀嚎骤起,而后轰然如一根又一根立柱倒地。
陈静缓缓透过面纱斗笠,这才瞅见是瓜田中二挥舞着钩镰刀左边一劈、右边一斩、后边一剁、前边一刺,就似狼入羊群,又是兵器一寸长来一寸强,这一些五斗米道道士手中长剑全然无一分还手之力。
“杀啊,杀啊,老子就不信,还杀不出杜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