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义摇头叹气道:“啧啧啧,啧啧啧。死在临头还如此嘴硬,就凭你们三家人还想着蚍蜉撼大树?”
“太自不量力了!要是说以卵击石,还真是太高看你们了!你们这一些人不知自己有几斤几两,无异于自寻死路、自绝于孟婆郡!”
“别以为杨家人、费家人、吴家人伙同两个女人就想翻了孟婆郡的天!孟婆郡不是南山郡,也不是东山郡,更不是孟婆江北之地!”
“看在你将死的份上,曾经同为孟婆郡一郡之人,又抬头不见低头见!本公子就告诉你,就连五斗米顶上三道都奈何不得张家,就凭你们这一些阿猫阿狗?真是笑话!这才是孟婆郡中一个天大的笑话!”
“……”
吴长志一时无语,看来玉皇大帝姓张、老天爷姓张,天上地下都是他们张家人,自然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一家人不干两家事。
以张义之言说来,五斗米顶上三道黄天孙大圣姓孙,左右护法一个姓刘、一个复姓拓拔,三人都不姓张,故而斗不过张家人。
如此,又有什么好说的呢?
无非就是一死,眼睛一闭,也就是天黑,从此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一切都将归于宁静。
生不带来、死不带去!
赤条条的来去都是一场空,空空如也,正好心静如水而释然,旋即极其吃力又道:“天煞的张义,你必不得好死,必不得好死啊!”
张义先是一阵轻蔑之笑,紧接着又是一阵嘲讽之笑,眉头一舒,而后字字珠玑道:“本公子为天下第一的纨绔子弟,好死与否,眼下还不劳你这一个老家伙多费心思!”
“本公子还琢磨着是一掌打死你好呢?还是两掌打死你好?也罢,也罢,也罢了!先打死了你,再去打死另外的那两个老家伙,该死的人、该捉住的人,也都该得势了!”
“姓吴的,本公子想好了,要不就这样吧!本公子先一掌打下去,要是一掌没打死你,就再补一掌!这样一来万无一失,准活不了!”
“妙,妙,妙啊!想来真是妙哉至极!本公子这一个天下第一的纨绔子弟看来也很有才,有才,太有才了啊!哈哈,哈哈,哈哈,……”
吴长志已经寻不着一个字眼来发泄心中的怒火,五腹六脏翻滚着的男儿血性一时又无可奈何。
如今,只是张义案板上待宰的一尾鱼肉,与其怨恨而终,不如再多几分释然,为吴家人而身先死节,今日杀死一个吴长志,来日必定还有千千万万个吴长志站起来。
“来吧,来吧,来吧!老子有言: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
“来就来!这可是你叫本公子出手的!本公子最喜助人一臂之力!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祭日!看掌!”
张义言未毕,左右马步一拉,左掌凌空、右掌重重落下,……
吴长志自是视死如归,杨明利与费大德几次三番张口欲言。
突然,一只大灰猫凌空一闪,从张义左脸而下,十抓印痕顷刻血迹斑斑,落地骤起一阵疾呼!
“老吴诶,老吴诶,……”
与此同时,斜地里又闪过一把钩镰刀,声如洪钟道:“燕人瓜田中二在此,谁敢与老子决一死战!”
远处的杨明利闻声,面上骤起了三分笑容,看来南山郡的瓜田中二已经来助一臂之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