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杂毛,你是何许人也?速速报上名来!”
陈静仗剑怒目而骂就似风吹冰挂子锥心疼痛之际,方才冷不丁担忧之事转眼就成了事实。
只是,这个白莲社弟子的圈套究竟是何圈套,还不得而知。身处险地,小心谨慎方能使得万年船。
陈静警觉倍加小心的瞅了这一方破败之地,心神合一才能在一念之间察敌、百步之外破敌。
“小谷主,好说好说。贫道本乃并州游侠,姓李名霸天,也是白莲社新晋‘八大金刚’之首。白莲社将十日内在大魏国有一番惊天地、泣鬼神且名垂千古之大作为。”
“贫道身为白莲社弟子自当顺天以应人,谨记:为无为天下之事无不可为,大破之后是大立。当此之际,贫道自当为白莲社披荆斩棘铲除幽嫣谷墨家弟子余孽。尔等赶来送死,贫道欣喜万分!白莲社拉基阿路,完美世界拉基阿路!”
“……”
白莲社弟子李霸天张口激扬之际,轻风徐起飞扬了青色道袍,青色道簪那就是刀枪戈矛入目。
李霸天一边摇了折扇,一边又环顾四周道:“小谷主,这里是曾经名满天下的金谷园。贫道让尔等葬身金谷园内,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杨恩道友除夕之夜夜袭了幽嫣谷,自是名满白莲社。只因为释远伤重又暂代了副社长之位。贫道今日若斩杀了尔等幽嫣谷墨家弟子余孽,必将在白莲社更进一步。”
“贫道请问小谷主、陈女侠,如今,是要在马上死呢?还是要在马下死?口舌之间快给贫道一个准话儿吧,贫道好详加安排!”
“……”
陈小英对李霸天蹬鼻子上脸一时非常恼火,当初独孤信说杨恩挟持了‘僧道双煞’,如今这一个‘八大金刚’之首说得倒也云淡风轻、若无其事,看来今日的白莲社已经不是昨日的那个白莲社了。
陈小英花容骤惊、大怒之际,旋即二指指了李霸天鼻子骂道:“本姑娘倘若早知道杨恩那小杂毛似今日如此种种,当日在客缘斋里就该一剑封喉结果了他。千万的王八、万年的祸害,祸害终归都是祸害,多少年都变不乖!”
李霸天抚掌拍扇,眉头一舒、心花一放、玄关一弛,脱口而出大笑道:“哈哈,哈哈,哈哈。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呢?陈女侠,贫道真为你捏了一把事不关己之汗!”
“贫道先前即是并州游侠,游侠行走江湖那也只救人之急、不为人之难。贫道以为:两位幽嫣谷墨家弟子皆是女流之辈,准许二位就地自刎、以示体面。倘若不答应,也休怪贫道不客气了!”
“……”
李霸天张口停歇之际,就等陈小英与陈静一个爽快的答复。无论怎么答复,胸腹之中藏有后招。
陈小英与陈静身为幽嫣谷墨家弟子,那里有自刎的先列?更何况与白莲社弟子有不共戴天之仇,那只会让幽嫣谷墨家弟子不耻,更会让幽嫣谷墨家英名蒙羞。
陈小英与陈静不假思索,同声同气回骂道:“小杂毛,休想!”
李霸天折扇轻轻一摇似白云过了山头,对陈小英与陈静之答一点儿也不感到意外,举手投足之间又温文尔雅笑道:“贫道自知不敌幽嫣谷墨家越女剑,更不敌刚出世就让刘社长惊吓过度的错负轮回剑。”
“但是贫道以为有一句话说得非常正确:倘若要杀一个人,又何必非要亲自上阵呢?杀人只是结果,要杀一个人却有千万种方法。”
“来呀,诸位道友现身吧!既然二位要成就幽嫣谷墨家大名,贫道就借诸位道友之力成全了她们,一同上路也好有个照应!母女连心同行,那也是百善孝为先!”
“……”
李霸天举手投足之间更似胸有成竹,来回折扇翩翩更似吃定了陈小英与陈静。
李霸天话音刚落,从这一方废墟深处探出了数百个白莲社弟子,初眼看来没有八百、也有五百。
这一些骤起跃出的众多白莲社弟子,青色道袍飘扬、道髻比道簪更为刺目,长剑护身招式看来要比刚“上香拜社”之徒熟练了许多。
“白莲社诸多道友,贫道这就拜托各位了!来呀,安排!”
李霸天话音刚落,白莲社弟子手中长剑剑尖劈地铮铮撞地异响不止,更似战鼓号角声骤起,又大声齐呼道:“外人倘若伤我白莲社弟子时,白莲社弟子当全力反击之;白莲社弟子倘若攻击敌人时,白莲社弟子当全力助攻之;白莲社弟子见白莲社弟子受难时,当牺牲项上人头以保之。……”
李霸天折扇一收,极速插于腰间,长剑出鞘厉声大喝道:“诸多道友,此事不动手,又更待何时?”
哐当、哐当、哐当,……
白莲社弟子长剑纷纷一挥,从身后废墟堆里四面八方飞出了无数机关器物。看来白莲社弟子在这一方废墟之地已经下了不少功夫。
废墟之地少有路人,也便少了天下耳目,更少了行侠仗义之辈骤出江湖救急。这是要让幽嫣谷墨家弟子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废墟之地更少有官府巡查,这么多白莲社弟子倘若用计杀了幽嫣谷墨家弟子于金谷园,一没状纸、二没证人,更是绝人之路!
咴儿、咴儿,……
旋风白马狂踢张弛之间,机关器物诸如滚木礌石、弓弩长枪自然不在话下,越女剑出鞘两道剑气纷纷断为两截、三截、四截,……
“白莲社小杂毛,纳命来!”
陈小英先是身子一沉,靴子一跃,在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