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宴会结束,皇宫早已过了落锁的时辰。
慕清安身为寿星自不可先行告退,皇后半途感到乏累,早已先行回宫,但皇上却一直陪伴到宴会结束。
“儿臣送父皇回宫休息?”慕清安问道。。
皇上看着慕清安,侍从点的灯照着慕清安的脸有些模糊,像极了那个人。
他有些失神,喃喃道“嫣儿。”
慕清安心中一紧,小心问道“父皇,你说什么?”
“没什么。”皇上瞬间回神。
“父皇是说自己回宫即可,天色已晚,你自己小心些。”
又转身对侍从们说“都仔细些,若是摔了公主,小心脑袋。”
“诺”众侍从跪地应答,慕清安不再坚持,行了一礼,道了一声“儿臣告退。”便上了與轿。
皇上望着慕清安走的方向,直到看不见了才回头,“李德贵。”
“奴才在!”
“罢了。”皇上看着这张苍老的脸,有些恍然。
“算起来你跟我有三十几年了吧!”
“奴才跟了您三十五年了。”此时的皇帝看上去及其苍老,其实他也才不过三十七罢了。
“奴才从您两岁便伺候您了,就算陛下不说,奴才也懂,奴才相信,那位也懂得陛下的苦衷的。”
皇帝沉吟了一会儿,笑的有些惨淡,“今晚去皇后那吧。”
李德贵颤巍巍的喊到“起驾,永乐宫!”
这边,慕清安也已回到长安宫,这宫中除了太后住的慈心宫、皇上住的龙游宫、皇后住的永乐宫,便只有这长安宫是规模最大的了。从远处看就看到长安宫的灯火辉煌,琉璃瓦在皇宫灯光照耀下折射出七彩光芒。
“这皇宫之中也只有咱这长安宫这么夺目了吧!就跟咱们公主似的,是这宫中最耀眼的存在。”锦素笑着奉承说。
苏彼岸没有说话,锦绣一脸严肃的打断锦素的话。
“在这宫中就要谨言慎行,什么话过脑子再说,别给公主惹麻烦。”
“公主~”锦素感到委屈。
“罢了,都到自己家门口了,不过锦绣的话也对,宫中人多口杂,别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让有心人听到,到时候本宫也保不了你。”慕清安斜眼看向锦素。
“奴婢明白了。”锦素委屈应到,“以后都不说话了。”
锦素真委屈假委屈,慕清安并不在意。
主仆几人沉默着进了宫内。
入目的便是大片的赤红色彼岸花,在灯光的照射下宛若一片血海,只有中间留有一条一丈宽的路供人行走。
“见过公主,公主安乐。”殿中侍从皆出来迎接。
“免礼,锦绣、锦素留下伺候,其余人都回去休息吧。”慕清安有些乏了,“回寝殿吧。”
“诺。”
“奴婢伺候公主沐浴。”锦绣轻声说。
“嗯。”慕清安打了个哈欠,走进浴池,闭上眼睛清眯,锦绣将邢部尚书送的夜明珠安在浴池边上,锦绣喃喃道“这珠子还算有些用处。”
“皇上对公主真的好呢,这浴池的水可是从琼池引过来的,连皇后娘娘那都没有呢!再者今日这生辰宴可真是盛大啊,就是大皇子的满月宴都没有这么奢华,更何况是在极乐殿中由礼部亲自操办,那真是莫大的荣耀!”锦素在这自顾自的说着,突然发现二人都不理会自己,只得悻悻住嘴。
“其实,也不止一次吧。”慕清安低头喃喃自语,嘴角扬起一抹讽刺的笑。
突然,慕清安睁开双眼道“你们都下去吧,不必伺候了。”
“公主,是不是奴婢惹您生气了,奴婢……”
“出去!”慕清安揉了揉太阳穴,厉声说,“诺”锦绣应声后就将锦素拽走了。
待二人走后。
“出来吧,堂堂紫魂国太子竟也做了梁上君子。”慕清安满眼讽刺。
“唉,谁让这梁是你的梁呢,小安儿,我可是特地为你送生辰礼的,你这么对我,真是让我伤心。”元祁每次来都不能正经。
“元祁,可别说这种假惺惺的话,到底干嘛来的!“慕清安一脸冷漠。
“当然是看小安儿洗澡啊!”
“滚!”话音刚落,慕清安运气便将浴池上照明的夜明珠打向元祁。
“哎呦,打在我身痛在你心。”元祁闪身躲过,伸手一抓,便将夜明珠抓住。
“堂堂太子爷竟是个登徒子,传出去都叫天下人笑话。”慕清安冷哼一声,趁元祁躲避的功夫早已把衣服穿上。
“传出去更好,让天下人知道小安儿被我看光了!这样你就只能嫁给我了。”
说罢就把脸凑了上来。
慕清安将元祁推开,斜靠在软榻上,“说吧,到底什么事。”慕清安无语道。
“真是给你送生辰礼的。”说着走到慕清安跟前,半蹲下,“伸手。”
看着元祁一本正经的脸,慕清安难得顺从,只见元祁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匣子,元祁将匣子打开,匣子中一莹白的珠串上萦绕着淡紫的光芒,仔细观察可见手串由十一个小珠子组成,个个圆润细腻,一般大小。
元祁小心翼翼的将珠串戴在慕清安的手上,“正好!看来天意如此。你瞧瞧,多漂亮。”元祁刚正经一会儿,又恢复了玩世不恭的模样。
“是挺好看,咦。”慕清安挑眉“这每个珠子中好像都有一只紫眼白虎。”慕清安看向元祁,“据本宫所知,紫魂国崇奉白虎,尤以紫眼为尊。你送本宫此物是什么意思。”
说罢就要将手串褪下,却发展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