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宫里的风风雨雨几时会尽?
才想着这么多天艳阳高照,突然就下起了雨,淅淅沥沥的,没完没了。
苏彼岸这几天不想应付那些人,遂只让锦绣一人侍候。
屋内安静,苏彼岸让慕清安出来修炼,自己在魂海休息。
慕清安“……”
苏彼岸懒的心安理得,自己这么多年在这里与这帮女人勾心斗角,劳心劳力,费尽心思,这修炼之事就不要劳烦自己了。
况且最近几日隐约有突破之势,更是要集中精力。
慕清安已近突破,倒还差一个契机,兴许这几日趁傍晚出宫去听雨楼一趟,便差不多了。
与冷云漠出去一趟,苏彼岸只恨自己实力不济,偏于修行一道的天赋没有慕清安高,这些年多是慕清安修炼,她坐享其成。
为了尽快提升实力,苏彼岸不顾慕清安意愿,总是叫她出来修炼。
只要突破七阶便是另一种新天地了。
慕清安刚吐出一口浊气,就听到门口传来动静,听脚步声不像是锦绣。
她记得苏彼岸只让锦绣一人近身侍奉,这声音倒像是锦素。
慕清安躺回床上,叫醒苏彼岸应付。
苏彼岸醒后假装熟睡,运功把自己弄成极其虚弱的模样。
锦素进来就看到那高高在上的镇国公主殿下,躺在床上,脸色苍白,虚弱的不成样子。
胸中溢出痛快感,高高在上的公主又如何,如今还不是躺在床上,不良于行。
快步走到苏彼岸床边,见苏彼岸未醒,怨恨的看了苏彼岸一眼,从袖中掏出一个小瓷瓶,对着苏彼岸的枕头周边就要倒。
捉贼捉脏,苏彼岸突然睁开眼睛,惊的锦素手中的瓷瓶一下子摔到地下。
苏彼岸缓缓坐了起来,看了眼地下的瓷瓶,竟然没碎,“这瓶子质量倒是不错。”
似笑非笑的眼神,里面的寒意让锦素感觉如坠寒渊。
“殿~殿下。”
“唔,让本宫猜猜这里装的是什么物什。”苏彼岸抚了抚鬓角,竟真的猜了起来。
锦素想到苏彼岸如今应是病重,心下一狠,猛扑向苏彼岸,嘴中念叨“我死也要拉着你一起!”
苏彼岸见此,眼中寒光乍起,随手一挥,锦素便倒在了地上。
掀开被子,看了一眼洒在地面上的粉末,苏彼岸下了地,“本宫猜这瓶子里是消魂散吧。”
消魂散,顾名思义,能使魂魄消散,让人慢慢浑噩,一蹶不振,直至死亡。
可这消魂散且不说珍贵程度,便是一个小小的宫女能拿到毒药都不可能。
看到锦素听到消魂散时那惊恐的表情,哦,也可以说是看到她站起来时的表情。
走到锦素面前,苏彼岸笑眯眯的说“要不要本宫再猜猜是谁要你来的?”
随即做冥思苦想状。
苏彼岸本以为锦素是皇上的人,现在倒不那么明了了,若是皇上怎么会想要自己的命?可又是谁呢?
“难不成是皇贵妃?”苏彼岸佯装苦恼的问道。
察觉到锦素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凝滞,苏彼岸便知道自己猜对了。
这后宫,便只有皇贵妃最恨自己了,这么多年,因为皇后她可没少得罪她。
在者,她那大儿子可是皇后给弄死的呢,她这可算是迁怒。
锦素一瞬便恢复如常,“是我自己想杀你,你害死了冷公子,你怎么能独活!”
那年初春,她在姹紫嫣红侍弄花束,因家境贫寒,封不起钱财弄一些轻巧活,只能做一下最脏最累的活,还要受人欺负,是他路过,帮了她,还给了她一条帕子。
后来,她知道他进宫是长公主传召,她费劲心机近了长公主的身,才得以常常看到他。
他虽然忘了她,眼中只有长公主,可她觉得只要能看到就好了。
谁知道天有不测风云,他竟然因为长公主而死,凭什么是他死,“都是你,都是你,若不是你,他怎么会死!都是你!”
锦素眼中满含怨毒,“只怪我不争气,不能杀了你为他陪葬,他那么喜欢你,你为什么不去陪他!为什么!”
话语中的狠辣不禁让苏彼岸咋舌,毕竟锦素也跟了自己多年,一直以来都很~墨迹,一个人竟能影响其他人至此。
拍了拍锦素的脸,苏彼岸没那闲工夫为她解释。
“花护,把她扔暗牢里,问详细点。”已经知道是谁帮她了,苏彼岸无心再问,也不想在她身上浪费时间。
她本想留她一命的,毕竟她也嫌麻烦,如今也怪不得她了。
“诺。”花护从暗处出来,打晕了锦素后带走了。
为什么?其实就算云冷漠死了,她又能做什么,就此沉睡亦或者为他报仇,可她连谁要杀她都不清楚。
外面的雨还在下着,苏彼岸从心底生出一股的无力感。
锦绣进来就看到苏彼岸蹲在地下,明知道她的病是假的,可看在她眼里就是长公主在想冷公子,浑身寂寥,满地落寞。
不得不说,锦绣是真的误会了。
“殿下,该用膳了。”锦绣的眼中蕴含着心疼,苏彼岸回头的时候的时候,便看到这一幕。
苏彼岸疑惑,毕竟这几日锦绣有些怕她,不到时间便不进来服侍,索性她自己也图个清净,倒也相安无事。
如今看到锦绣眼中的心疼,苏彼岸都觉得是自己看花了,不过好歹今日算是误打误撞锦绣没有这几日的拘谨了。
不一会儿,锦素便回来了,“殿下安乐。”
“起来吧。